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9章 永恒的利益
“还知道谢我，说明你还没傻！”唐铭湖没好气地瞪了姚斌一眼，神色凝重道：“姚斌，你虽然无法跟那些青年妖孽相比，却也是青年翘楚。你今天怎么会干出这么糊涂的事情？就算那冷寒月冷艳无双，也不至于如同狐狸精一般，让你失去理智吧？”
“我……”姚斌看着唐铭湖，欲言又止。
“放心，这救护车，是我们唐家私人医院的车子，能开进这里，无论是人，还是车，都信得过。”唐铭湖。
听到这话，姚斌才指了指西边，然后在唐铭湖手心画了一个“秦”字。
“这……这怎么可能？”唐铭湖被吓一跳。
三秦秦家堪称世家联盟中的无冕之王，按说以三秦秦家的力量，想要收拾陈剑南，也就是一句话的事，可现在竟然用这种手段恶心陈剑南。
难道，陈剑南还有自己不知道的背景和能耐？
念头翻滚间，唐铭湖凝声问道：“谁让你这么干的？”
“三天前，王。”这一次姚斌开口了，不过声音很低。
虽然姚斌只说了一个“王”字，但是唐铭湖立马就想到了秦王，这青年一代当中当之无愧的王者。
虽然按照年龄，秦王只是晚辈，但是对于这个晚辈，唐铭湖却也忌惮得不行。
“唐叔，那个陈剑南到底什么身份？为什么连您……”姚斌问出了心里埋藏已久的疑惑。
“哼，你还有脸问？你知不知道，连我都差点被你坑死？”唐铭湖指着姚斌一脸气愤。
哪怕事情已经过去了，唐铭湖依旧后怕不已。
“唐叔，那个陈……陈先生，真有那么恐怖吗？”虽然之前被陈剑南吓尿了，但是姚斌依旧有些不服气，毕竟同为年轻人，陈剑南竟然如此优秀，而他相比之下，却显得有点拿不出手。
“呵呵，你说呢？”唐铭湖一阵冷笑，不过看着姚斌凄惨的样子，又有点于心不忍地解释道：“陈先生的恐怖，远在你想象之上，甚至比之西边那个王都不逞多让。”
“这怎么可能？”姚斌顿时失声惊呼。
西边那个王，说的就是秦王。
秦王有多优秀，他们可是有目共睹，别说年青一代了，就算是他爸爸辈、爷爷辈的人，都自愧不如。
这种千年难遇的妖孽，出现一个，就已经很让人绝望了。
现在又冒出来一个，这让他们如何接受的了？
“怎么可能？”唐铭湖一阵嗤笑，“华中李家知道吗？李乘风被他打断了四肢，责令李家赔偿二十株千年灵药。”
“李家答应了？”姚斌问。
“你说呢？陈剑南只用了一句话，要去神农架走一遭，李家立马就服软了。”唐铭湖。
“嘶……”姚斌倒抽了一口凉气。
华中李家，没有千年世家只名，却又千年世家之实。
现在连华中李家都怂了，陈剑南的恐怖远在他想象之上。
“还有岛国东条家族的东条本次朗。”唐铭湖这话一开口，就把姚斌给吓傻了。
东条家族跟皇族，堪称岛国的擎天之柱，其地位就相当于三秦之地的秦家，虽然略有不如，却也相差无几，是一个有名有实的千年世家，甚至因为二战的原因，东条家族的底蕴还在很多千年世家之上。
想及东条家族的控股，姚斌心肝发颤，声音也颤巍巍的，“唐……唐叔，东……东条本次朗怎……怎么了？”
“他干了跟你一样的事，然后被打断了一条腿。”唐铭湖。
“什么？他连东条本次朗的腿都敢打断？他疯了吗？”姚斌一下子激动了。
不激动不行啊！
千年世家的嫡系，可不是谁都能招惹的。
平日里一句话说不对了，都有可能招惹无妄之灾。
可现在，陈剑南那家伙竟然打断了东条本次朗的腿。
想想都吓人。
“呵呵，你以为就这些吗？”唐铭湖一阵冷笑，可是等他再次开口的时候，却是满脸的苦涩和忌惮，“东条三郎先生，你知道吗？那可是东条家族的上代家主，连东条三郎都要恭恭敬敬地喊一声陈先生，你说陈先生恐怖恐怖恐怖？”
“嘶……”
这一下，姚斌的整个头皮都麻了，还是那种脸头发都要麻掉的那种。
东条三郎，在岛国，那可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存在。
连东条三郎都要恭恭敬敬地喊一声“陈先生”。
那这个陈剑南得恐怖到什么地步？
这还是人吗？
“呵呵，你以为这就结束了？”看着姚斌快要被吓傻的模样，唐铭湖心里顿时舒服了很多。
有句话说得好，一份开心，分享之后，就变成了两份；一份惊悚，分享之后，就变成了一人一半。
娘希匹的，老子都要被吓死了，活该这个小混蛋帮老子分担分担。
不知道自己被坑了的姚斌，心肝颤了颤，接着问道：“然……然后呢？”
“双倍赔偿。”唐铭湖。
“什……什么，双倍！”
若是以往，姚斌听到千年灵药，只有贪婪，只有占有欲，可现在他心里只有恐惧。
连东条家族都认栽了，他还有什么不服气的？
想及陈剑南的凶戾，想及陈剑南神秘莫测的背景，姚斌猛地打了一个哆嗦，“唐……唐叔，如果按照你这么说。那岂不是说，陈氏集团的倒台，北氏集团的覆灭，全都是陈剑南一手操作的？这也太吓人了。”
唐铭湖不以为然地摇摇头，心想，你要是亲生经历了之前的一切，你要是亲眼看到李家李老和东条三郎下低声下气的模样，恐怕你就不会这么认为了。
“等等，唐叔，我听说，几个月前，蓉城林家，曾经举办过一个空前盛大的婚礼，而且联姻的对象，还是三秦之地的秦家，最后却不了了之了。您说这件事，不会也是……”
姚斌后面的话没说，但是意思不言而喻。
“姚斌，你最好管好你的嘴巴！这件事，已经被秦家和林家联手下了封口令，谁敢肆意散播谣言，都会面临两大家族的严惩。如果你不想活了，你别拖着我下水。”说这话的功夫，唐铭湖的腿都在哆嗦。
虽然他身份不凡，但是相比那些千年世家来说，却还有着极大的差距。
所以，那一天虽然去了，却没有资格出现在拜天地的场合，所以他并不知道详情。
但是现在听姚斌这么一说，再结合当时听到的只字片语，唐铭湖知道，姚斌的猜测，很有可能是真的。
否则，秦家和林家怎么会那样？
而且，除了陈剑南，他实在想不出还有谁，有如此能力。
也正是如此，他的反应才会这么激动。
“不说，我不说。”姚斌虽然这么说，却控制不住心里的好奇，忍不住小声问道：“唐叔，这个陈剑南是不是跟坏不拍卖行的周雨桐，是高中同学，关系还特别密切，甚至已经……”
“你问这个干什么？你不好告诉我，你也招惹了周雨桐？”唐铭湖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八度，表情也变得十分冷厉。
好似只要姚斌敢点个头，他就灭口一般。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姚斌一下子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唐叔，我想，我们这次，真的惹到了惹不起的人。”
“这个我知道。否则，你以为以我们两家的关系，我需要打断你的腿？”唐铭湖恨铁不成钢道。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姚斌深吸了一口气，心惊胆颤地说道：“前段时间，我去雾都游玩，意外遇到了周雨桐，当时对周雨桐惊为天人，不过我保证，我当时没有动坏心思，真的，一点都没有，我不敢啊！”
“怎么回事？”唐铭湖一下子绷紧了神经。
“当时周雨桐身边有一个男人，而那个男人一手导致了雾都两大家族覆灭，甚至还调动了皇家近卫军……起初，我也没太在意，就连看到陈剑南的时候，也没在意，但是如果他是周雨桐的男人，那……那……那就太吓人了。”
姚斌的描述很苍白，但是那他惊悚的表情，还有这些话里面透露出来的信息，却把唐铭湖吓得不轻。
他不敢想象，陈剑南一个东方人，竟然在雾都也拥有这么惊人的权势。
如此背景，如此权势，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
原本他只是想让姚斌分担一下自己的恐惧，谁想最后恐惧不但没有被分担，反而翻倍了。
天神在上！
对，就是天神在上。
这一刻，唐铭湖和姚斌都想到了一句话：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而他们跟陈剑南相比，只不过是井底之蛙罢了。
“以后遇到陈先生，一定记得退避三尺，就算避不开，也要表达应有的恭敬，更不能轻易战队。俗话说，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他们那个层面的争斗，咱们掺和不起，记住了吗？”
“唐叔，我记住了。”姚斌闻言，表情严肃地回道。
不仅仅是姚斌和唐铭湖，其他姗姗来迟的宾客阿赫青年才俊，也找到自己相熟的朋友，小心翼翼地打探陈剑南的来历，当他们知道今天发生的事情之后，一个个被吓得小脸煞白、心肝发颤。
尤其是那几个打冷寒月主意的青年才俊，更是被吓得连夜逃离了金陵，永生永世都不敢返回金陵半步。
当然，这些都是题外话。
陈剑南拉着冷寒月拐到了另外一个隔间里面，欣赏一些展览的花卉树木的同时，也观察者周围的赌件，想要找一些精品出来。
原本，经过了姚斌和杜会长事件，周围的宾客，一个个的都躲着陈剑南和冷寒月。
一开始，陈剑南和冷寒月也落得清静，谁想没过多久，就在陈剑南和冷寒月想要换个地方的时候，就在他们对面，又出现了一老一少。
哎呦我去，没完没了了是吧！
陈剑南当场就毛了。
“陈先生，你好，我姓李，双名乘云，李乘风是我堂弟，我为他的唐突和无理向您道歉。”说话的李乘云跟李乘风有几分相似，不过长得更加高大，也更加阳光，看起来很是坦荡，也让人舒服。
就在他说话的功夫，落后半步、身着青色长衫、须发灰白的老头，推过来一个足足有人腰高的合金拉杆箱。
“陈先生，这里面是我们李家的赔礼，您放心，每一样药材，我们都用最上等纯天然、无污染的棉布包裹，装在了玉石盒子里面，保证药效不会有半点流逝。”好似猜到陈剑南心中所想，也好似本来就要解释一般，在陈剑南低头看向拉杆箱的时候，李乘云坦荡地解释了一下，然后指了指一侧的休息亭，“陈先生，您可以去那边检查一下，为了方便，我们已经将周围的客人请到了其他地方，而且那里还可以放下竹帘，遮掩视线。”
“你考虑得很周全，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这一点，你比你堂弟好太多了。”陈剑南看着李乘云笑了笑，然后当仁不让地揽着冷寒月的腰肢，就往休息亭走去。
至于装药材的拉杆箱，陈剑南连碰都没碰。
李乘云和那个老者，对此没有半点意见，脸色也不见半点变化，落后两步跟在了后面。
等陈剑南和冷寒月落座，李乘云亲自落下了竹帘，那个须发灰白的长衫老头，很是轻松的就把合金拉杆箱，提到了原木桌子上。
见此，冷寒月眼底闪过一抹讶色。
这老头看起来并不强壮，这看起来足足一两百斤重的箱子，竟然轻描淡写地就提起来了，这一点着实让她感觉不可思议。
“不用惊讶，这位老先生就是刚才我给你说过的极限者，无论是体能、力量、反应速度，都数次超越人体极限，距离觉醒只有一线之隔。”陈剑南手指挠了一下冷寒月的腰肢，笑着解释道。
冷寒月顿时身子一僵。
虽然她已经跟陈剑南扮演了好几次情侣，但是陈剑南还是第一次当着人的面，占她的便宜。
偏偏还是挑这个时候，让她偏偏无法发作。
只能暗暗气闷。
而陈剑南却是一脸得意，冷寒月的腰肢有多迷人，只有搂过才知道。
啧啧，也亏得他经历了很多美女的磨练，否则恐怕在就控制不住，化身为狼了。
对面的老头，听到这话，微微惊讶间，很是赞叹地点了点头，“陈先生，真是好眼力。”
“您真是极限者？”眼见老头默认，冷寒月惊讶间，眼底闪过一抹敬佩和欢喜。
敬佩，老者的能耐。
欢喜，看到极限者。
“当不得冷总如此赞叹，跟陈先生比起来，我这点能耐，只能算是三脚猫功夫而已。”老头说话间，已经打开了合金箱子，然后把箱子转向陈剑南，“陈先生，请您过目，七株千年人参、五铢千年灵芝，外加三株千年金丝肉苁蓉。”
“嗯。”陈剑南点点头，随手从里面拿出一个一尺来长的白玉盒子，慢慢打开之后，伴随着一股淡淡的药香传来，露出了里面跟人体极其相似的人参，陈剑南的目光芦头头部、门芋上肢、主根躲干、侧根下肢、须根足等部分，然后点了点头，“很不错，年份很足，一千一百五十余年，采摘的参客也很有经验。”
听到这话，不要说老头了，就连刚刚放好竹帘的李乘云也扭过头来，眼底闪过一抹讶色。
陈剑南没有搭理他们，而是直接拿起下面的一个盒子，相比刚才长方形的盒子，这个盒子却是一尺见方，一巴掌厚。
陈剑南打开盒子之后，伴随着一股清幽的灵芝香味，露出了下面的七叶灵芝。
没错，就是七叶灵芝。
七片深紫色灵芝叶拍成了类似北斗星的形状。
在看到这七叶灵芝的瞬间，陈剑南眼底闪过一抹惊色。
七叶灵芝，北斗星，每过一年盛两年，度过千年则化仙。
什么意思呢？
就是这种排成北斗七星的七叶灵芝，药效远胜普通的灵芝，千年之前，他的药效是同龄灵芝的两倍，而起一旦超过千年，他的药效则会发生脱胎换骨的变化。
虽然不可能真的成为神仙，但是他的药效，跟其他普通的千年灵芝相比，就是千年灵芝和普通灵芝的区别。
而眼前这个七叶灵芝，就超过了千年。
看到这，陈剑南抬起头来，不可思议地看着李乘云和那老头，道：“你们李家还真是好大的手笔，单单这一株千年灵芝，就足以抵十株千年灵芝，而你们竟然把他算成一份，我是该赞叹你们华中李家财大势粗呢？还是该说你们别有用心？”
听到这话，坐在陈剑南前面的李乘云微不可见跟老头对视了一眼，随即苦笑道：“陈先生，说实话，如果可以，我们李家真不愿意拿出这一株七叶灵芝。”
“然后呢？”陈剑南合上盒子，慢慢靠在了椅子背上。
搞得原本眼底满是惊叹之色的冷寒月，不得不随着他的动作靠了过去。
如果可以，她真不愿意，可是陈剑南这个混蛋，选的是摇椅啊！
如果她不随着陈剑南的架势靠过去，将会出丑。
可是这一靠，他就如同用正身处热恋中的小女子一般，投进了陈剑南的怀里。
混蛋。
人渣。
李乘云看着被陈剑南推过来的玉石盒子，知道如果他的回答不能让陈剑南满意话，恐怕他们这番苦心就白费了。
如果换成别人，他还能以势压人。
但是陈剑南，如果他敢那么干，绝对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对此，李乘云只能摇头苦笑，“我就知道瞒不过陈先生，其实，我们也不想瞒着陈先生。这一次，我们李家之所以下这个血本，主要是想要获得您的谅解和友谊。”
“谅解？在你们答应我的条件，并把东西送过来的那一刻，就已经被谅解了，犯不着如此吧？”陈剑南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
“陈先生，我们李家想要的，不仅仅是您的谅解，还要您的友谊。”说道“友谊”二字，李乘云可以加重了语气。
“友谊？你确定？”
啪！
陈剑南点了个烟，似笑非笑地看着李乘云，“以你的身份和地位，不应该不知道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如果是在今天之前，你这么说，我还会相信你，但是今天，你这话的水分，有点大啊！”
“陈先生，您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们各大世家盘根错节，好面子，更重利益。有句话说得好：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说这话的时候，李乘云的神色有些无奈，又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坚决，“今天，您确实让我们各大世家损失惨重，甚至让一些世家失去了最优秀的继承人，但是那并不包括我们李家。”
“还有一点，你没有说，那就是像你们这种大家族，继承人永远都不是一两个，集中主要资源倾力培养的继承人，也不仅仅只有一个，我这么说，可对？”陈剑南抽了口烟说道。
“没错，确实如此。”李乘云很坦诚地点了点头，“其实各大世家，就跟当今的国家一样，有的世家对外的态度比较温和，就比如我们李家，发现您能力不俗、战力惊人，就选择拉拢，就跟古代下注选择潜龙一样。有的世家对外的态度比较强硬，就如同跟您一直敌对的那个家族，他们一直以来的态度，就是不臣服就死……”
“然后呢？不要告诉我，你们李家选择在我身上下注，现在可不是封建社会，更没有潜龙之说。”陈剑南笑眯眯地看着李乘云。
“有！”李乘云斩钉截铁地说道：“以前我们下注，是一次下注，几十上百年，甚至几百年授意。而现在只有几年，不过纵然如此，也足够了。”
“抱歉，我已经退役了，更没有从政，恐怕要让你们失望了。”陈剑南拒绝道。
“陈先生，您别忙着拒绝。你说的那些，是以前的做法，而现在，我们要选择未来的觉醒者。”说到这，李乘云特别诚恳地说道：“我们李家一致认为，当今世界，最有可能成为觉醒者的人，就是您，而且您也将会一飞冲天。”
“哈哈哈……”陈剑南突然朗声大笑，“李乘云，你注定要失望了。又或者，你们李家的情报太过落后，难道你不知道，我五脏衰竭、时日无多吗？你就不怕你的投入打了水漂？”
陈剑南看向李乘云的目光，充满了讥诮，陈剑南的笑声，也充满了凄凉。
如果有的选，又有谁愿意死？
如果有的选，又有谁舍得这盛世繁华？
可惜他没得选，就算基地研究所研究出了真正的补天丹，也凑足了原料，但是真正的补天丹并不是把药残掺和到一起就行的，还有特别的炮制方法。
就算有了完善的方法，也没有谁敢保证一次就成。
可以说，他的小命，依旧没有保障。
“陈先生……”就在这时，李乘云突然变得无比郑重，“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这些我们都知道，但是我跟我爷爷认为，你一定可以渡过此劫，因为你本身就是个奇迹。”
原本还因为陈剑南使坏，暗暗生恼的冷寒月，听到这话，脸色陡然一变，一双美眸看着陈剑南满是担心和焦急。
虽然她早就知道陈剑南身体有问题，却一直没太放在心上，因为这混蛋成天吊儿郎当，跟个没心菜似的。
怎么看都不像是有什么大病的人。
然而，她万万没想到，陈剑南竟然是五脏衰竭，时日无多。
如果这些话，只是从陈剑南嘴里说出来，她还不会信，毕竟这混蛋满嘴跑火车的事太多了。
可现在，李乘云竟然认可了陈剑南的话。
不仅仅是李乘云，就连站在旁边的老头，也是一脸漠然，没有半点质疑的样子。
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陈剑南真的没几天可活了。
怎么会这样？
原本一脸清冷的冷寒月，眼底慢慢腾起一抹水雾，甚至还死死攥住了陈剑南的手。
感受到冷寒月的一样，陈剑南笑着安慰道：“寒月，我们华夏有句老话，叫：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我一直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祸害。所以，你不用太担心，你看连华中李家都对我信心十足呢！”
眼见到了这时候，陈剑南都不忘安慰自己，冷寒月一下子绷不住了，美眸中的水雾，瞬间凝结成晶莹的泪滴，滑落脸颊。
有人说：美人如水，哭时宛若梨花带雨，美丽娇艳，却又令人心疼。
可现在，冷寒月第一滴泪水，却一下子撕裂了陈剑南的心房。
这一刻，什么占便宜，什么吃豆腐，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剩下的只有自责。
“乖，不哭啊！再哭就不美了。你可是冰雪女神，怎么可以哭呢？”陈剑南连忙那袖子轻轻擦拭冷寒月的眼角。
冷寒月却是紧紧攥着陈剑南的手，一双眸子死死盯着陈剑南，好似陈剑南下一刻就会死亡一般，也好似要将陈剑南的样子死死刻进脑海一般。
坐在陈剑南和冷寒月对面的李乘风两人，看到这一幕，又是羡慕，又是感叹。
不过更多的却是撑得慌。
“虽然，这时候说话很不对，但是，我还是不得不开口。虽然二位郎才女貌、神仙眷侣，但是也请收了神通，我这只单身汪，快要被撑死了。”李乘风虽然在开玩笑，但是开玩笑的时候，都显得坦荡优雅，不但让人生不出半点恶感，反而好感连连。
“听到没，寒月，人家说我们是郎才女帽、神仙眷侣……”陈剑南说到这，用唇语说了几个字眼。
原本还心疼陈剑南的冷寒月，俏脸一下子就冷了下来，甚至才“噌”的一下子站起身子，脱离了陈剑南怀抱。
陈剑南无奈地耸了耸肩，然后扭头看向李乘云，“你很不错，我见过很多世家子弟，你足以排进前五。”
“能够得到陈先生如此夸奖，我三生有幸。”李乘云笑道。
“言归正传，你不要告诉我，你们华中李家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只是单纯想要跟我交朋友。这话我不信，你刚才也说了，这个世界只有永恒的利益。”陈剑南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无比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