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8章 萍水相逢
“什么贵客不贵客的？我也就是今天出门打扮得光鲜亮丽了点，不瞒你说，我俩的衣服和车子都是租的，没法子，在这大都市里面，很多时候，哪怕你再不愿意，也得打肿脸充胖子。不过，我女朋友好看吧？”陈剑南边吃边说。
“好看，好看，漂亮的就跟仙女似的。”老头儿子比了比大拇指，老太婆也抬起头儿来，擦了擦湿润的眼角，连连点头儿。
“对了，老伯，我听你们的口音，是西北那边的。怎么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来这边做买卖啊？”陈剑南喝了一口羊汤，看似无意地问道。
老头儿闻言叹了口气，说道：“我们家往上翻八代都是农民，只不过我们家有着这门祖传的手艺，日子过得还算不错，尤其是前些年，上面鼓励我们做买卖，然后我们家就弄起了面馆，生意挺好挺红火……”
老头儿子陷入了回忆，想到美好的事情，脸上都不禁绽放出一抹温和的笑意，只是这笑意没持续多久，就变成了悲伤，变成了愤怒。
“后来，不知怎么地，一位贵人听说了我们家的羊汤面带，就过来尝尝。吃完之后，就要买走我们家的秘方。祖宗传下来的东西，怎么能卖呢？不能卖啊！可是那位贵人很凶狠，说不卖，就让我们家的面馆关门，我们家老三气性大，骂了两句，就被那贵人打断胳膊……”
响起悲伤的往事，老头儿子被气得脸红脖子粗，苍老的胳膊奋力挥舞着，“那贵人狠啊！打断了我儿子的胳膊还不算，还要把我们打杀了，老三见状开上三轮子带我们逃，使劲逃……”
老头儿子眼中有东西在闪烁着，亮晶晶的。
“都说警察可以给我们老百姓当家做主，我们也去找了，可是那些警察不敢啊！他们也怕贵人，甚至还有两个警察，想要把我们拦下，嘿……”
老头儿抹了一把眼睛，在笑，笑得冷，笑得嘲讽，笑得心酸，笑得无奈。
陈剑南一边听一边吃，只是原本美味的羊汤面带到了嘴里，却没了滋味。
就连原本吃得香甜的冷寒月，也慢慢停下了手里的筷子。
面带汤依旧美味，但是老头儿子的话却很苦，苦得压过了所有的味道。
她想起了华夏很多荒谬的段子。
用着鸭梨手机、吃着三菜一汤的特困生。
生得肥头儿大耳、出入宝马奔驰的低保户。
家里七八套房、住着豪门别墅的救济户。
这就是生活，这就是染血的现实。
尤其是二三十年前，经济大潮蓬勃向前，掩盖了太多的心酸，掩盖了太多的无奈，更掩盖了太多的血腥。
普通老百姓，拼命创造财富，最后却抵不过某些人的一个念头儿，一个想法。
老头儿抬头儿，叹道：“我们只是想活的好点，舒服点，我们只是不想把祖宗传下来的东西，给败了。咋就这么难呢？”
是啊！
咋就这么难？
陈剑南想起了刚刚退役时的自己，拼了命的，也凑不出小楠楠治病的钱。
冷寒月想到了各方力量的虎视眈眈。
“后来，那贵人又带着人追来了。”
“原本到了警局，咱们还在欢喜，觉得逃过一劫，有他们做主，这个劫难过去了。”
“哪想那贵人还是追来了，连警察的车都敢撞，骂的那些警察不敢动弹。”
“黑压压的一大群人啊！老儿子只是气不过，骂了他们两句。”
“逃，我们使劲逃。”
“可……三马子，哪比得上人家的大奔、宝马？”
“没多久，我们就又被追上了。那是在一座桥上，被后面是贵人的宝马奔驰，前面是黑压压的越野车，黑压压好大的一片，只为了我们手里的秘方，只为了要我们一家三口的命……”老头儿的身子在颤抖，哪怕过去那么久了，依旧恐惧，依旧心颤，“我心一狠，把三马子开进了黄河……”
老头儿的描述，让陈剑南想到一部电影《泰囧》，那是一部喜剧，而老头儿子描述的却是一部血粼粼的悲剧。
《泰囧》主人公也跳河了，但是他们否极泰来。
而这对老夫妻，看着孤苦的两人，可以猜到结局。
呲溜……
陈剑南喝一口面汤，心里很不是滋味。
冷寒月更是觉得心口堵得慌，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她，从未想过这么残酷、这么血腥的现实。
原本她以为，这些只存在于豪门竞争角逐里面，就如同前段时间她遭遇的刺杀和绑架。
可现在……
“不好吃吗？”老头儿见他们吃得艰难，有些疑惑。
“好吃。”陈剑南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冷寒月也连忙动起了筷子。
老头儿见状，笑了笑，继续说道：“那贵人可狠着呢！我们都跳河了，都不放过我们，那凶狠的模样，哪怕过去这么多年，我们记得，甚至做梦都会被吓醒……”
老头儿正说着，旁边穿啦一阵哽咽声，只见老婆婆，捂着脸哭道：“我刚才又梦到老三了，那就在河里，使劲的挣扎，使劲的喊救命，可我就是够不着，就是够不着，一个浪头儿过去，就再也看不见了……”
老头儿子的手一颤，安抚道：“咱们这把老骨头儿都活下来了，老三比咱们壮实，说不定正在哪儿享清福呢！你别老是梦见他，不好。”
“嗯。”老婆子点了点头儿，“可我还是想回去，这么多年了，那位贵人说不定早把咱们给忘了，说不定，老三会回去找咱们，他又不知道咱们在金陵，他要是找不到咱们，该怎么办……”
说着，老婆子突然站起来，跑到面馆外面，不断地来回张望，好似听到了儿子的呼唤一般。
“哎！”老头儿子一跺脚，跑过去就把老婆子拉了回来，“你说说你，又听差音了吧？好好好，我答应你，回头儿咱们存点钱，就回去，不管那位贵人有没有忘记之前的事，咱们都回去，死也不出来了。”
“真的？”老婆子妞头儿看着他，期许道：“你可不许骗我。”
老头儿子笑得很是温柔，“好，不骗你，不骗你，回头儿咱们就回西北。”
“我要见着老三了，要见着老三了……”
老妇坐了下来，呆呆地看着陈剑南。
陈剑南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
冷寒月也不知道。
直到两人茫然地把车子开会了冷寒月所在的小区，陈剑南都坐在椅子上没有动弹。
战车轰鸣如雷，枪声密集如雨，他跟兄弟们在国外浴血厮杀，在国内追击来犯之敌，炮火的硝烟染黑了天空，鲜红的血热染红了大地。
他们不顾一切、舍生忘死。
可这一切，又是为了什么？
“我为什么要这般拼命？”
冷寒月的问题浮上心头儿。
你这么拼命是为了什么？
陈剑南想了想。
他想到了刚才那个老婆婆——我刚才又梦到老三了，那就在河里，使劲的挣扎，使劲的喊救命，可我就是够不着，就是够不着，一个浪头儿过去，就再也看不见了……
那贵人的残暴、无情、肆意妄为……
那贵人的狂妄、自大、高高在上……
那贵人的贪婪、无餍、索求无度……
一千年前，他们眼中没有国只有家，贪婪无度、鱼肉百姓，葬送大好华夏。
数百年前，他们眼中没有国只有家，横征暴敛、肆意妄为，葬送大汉江山。
一百年前，他们眼中没有国只有家，卑躬屈膝、避敌千里，葬送泱泱中华。
时至今日，他们依旧没有改变丑恶的嘴脸。
在他们眼里，除了他们世家子弟，泱泱华夏十数亿人，依旧是下等人，依旧是他们圈养的牲畜，生杀予夺……
良久之后，陈剑南扭头儿看向冷寒月，无比认真、无比严肃地说道：我拼命，是不想有朝一日，当我死去之后，你们能少一些敌人，你们能够正常应对周围的敌人；“我拼命，是为了让这个国度，少一些欺压，少一些不公，多一个公正，多一些幸福。我拼命，是不想日后的战友流血又流泪，是为了让他这个国度更加强盛，让这片故土，不再面临背叛，不在被外敌践踏，不再遭受那些奴役！”
陈剑南伸出手，慢慢反转……
那些所谓的世家，那些所谓的贵人，还在肆意妄为，还在吸食民血，还在在他们浴血厮杀的时候，在背后捅刀子。
不知多少忠魂死的不明不白，不知道多少亡魂葬身己手。
而他们，却在肆意潇洒。
而他们，却在高空俯览。
而他们，却在畅谈天下。
回想着老妇人的脸庞，回想着曾经小楠楠无助的模样，回想着顺溜他们葬身己手时的悲愤……
陈剑南看着自己的手背，用力按了下去。
他要让自己的亲朋好友，无忧无虑地活在这片土地上。
他要让自己的亲朋好友，纵然面对天地大变也可坦然。
这个目标不容破坏。
谁敢，那就弄死谁！
这便是拼命地原因，这就是他往死里弄世家的目的。
……
天蓝色的玛莎拉蒂，飞快地在沿江路上穿梭，坐在车子里的陈剑南一脸悲愤。
没错，就是悲愤。
今天冷寒月情绪失控，为了表现一下大男子主义，证明一下自己不是牲口的他，断然拒绝了冷寒月让他上去喝杯咖啡的提议。
这个提议很诱人，尤其是这个提议，还是冷寒月提出来的。
一旦上去，就意味着他可以抱得美人归，真正拥有享受这个让他魂牵梦绕的女人。
然而，他拒绝了。
当时，他想得很好，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当时，他想得很美，身心俱得是王道，不可大意失荆州。
好吧，他承认他只是简单客套了一下，想要冷寒月再三邀请来着，谁想冷寒月别说三了，连二都没有。
“哼哼！你的心都被老子攥在手里了，害怕你跑了吗？哼哼！真以为没了你，小爷就没地可去了？”陈剑南哼了哼，随即拿出手机准备给林清怡打个电话，看看现在林清怡怎么着呢，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今天应该是林清怡的姨妈在医院陪着她母亲。
然而，他拿出手机之后，才发现，下午六七点的时候，林清怡就给他发了短信，“今天姨妈有事，我在医院陪房。”
“医院？”陈剑南眼睛一亮，开着车子，就往医院狂奔，然而等他赶到之后，才发现，住院部早已经锁门了。
非但如此，因为这几天降温的原因，举目四望之下，住院部竟然一扇开着的窗子都没有。
“哎呦我去，大活人难不成还真被尿给憋死吗？”
陈剑南嘴角抽了抽，直接被柳一菲打电话，如果他没记错，柳一菲这段时间应该在金陵，毕竟分割蒋氏娱乐的盛宴并不会那么快结束。
然而，陈剑南万万想不到，他电话刚打过去就被拒了。
紧接着李邙山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你个混蛋玩意想干什么？我告诉你，别以为给了一菲点好处，我就能接受你们在一起！告诉你，不可能！我们家一菲不求嫁入豪门，却也不会给人做小。”
“……”陈剑南嘴角一抽，“头儿，你翻脸翻这么快，合适吗？”
“我……”李邙山脸色一讪，“我告诉你，这是我一直原则，也是我最好的底线，现在不会变，以后也不会变。”
“这样啊！那就算了吧！本来我刚回金陵，先问问你们还想不想要点别的好处，毕竟一菲在娱乐圈混，也不能光有院线啊！既然你这么有原则，那就算了。”说完，陈剑南就要挂断电话。
“等一下，你想说什么说吧！”虽然明知道这混蛋在扯淡，可李邙山还是认怂了。
万一，万一呢！
柳一菲可是他们两家唯一的独苗，更是他们两家唯一的软肋。
“抱歉，我不想说了。”陈剑南戏虐道。
“陈剑南！”眼见陈剑南真的再耍自己，李邙山一下子怒了，“你信不信，我让你永远见不到一菲。”
“不信。”陈剑南。
“你……”李邙山一阵气闷，“混蛋玩意，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一菲在干什么？她的手机怎么在你手里？”陈剑南问道。
“还能干什么？拍夜戏。”李邙山气哼哼道。
“哪来的戏？”陈剑南一脸惊愕。
“还能从哪？前段时间，蒋氏为了打入好莱坞，花大代价加盟了一部影片，他们手里掌握着一个女二号的决定权，我们那院线的时候，顺便把这影片的股权和女二号的决定权，拿到了手。”李邙山。
“不错啊！头儿，原本我还担心你们把事办砸了呢!”陈剑南一脸惊愕。
“哼！也不看看我是谁。”李邙山一脸得意。
“那你们现在在哪？我去探班。”陈剑南激动地重新发动了车子。
“来吧，我们在洛杉矶。”李邙山。
“……”陈剑南顿时僵在了原地，“头儿，过分了啊!”
“呵呵……”李邙山。
“好了，头儿，不说这些题外话了。洛杉矶可是罪恶之都，好莱坞那些人一个个更是道貌岸然的可以，他们从里到外没有一处不肮脏，你们多留一个心眼都不行，必须是几个，十几个知道吗？还有，不能让柳一菲单独去任何场合，就算是洗手间也不行。”陈剑南无比严肃道。
“你这是不是有点小题大怪了？”李邙山眉头紧皱。
“不想想我身上的伤疤。”陈剑南。
“好，我知道了，这一次不但门神来了，那两个雇佣兵保镖也跟着。除此之外，还有女保镖……”李邙山。
“女保镖？”陈剑南眉头儿微皱。
“对，女保镖。”说到这个人，李邙山一脸得意，“还是咱们金陵人，一手搏杀技法，那两个雇佣兵联手都不是对手，对了，她还知道你，不过对你没有半点好感。”
“……”陈剑南嘴角一抽，“我知道是谁了。”
没错，他能不知道吗？
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的女人。
黑玫瑰的好姐妹，擅长易容术李青青。
之前，他还有点好奇，李青青在雾都完成许诺之后，去了哪。
谁想竟然跑去给柳一菲当保镖了。
虽然这个女人秘密很多，但是他能感受的出来，这个女人柳一菲的真粉。
“知道就最好了，我以后把手机交给她。”李邙山一脸戏虐。
“……”陈剑南想打人。
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想要的李邙山。
“是不是想打我？”李邙山。
“……”陈剑南。
“你有本事来洛杉矶。”李邙山。
“……”陈剑南做了几个深呼吸，才压下打飞的去洛杉矶的冲动，然后严肃道：“一菲这次拍摄需要多少时间？”
“顺利的话三个月，慢的话五六个月，怎么了？”李邙山。
“一个月，告诉他们，无论什么代价，都要求他们优先拍摄一菲的戏份，甚至必要的时候，可以撤资。”陈剑南冷厉道。
“什么？你疯了？你知不知道这次机会对一菲有多重要？”李邙山急道。
“机会？有未来，才有机会。如果一个月之内，一菲会不来，别说机会了，连未来都没有了。”陈剑南。
“出了什么事？”手机对面，李邙山走到了一个角落里面。
“手机里面没法说，你只需要知道，你无论花费什么代价，都必须让一菲一个月之内，赶回华夏。回来之后，我会给你一个交待，甚至……”陈剑南目光闪动了两下，补充道，“给你一个未来。”
这个念头儿，很久之前，他就有了。
他很强，没错。
但是双拳难敌四手，甚至很多时候，他都疲于奔命。
所以，他一直想要培养一批可信的人作为班底。
只是一直没有机会，也没有资源。
现在，机会来了。
陈剑南通过后视镜，看了看后备箱，里面放着好几株千年灵芝，还有即将蜕变的梧桐木。
虽然这些没有金星赤火参来的效果好，但是弄好了效果也不会差太多。
除了自己的女人之外，李邙山、唐钢铁、刀疤、门神、光头儿强，将会列入培养对象，如果李青青和黑玫瑰识趣的话，也可以给他们一个机会。
届时这么多人汇聚到一起，只要有一两个人觉醒成功，哪怕事后他死了，这些人也不至于在未来的大世中有性命之危。
李邙山一阵沉默，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陈剑南还敢说出这句话，他不得不慎重。
良久之后，李邙山点了点头儿，道：“好。”
“聪明，头儿，我在国内等着你。”陈剑南笑道。
“但是，你最好别忽悠我，否则我会让你永远见不到一菲。”李邙山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看着满是忙音的手机，陈剑南一脸郁闷。
这李邙山咋就没有一点当电灯泡的觉悟？
若非顾及他的脸面，他真想当着这家伙的面，跟柳一菲上演一出如胶似漆。
吐槽归吐槽，但是这一切无法遮掩他无处可去的事实。
那楼顶别墅虽然不错，但是太过空旷孤单。
陈剑南自己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格外不喜欢一个人独处，尤其是晚上，那寂寞可以吞噬他的心灵。
嗡嗡……
越想越郁闷的陈剑南，一下子把油门踩到了底，玛莎拉蒂在一片骂声中，呼啸着冲出了医院。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情绪两度失控，这一刻的陈剑南心情很不爽，很想喝酒。
“轰！”
大众波罗在一个酒吧外停下，陈剑南一把拉开车门，直奔酒吧里面。
“酒！”他来到吧台，冲着调酒师喝道：“最烈的酒。”
“先生，您……您确定要最烈的酒？”调酒师很明显愣了一下，满是不确定地问。
“难道，你以为我在开玩笑吗？”心情不好的陈剑南，满脸不善。
“不是，当然不是，只是有点意外而已。”调酒师连连赔笑摆手，对于这种明显想要买醉的顾客，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给他酒，只不过这一刻，调酒师有点迟疑，“先生，我们这里最烈的酒是六十度的伏特加，您看可以吗？”
“没有67度的老白干吗？窖藏20年的那种？”陈剑南眉头儿一皱，伏特噶虽然列，但是除了一股子火辣，啥脾胃都没有，喝起来没有滋味。
“没有。”调酒师摇头的时候，眼底微不可见地闪过一丝不屑。
“那65度的红星二锅头总有吧？”陈剑南不耐道。
“抱歉，先生，我们这里是酒吧！”调酒师。
啪！
陈剑南一巴掌排在桌子上，“你这里要不是酒吧老子还不来呢！”
“抱歉，先生，我的意思是，我们这里是源自西欧的贵族酒吧，这里不允许存在华夏酒水。”调酒师解释道。
“哦？不允许存在华夏酒水，那他怎么雇佣华夏员工？怎么允许华夏人入内？甘梨娘的，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还有，你们欺负老子不懂洋文吗？你这个伏特噶，在网上只卖50块，在这里，你们竟然敢卖688，你们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吗？”陈剑南怒声呵斥。
这种情况在酒吧很常见，但是这个酒吧惹他不爽了，他就得撒气。
“先生，您这是要找茬吗？”调酒师的脸色一下子愣了下来，然后对着外面招了招手，顿时就有两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走了过来。
“找茬？老子就算找茬又怎么了？就凭这两个窝囊废，也想对老子动手？”陈剑南的声调陡然提高了八倍，只等那两个汉子动手，他就趁机闹事。
格老子的，在华夏的地盘上，歧视华夏的东西。
最恶心的，还是这些假洋鬼子，竟然还装洋蒜。
真他娘的欠收拾。
“我可以喝自己带的酒吗？放心，我出双倍的台费。”
就在这时，一个婉转悦耳的声音，从陈剑南身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