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着(四)

  他去外面给保安队长打电话,叫他们离开保安室,一个小时之内不准过来。
  薄司墨提着两个塑料袋回去了。
  初时在浴室洗澡,打算换干净的衣服,自己跑出去买。
  薄司墨把东西放在她卧室的柜子上,他去了楼下。
  洗好碗后,那把椅子他都洗了一遍,小姑娘还在洗澡。
  他去敲浴室的门:“阿时。”
  里面没有水流声。初时蹲在地板上:“肚子痛。”
  一阵一阵的绞痛,越来越痛的。
  宫寒贫血会造成痛经,严重点会呕吐昏倒。
  薄司墨急了:“你先开门。”他顿了顿:“把衣服穿好。”
  初时痛得眼泪都出来了:“我不想动。”她只想捂着小腹蹲着,好像这样没那么痛。
  她以前也痛的,但是过了就忘了,说白了就是不长记性,年纪小,又没上过生理课,也没人会和她说。
  她自己不重视,再怎么痛也咬牙忍着,反正也就前面两三天。
  “阿时乖,开门。”薄司墨轻声哄她:“听话。”
  初时不想听,就是痛。
  她咬着牙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得极其缓慢,她开了门,额头上都是汗珠,眼睛湿漉漉的,她看他,就是委屈。
  薄司墨拿了一包安心裤给她,又给她拿了小裤子:“快去换上。”
  “肚子痛。”初时咬着嘴唇。
  “换了我带你去医院。”
  初时摇头:“不去。”她没打过针也没吃过药,但很怕。
  薄司墨推了推她,他拉门,没彻底关上,留了一条缝隙。
  几分钟后,初时捂着肚子出来了,额头上是豆大的汗珠,脸色近乎透明,唇色也是苍白的。
  薄司墨打横抱起她:“我们去医院。”
  “不去。”初时声音闷闷的:“我困了,想睡觉。”
  “阿时,别吓我。”薄司墨的眼睛是潮湿的:“我也会怕。”
  他怕她痛,他恨不得她所有的痛楚都是他来承担。
  “可是我怕打针。”初时泪眼汪汪:“我怕吃药。”
  她开始哭,眼泪越掉越凶。
  薄司墨抱着她下了楼。
  到中心医院,医生已经等在那里了。
  其实痛经特别好治,只是难以引起人注意罢了。
  更多时候,都是治标不治本,要想彻底根治,就要吃中药调理。
  医生给初时喝了一杯葡萄糖,是甜的,她一下子喝完了。
  薄司墨哄着她吃了药。
  医生说打两瓶点滴,其他的得靠中药调理,先把这一次过了再说。
  初时害怕得颤抖:“不打针。”
  “不痛的。”医生配好药了:“小姑娘,把手伸出来。”
  初时不肯,薄司墨抓着她的手,初时去踢他,但她太痛了,没什么力气,越想越委屈。
  好不容易扎了针,薄司墨让她躺在病床上。
  小姑娘一抽一嗒的,用另一只手去扯被子,遮住脑袋,不给他看。
  那个医生见此笑了笑,出去了。
  外面,有个护士问她:“那是薄医生的女朋友?比小孩子还要闹腾,挺作的。”
  “女孩子啊,太懂事没人心疼,适当作点挺好,薄医生愿意宠着。”
  护士应了一声:“确实是,唉,本以为薄先生是朵高岭之花,只可远观。”
  其实,世上哪有高冷帝,只是他暖的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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