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番外_132

  但真正被剪辑的,可能只有十到十三个桥段。
  很多东西不实打实的拍出来,是不能确定能不能被保留的。
  白凭和编剧团队改完稿子,顺路过来探望他一眼:“怎么样了?”
  戚麟伸手打了个招呼,在手收回来的那一刻突然一转,凭空捧出一只小鸽子出来。
  “不错啊。”白凭接过鸽子,观察着它的小模样:“想开机么?”
  “想。”戚麟由衷道:“我在酒店呆的快长蘑菇了。”
  “简单啊。”白凭看向他,开口道:“你从我身上随意偷走一样东西,我们就可以开机了。”
  其他外国演员已经陆续就位了,但戚麟还差点火候。
  他的问题在于,他并不觉得自己是个偷儿。
  人在正直和道德里活久了,哪怕对着镜头演戏也进不去。
  换句话说,戚麟始终是不相信,他真的可以偷到东西的。
  那种信手拈来的感觉,始终没有在这孩子身上出现过。
  “不是白导——”戚麟听到这话时哑然失笑:“偷您的话,您肯定会防着我啊。”
  白凭抬了眸子,反问道:“Alvaro作为一个跨国犯罪组织的头儿,你觉得他不会防着任何人吗。”
  Loan是抱着必死的信念,不断地锻炼自己的能力,并且以这样出格的方式来证明自己的能力,最终进入黑桃。
  自信从容四个字听起来很简单,可在某些场合,实在可遇不可求。
  第40章
  戚麟每次跟他见面的时间很少,偶尔会一起打台球或者下棋。
  白凭讲课时都像闲聊一样,但信息量大的让人想拿个本子狂记。
  他说的很多东西都很随性,比如琢磨角色的时候,找不到感觉可以看社会新闻。
  被采访的市民,穿梭往来的路人,还有新闻里监控视频下人们走路的样子。
  大概是为了给小偷先生多一些尝试的机会,白凭每天领着编剧团队和其他演员一起呆几个小时。
  黑桃的成员有拉丁裔、泰裔、欧裔等多张面孔,人们交流起来时各种口音混在一起,像听力十八级测试。
  有时候白凭点一根烟任由他们争议,像个看客般和戚麟一起坐在旁边。
  戚麟根本找不到机会,他觉得这简直是个悖论。
  如果他知道自己要偷东西,必然会提防戒备,这种情况下……能成功地偷走他的东西,就必须用手段引开他的注意力。
  电影剧本他看过了,每一个细节都记熟在脑子里——
  转移注意力,又快又轻地下手。
  可不管用不用工具,使什么花样,都有个前提——就是高度放松。
  自信又放松,最大程度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才不会引起他人进一步的警戒。
  Loan的身份很复杂。
  他父亲早亡,自己从小就是扒手和小偷。
  可青年期被老刑警收留之后,又不断地在洗去身上的斑斑劣迹。
  为了黑桃,他不断地钻研更高明的骗法和道术,最终以头目本人的钱包作了投名状。
  小偷和大盗不一样,但大盗在一无所有时同样会偷东西。
  而Loan和他,现在有一个奇妙的共同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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