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受伤
薄司墨挂了电话,拿着手机和车钥匙出门。
下楼后,他拨了一个电话:“我要来人间月色,帮我保护个女孩,她长得很漂亮,左边眉心有个海棠花胎记。”
那头的人坏笑:“这谁啊?”
“我老婆。”薄司墨回答得很快:“快去。”
那人笑声更大了:“狗东西,你不是无性恋吗?怎么?动凡心了?”
薄司墨直接挂断。
他给初时打电话,被拒接了。
初时和福伯进入人间月色的大堂后,两人就分开了。
福伯说为了保护客人的隐私,人间月色的监控很少开,所以不用担心被人看到。
至于戴年华在哪一层,哪一间房子,只能慢慢找。
初时坐着电梯去了三楼,她给戴年华打电话,她的手机已经关机。
初时把三楼的房间全部找了一遍,敲门,进屋查看,免不了遭受很多白眼。
等她跑到五楼时,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
她的内心越加惶恐不安,如果戴年华又受伤了?
她看自己的右手腕,铃铛在转动着。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戴年华在哪里?你写给我看。”
然后,神奇的一幕发生了,昏暗的走道上,渐渐浮现出一行字。
“十八层26室。”
初时咬了咬牙,跑到电梯口。
她按了好几次,电梯还没下来,初时朝着安全楼梯跑去。
她身体素质好,再加上从小习武,又是在山林中长大,跑到十八层也不觉得累,就出了一点薄汗。
初时站在26室外面,她按门铃。
没人开,她又按。
过了差不多十分钟,门被人从里面开了,那人一身酒气,骂骂咧咧:“活腻了是不是?敢打扰老子的好事。”
这是个中年男人,秃顶,两边的头发稀少,皮肤很白,人很胖,浑身上下就穿着一条大裤衩,啤酒肚露在外面。
他看到初时的脸,露出一个猥琐的笑来:“小美女,进来和爸爸们玩。”
初时一脚踹开他,那人倒在地上:“哎呦。”
他大叫:“老子弄死你。”
房间很大,初时跑了进去,客厅很乱,衣服,酒瓶,散落一地,各个喝的醉醺醺的,还有几个在鬼哭狼嚎着。
一屋子都是男人,年纪不小了,还有两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年龄估计在七十五以上。
初时看到了人世间最丑陋的一面。
戴年华躺在一张圆形红木桌上,她似乎也喝了酒,一点反应都没,没有生气,就好像死去一般。
初时的眼睛湿润了,她捡起地上的那条白裙子,朝着戴年华走过去。
……
初时抱着戴年华出来,戴年华受了伤,她的身上全是血,染红了她身上穿着的白裙子,也染红了初时的衣服和双手。
初时的眼里有泪,她受了一点轻伤。
人间月色的警报铃在响,保安和保镖的脚步声繁杂,他们正往这里赶来。
走道间的灯光幽幽暗暗的,落在初时那张绝美白皙的脸蛋上,她的神情是冰冷的。
突然,隔壁的房间门被人打开。
有个年轻高大的男人走了出来,四目相对的那一刻。
初时眼里的惊喜一闪而过,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珍珠,再也忍不住:“黎川哥哥。”
她还小,打了人,救的人又受了伤,有人要来抓她们了。
她也会怕,会无措,不知该往哪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