一定要分那么清吗？
从万花城到这里有多远？
超过一万里！
哪怕以林昊的速度，飞过来也得个把小时。
说白了，除非是真正的大帝，拥有空间转移能力，否则在精神力耗尽之前，万花宫的那些长老们，根本不可能赶到。
退一万步。
就算万花宫高手赶来也没什么意义。
不灭囚笼是封闭空间。
万花宫长老都只是半步大帝。
一旦霄月敞开囚笼，让其他人协同攻击的话，就凭那些半步大帝的战力，很难对他构成威胁——反而随着囚笼打开，会给他创造逃离机会。
反之。
只要她不敞开囚笼的话，外面的人根本帮不上手，攻击无法进入囚笼内部。
最重要的问题是，空间奥义发动速度极快，交锋的速度也异常惊人，双方精神力急剧消耗，按照最高强度对决计算，顶多半小时就会耗尽。
现在就是要通过攻击，尽快消耗霄月精神力……
另一边。
水之力治疗术堪称神术，寻常轻伤几乎能瞬间恢复。
然而，林昊的伤势太重了。
五分钟……
十分钟……
将近一刻钟之后，伤势总算差不多恢复，他从几百米的天坑中，慢悠悠起身飞向高空，出现在霄月身旁。
“多谢！”林昊正色拱手道谢。
若非霄月及时赶到，他已经死的渣都不剩了，哪还有机会站在这？
救命之恩，何以为报？
噗嗤！
霄月突然忍不住笑出声来。
她本就美艳不可方物，这一笑更是让整个世界，都仿佛瞬间失去色彩。
“你……笑什么？”林昊愕然。
“你这个人……”
霄月的眼神里，写满了复杂情感，盯着林昊喃喃道：“是不是你从来都不记得，自己对别人的好？”
“我……”
“如果不是你，面对瞿中天率领的人马，我只有两个选择——要么被迫委身于他，要么带领万花宫跟他死战，最终必然导致宗门覆灭。”
这一刻，她眼神变得无比温柔，呐呐道：“你也救了我呀！你不仅救了我，还给了我那么多圣器，我现在这么做……你还用跟我道谢？”
“好吧，扯平了。”林昊讪笑。
“……”霄月沉默，神情明显黯然。
“怎么了？”
“扯平……”
她紧抿着嘴唇，偏过头低声道：“一定要分那么清吗？”
嘎！
林昊心里不由一滞。
她这话……什么意思？
以他的心智，其实早就已经感觉到，霄月对自己有小心思。
这次从地球过来，他不想再招惹更多感情债，于是赶忙趁机转移话题：“对了！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伏击他的人，跟他交手才区区几招，时间也只过去几秒。
消息传到霄月耳中，再到她从万花城赶来，几秒时间……连传讯都不够好吧？
“我……”
霄月脸颊霎时一片绯红。
她哪好意思说出真相？
“我随便逛逛，正好碰到了……”
可能连她自己，都觉得这谎言太假很难置信，索性学着林昊转移话题：“对了！你说杀他……怎么杀？”
没错！
她打破脑海也想不到，有斩杀对方的可能性。
林昊能找到援兵，她也能找来援兵，问题是……时间赶不上。
就靠他们二人？
不可能！
她的空间奥义不善攻击，而林昊的战力明显不足以，对大帝构成致命杀伤力。
“把他的精神力耗光，没办法使用空间奥义，呵呵……我都能干掉他！”林昊撇嘴道。
“不是……”
霄月傻眼了，呐呐道：“你说什么胡话？这家伙境界比我还稍高，关键他是攻击方我是防御方，我的精神力消耗比他大——怎么可能先把他耗光？”
俗话说，最好的防御就是进攻。
通常，防御方的消耗会比攻击方更大，何况对方境界又稍微高一些，精神力总量超过霄月。
耗光他？
她会先一步耗尽精神力！
“如果有了这个呢？”
说话间，林昊掌心多出一枚丹药。
那是一颗弹珠大小，通体萦绕着紫气的丹药。
没错！
林昊首次用混沌鼎炼丹，炼制出的就是这种丹药——紫阳丹。
他想要的是，可供帝级提升修为，或治疗灵魂创伤的圣丹，但是前后炼制了一二十种，没有一种是他想要的。
不过……
那可都是圣品丹药啊！
即便不是他最想要的两种，却依然拥有各种神奇功效，正如不久前他服用的赤霞丹——若非能暂时提升修为，他也接不下对方几招，等不到霄月赶到援手，就已经死无全尸了。
“这是……”霄月大惊。
她能真切感受到，这枚丹药中蕴含着一种，极其神妙且浑厚的能量，绝非神品丹药所能比。
然而，身为万花宫掌门又是大帝，她也从未见过这种丹药。
“吃下去就知道了。”林昊微笑。
“……”
她看了林昊一眼，毫不犹豫接过丹药，塞进口中。
下一刻。
双眸中写满不可置信。
林昊疗伤花了近一刻钟，刚才说话又耽误几分钟，换言之……
她对暗杀林昊的人，交手已经超过二十分钟，精神力消耗了大半。
可现在……
精神力竟然在急速恢复！
见鬼！
她活了千年不止，别说是亲眼所见，连听都没有听说过，恢复精神力的丹药。
“紫阳丹。”
林昊取出一个小玉瓶，直接塞到她手里：“可供帝级高手恢复精神力。虽然用处不太大，不过……像现在这样，碰到实力差不多的对手，打消耗战时就能用上。”
“这丹药……算是什么品质？”她傻呆呆问道。
“圣品。”
“……”
霄月彻底无言以对了。
他能炼制圣器。
竟然还能炼制圣品丹药！
有了紫阳丹之后，战局将完全改写。
“别激动！”
林昊瞄了一眼，被不灭囚笼困住的男人，对霄月传音道：“演戏！你现在比他能撑得多，可问题是……理论上，你是不可能撑过他的，为了防止对方发现端倪，为隐藏身份甚至自杀，你必须得让他误以为，你也处于强弩之末了——必要的时候，你还得咬破舌头，吐点血什么的。”
“……”霄月目瞪口呆。
这家伙……
心机也太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