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7章 厌恶疏远

  “我觉得，我们还是赶紧去花木黑市看看比较好，否则好东西就被人抢光了。”
  就在陈剑南以为今天有机会征服冷寒月的时候，冷寒月竟然猛然挣脱了他的束缚，然后朝着外面跑去。
  看着冷寒月那慌乱的步伐，陈剑南眼角往上一翘。
  已经慌了，距离融化还远吗？
  陈剑南暗暗得意间，快步追了上去。
  “你看一下资料，免得一会闹笑话。”陈剑南还没有开口，冷寒月就从随身包包里面，掏出一打A4纸，递给了陈剑南。
  “这么多？你不觉得一边走一边看资料，有点LOW吗？”陈剑南晃了晃手里足足二三十页的资料，“为了节省时间，提高效率，我觉得你直接给我说，效果反而更好。”
  冷寒月陡然顿住脚步，清冷的目光紧紧盯着陈剑南。
  然而这一次，无往不利的手段，却无效了。
  尤其是陈剑南痞赖的目光，更是让她心慌。
  眼瞅着陈剑南的目光，越来越流氓，冷寒月连忙点了点头。
  “相比古玩鉴定，珍惜花木的辨别，有着很多想通之处，说简单点就是两个字，眼力。”冷寒月道。
  “我觉得还要加上两个字。”陈剑南道。
  “什么？”冷寒月。
  “运气。”陈剑南。
  “……”冷寒月习惯性的脸色一冷。
  “这不怪我，是你说的太简单了，我不得以才补充一下。”陈剑南痞赖道。
  冷寒月深吸一口气，忍着把这个混蛋冻成冰雕的冲动，说道：“辨别一个树种价值的高低，主要体现在稀有程度、树龄、树形、特殊效果四个方面，前三个比较简单，至于特殊效果，一般情况之下很难从外表辨别出来，就比如有美容养颜效果的贵妃树……”
  “至于奇花异草，相对来说，就简单了一些，无非看珍惜程度和药用价值。不过，这两样很少赌，通常都是现场拍卖。”
  冷寒月一边讲解，一边拿出相应的照片让陈剑南看。
  虽然只有照片，但是通过冷寒月的讲解，陈剑南对花木黑市也有了一个直观的了解。
  说直白点，就是把古玩换成了珍惜花木而已。
  啧啧，越来越有趣了。
  陈剑南飞快地回忆，他记忆中的一些名贵中草药知识。
  说不定，一会就用的上。
  不，是肯定。
  回想着休息室里面的变异人参，陈剑南眼底闪过一道莫名的光彩。
  如果花木黑市，想要在金陵一炮而响的话，唐铭湖和华中李家，就必须拿出足够多的宝贝，来烘托热度。
  相比之下，那些只有欣赏价值的景观花木，跟那些关键时刻可以救命的珍贵草药比起来，就差了太多。
  就在陈剑南沉思的时候，冷寒月突然说道：“今天我们必须拿下足够多的珍惜花木，否则今年的冬季拍卖会，很有可能会沦为笑柄。”
  “有这么严重？”陈剑南眼底闪过一抹讶色，毕竟花木黑市才刚刚出现。
  “嗯！”冷寒月神情严肃地点了点头，“这一两年，古玩市场和拍卖行业的航行，就悄无声息地发生了一些变化。之前，我们西冷拍卖行自顾不暇，自然没有经历关注这些，现在我们站稳了脚跟，如果还不能跟上潮流的发展，我们西冷将再一次面临淘汰的危机。也许……”
  说到这，冷寒月微微一顿，“你太忙了。”
  太忙了。
  这三个字，顿时让陈剑南面若火烧。
  自从他成为西冷总顾问以来，基本上就很少出现在拍卖行，不是在这里救火，就是在那边厮杀。
  说实话，对于拍卖行的关注，还真不是一般的少。
  现在听着冷寒月言语间隐含的怨气，陈剑南尴尬得不行，“咳咳，除了这些，还有什么变化？”
  “珍贵中草药。”说到这，冷寒月陡然停下了脚步，神色清冷而严肃地看着陈剑南，说道：“野生的中草药，一直都是抢手货，但是从三年前开始，他们的价值，就不断飞涨，就比如相对比较常见的野生黄精，十年以下的变动不大，三年的时间，也才涨了50%，还算是在接受范围之内，但是十年以上的野生黄精，基本上再呈一年翻一倍的趋势增长。至于可遇不可求的百年野山参，更是有价无市……”
  “还有呢？”陈剑南的神色，一下子变得严肃了很多。
  “现在，不仅仅是政策再变，大形势也在变，而且这种形式，已经蔓延到了全世界。远的不说，单单我们西冷拍卖行，自从我接手以来，就已经有不下十波的歪果仁，跑来求购百年以上的野生药材，至于国人更是不知道有多少。甚至，还有私下接触我们业务员的情况，单单甄晓仁一个人，就遇到了不下十次的示好，甚至对方向他保证，可以溢价从他手里收购，只为抢到百年以上的野生药材……”
  伴随着冷寒月的诉说，陈剑南的眉头越皱越紧，甚至感觉当下的形势，越来越紧张。
  原本近乎绝迹的觉醒者，在这几年开始慢慢展露头角，再加上变异植物的出现，这些全都说明，原本近乎衰竭的地球，开始慢慢复苏，原本处于末法时代的地球，开始重新展现活力。
  如果按照这个速度，陈剑南很怀疑，用不了多久，地球就有可能进入复苏时代。
  灵气复苏。
  原本只存在于小说里面的词汇，第一次在现实中，出现在陈剑南的脑海。
  虽然那些网络小说，绝大度数都是鬼扯，但是小说里面的那些描述，并非不可能。
  灵气复苏，是人类的机会，同样也将会成为人类的灾难。
  “剑南？陈剑南！”
  突然间，一道冰冷无比的怒喝，在耳边响起，陈剑南这才发现，冷寒月已经喊了他好几次，脸色都变得特别难看。
  “咳咳……刚才有点走神，你讲述的这些，太过震撼。”陈剑南道。
  “然后呢？”冷寒月目光不善地看着陈剑南。
  “把握机会。”陈剑南说出这四个字的瞬间，眼底闪过一道莫名的光彩，“如果可以，我们要将精品一网打尽，然后等冬季拍卖会，把那些珍惜树木拍卖出去，至于剩下的名贵药材和变异药材，我们自己留下。对了，你这段时间，最好聘请一个这方面的人才，不但要有能力，还要可信可靠。”
  说这些话的时候，陈剑南的神情无比严肃。
  “为什么？”虽然想到了某种可能，但是冷寒月觉得那些还是太过异想天开了。
  “你已经猜到了不是吗？那些并不是传说，而是真实存在，不过我们称之为……觉醒者。”最后三个字，陈剑南使用唇语说的。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电影小说里面的超级英雄或者异能者？”冷寒月也换成了唇语。
  “可以。”陈剑南点了点头。
  “是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冷寒月。
  “嗯。”陈剑南点了点头。
  “那你是吗？”冷寒月。
  陈剑南脸色有点黑。
  “那……怎么觉醒？”问出这个问题的瞬间，冷寒月就知道自己失言了。
  如果陈剑南知道的话，早觉醒了，甚至已经开始帮她筹备了，哪还用等到现在？
  谁想，这一次，陈剑南反而点了点头。
  “你真知道？”冷寒月眼底满是惊色。
  “嗯。”陈剑南再次点头，“三个条件，第一，不断突破极限，这种极限，是体能，是速度，是反应，也可以是自己的脑子；第二，保持自身的巅峰状态，让自己的气血一直旺盛；第三，根据自身情况，服食野生中草药，增加自身元气。”
  “这就行了？”冷寒月。
  “不是。”陈剑南摇了摇头，接着说道：“剩下的，就看运气了。”
  “……”冷寒月顿时满脸￣□￣｜｜。
  若非周围有人，若非为了保持自身形象，她拿高跟鞋踹这个混蛋的心思都有了。
  “否则，你以为我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觉醒？”陈剑南眉毛一抖笑道。
  “难道不是因为你不行？”冷寒月。
  “我不行？”陈剑南的语气，陡然变得十分激动。
  “我是说，你的身体……不，不，我意思是……”想及曾经羞人的画面，冷寒月的脸色有些不自在，甚至有些慌乱，有些不知错所。
  “我身体好得很，而且战斗力超群。你要是不行，咱们现在就去试试。”陈剑南说着，就去抓陈剑南的手。
  试试？
  这混蛋。
  冷寒月连忙后退两步，避开陈剑南狼爪子的同时，一脸戒备地说道：“陈剑南你不要无理取闹，你明白我的意思。”
  “这些你不用担心，我自己会处理好。相反，你就不为自己考虑一下吗？”陈剑南笑道。
  “什么意思？”冷寒月心里有些疑惑，但是对陈剑南的戒备反而越发浓重了。
  毕竟这混蛋，就跟蟑螂一样无孔不入。
  “觉醒。”陈剑南再次换成了唇语，“说真的，在我认识的人当中，你是最有希望的一个，而且你觉醒的异能，很有可能是寒冰。你自己应该有感觉，别人生气，是怒火膨胀，是让人恐惧，甚至感觉背后发麻。而你，却是寒气肆意，甚至生气严重了，都能赶得上空调。”
  陈剑南这一次，还真不是说笑。
  说起来夸张，但是冷寒月生气的时候，那股寒意，让陈剑南，乃至所有忍，都感觉心肝发颤，备货抽凉风。
  若非一直有事情耽搁，陈剑南真想找个温度计试试。
  然而，陈剑南并不知道，类似的话，别人跟冷寒月说过，除了没有说觉醒之类的话之外，几乎一模一样。
  而冷寒月甚至自己用温度计测试过，气温降了。
  真的降了。
  不想节外生枝的她，一直暗示自己那是巧合。
  现在，从陈剑南嘴里听到听样的话，冷寒月的神色有些僵硬，有些紧张，还有些无法形容的激动，“然后呢？”
  “我可以帮你。”陈剑南强行遏制着心里的激动，说道。
  只要冷寒月一点头，就再也熬不出他的手掌心了。
  你想想，强大的训练强度之下，肌肤相亲什么的，还会少吗？
  肌肤相亲多了，然后还会没有机会吗？
  然而，冷寒月接下来的话，却让陈剑南直接跌入深渊。
  “不用了，我自己知道怎么做？”冷寒月。
  “什么？”陈剑南一下子就瞪圆了眼睛，“寒月，你是不是记性不好？你想要觉醒，除了不断地突破自身极限之外，其中最不可或缺的就是名贵野生药材的辅助……”
  没等陈剑南把话说完，冷寒月就点了点头，“我知道啊！”
  “你知道？”陈剑南又是一惊。
  “就在刚才，你打电话的时候，唐铭湖送给了我一株五百年的变异雪莲。对了，我忘了告诉你，我爷爷去世之前，我曾经帮他搜集到了一株7百年的野山参，虽然没有用上，却被我保存了下来，而且刚才看到唐总送你的变异野山参之后，我才突然发现，原来我的野山参也是变异的，如果按照参龄换算的话，比你的好。”冷寒月说这话的时候，眼底满是得意。
  “……”
  看着微微抬起下巴冷寒月，陈剑南一阵W￣_￣W。
  说话的功夫，陈剑南和冷寒月就走到了花木黑市入场口。
  “剑南，这里的规矩跟别的地方不一样。想要进场，除了不低于5000W的资金之外，还不允许拍照，一经发现，就会取消资格……”陈剑南指了指入场口负责核对资金的护卫说道。
  “冷总，您跟陈先生，不在这个范围之内，您里面请。”冷寒月话音刚落，就见门口的那两个护卫讨好地看了过来。
  就连原本正要进场的权贵，也退出来，让出了退路。
  “这算是给我们特权了吗？”陈剑南笑道。
  “是。”那护卫道。
  “不知道，我的特权都有哪些？”陈剑南笑眯眯地看着那护卫。
  不仅仅是他，冷寒月以及原本打算进场的权贵，也看了过来。
  “这个……”那护卫见状，不得不硬着头皮说道：“刚才，唐总吩咐了，您在这里所有的花费都是88折。无论是赌花木，还是竞拍。”
  “这倒是不错。”陈剑南原本还想打趣一下那个护卫，却被冷寒月拉着走了进去。
  “得饶人处且饶人。”冷寒月清冷的目光，盯着陈剑南，说出一句让陈剑南目瞪口呆的话。
  “啊？”陈剑南个_个。
  “不懂？”冷寒月。
  “嗯。”陈剑南。
  “悟。”冷寒月。
  “……”陈剑南又是一阵个_个。
  之前也就算了，虽然冷寒月性子清冷，但是这并不代表冷寒月没有情商。
  可是现在，这又怎么算？
  刚才还好好的呢，怎么突然就开始惜字如金了？
  看着冷着一张脸往前走的冷寒月，陈剑南突然发现冷寒月好像在心虚，在逃避。
  心虚什么，逃避什么？
  想及之前冷寒月在休息室的反应，陈剑南再清楚不过了。
  不过，眼瞅着冷寒月快恼了，陈剑南连忙转换了话题，“除了你刚才说的那些，还有别的需要注意的吗？”
  “跟赌石一样，这里的赌件，一锤定音之后，概不退货。而且主办方，会根据交易金额收取20%的抽头，第一次参见的，会抽取30%。这个规矩，源自滇南那边。不过，此次华中李家想要跟滇南那边争夺市场，所以这个抽头一律按照20%计算，当然老客户会有其他的优惠。”
  “这个抽头有点意思。”陈剑南一阵咂舌。
  这个花木黑市，基本上都是华东李家的物价，而在此次花木黑市，又是华东李家跟唐铭湖合作，可以说，他们卖一件东西，赚两份钱。
  “这就是垄断。”说到这个，冷寒月一阵羡慕。
  虽然现在搞花木黑市的足足有七八家，但是除了滇南沐家和华中李家之外，其他几家只能小打小闹，别说占领市场了，连一场像样的花木拍卖会，都难以弄出来。
  如此一来，就形成了滇南沐家和华中李家两家独大的局面。
  “不用羡慕，用不了多久，这个局面就会被打破。或者说，这块巨大的蛋糕，就会被分食一空，而我们需要做的，就是在这之前，积累足够的资本和实力，等到分蛋糕的时候，趁机抢一块。至于现在……”陈剑南嘴角往上一翘，笑道：“当然是扫货喽！”
  “扫货？”冷寒月一阵惊愕，“剑南，这虽然跟赌石和古玩鉴定有很多想通之处，但是差之厘毫，谬以千里，所以我们还是稳当一些比较好。”
  “放心，听我的没错。”说完，陈剑南就往里面走。
  花木黑市，被分成了A、B、C三个区，A区是名贵花卉草药，以拍卖为主，B区是小树种，C区是大树种。
  一走进去，冷寒月就挽住了陈剑南的胳膊，不但脸上的寒霜消减了几分，甚至眼底还带上了些许笑意，俨然一对正在热恋中的情侣。
  陈剑南被冷寒月抱住的瞬间，微微有点惊愕。
  按说拍死了两只最大的苍蝇，冷寒月应该对他避之不及才对，怎么现在又凑过来了？
  陈剑南虽然意外，却什么都没说，而是顺势揽住了冷寒月的腰肢。
  送上门的便宜都不吃，那才是真傻了。
  然而，陈剑南并不知道，冷寒月心里那叫一个苦。
  她也不想眼巴巴地往陈剑南跟前凑，毕竟这混蛋就是一头饿狼。
  可是，就在刚才，他看到了几个姗姗来迟的公子哥。
  这几位公子哥可不知道陈剑南的战力，万一跑过来纠缠她，她还不烦死？
  为了以防万一，冷寒月拉着陈剑南拐到了一边，甚至还装作看花木的模样，说道：“剑南，你看这些花木，每一个都包得严严实实，只露出来那么一截，甚至连叶子都去掉了，真不知道这一次，能不能买到满意的花木。”
  “放心吧！今天我保证让你满载而归。”陈剑南虽然有些意外，冷寒月突如其来的变化，却也没有太在意，一颗心就放在怎么吃豆腐上了。
  “希望如此吧！”冷寒月虽然看似在跟陈剑南说话，实际上两只晶莹剔透的小耳朵，却一直听着身后，等那些公子哥的脚步声超过他们之后，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说起这个，冷寒月就一阵心酸。
  本来，她一个人之称西冷拍卖行和冷氏集团，就已经够辛苦的了。
  但是这些公子哥，一个个就跟苍蝇似的，成天在她身边嗡嗡，偏偏她还不能直接赶人。
  否则，真惹恼了这些公子哥，西冷拍卖行和冷氏集团被人活活拍死都有可能。
  感受着冷寒月声音中的无奈，陈剑南也没多想，只是以为冷寒月对他信心不足，不由笑道：“放心吧，这一次，我要是不能帮你弄到十株以上的精品，我就任你处置。”
  “啧啧……杜会长，你听听，你听听，现在的年轻人，还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就在这时，原本超过冷寒月和陈剑南的一老一少，突然停住了脚步，那个说话的年轻人穿着一身银灰色西装、戴着戴着银丝眼镜、头发更是打理得一丝不苟，看起来有些斯文，但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格外恶心。
  尤其是那一双眼睛，看向陈剑南的时候，充满了阴冷和不屑。
  但是陈剑南，却可以敏锐地感觉到，这个年轻人的余光，全都集中在冷寒月身上，贪婪无比。
  我就说，冷寒月怎么会眼巴巴地往自己身边凑，合着又来苍蝇了。
  难不成，这里是苍蝇集中营，又或者冷寒月特意把所有的苍蝇，分彼此的约了过来，想要他一网打尽？
  就在陈剑南打算问问冷寒月的时候，只见那个站在斯文年轻人身边的老头，看着陈剑南摇了摇头，“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成天到处晃荡，不知道什么叫知礼，更不知道什么叫上进，如姚斌你这般优秀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少了。”
  这老头身着灰色中山装、留着一头半寸，看起来很是正派。
  原本陈剑南以为这个老头，会说句公道话，谁想这个老头说出来的话，更加难听，完全就是一副指桑骂槐的样子。
  哎呦我去，今天老子开启了嘲讽光环，还是咋地？
  怎么一个个全盯着老子踩？
  这一刻，陈剑南很是郁闷。
  先是自以为是、想要以势压人的李乘风，紧接着冒出来一个喝假酒长大的东条本次朗。
  这还没有来得及喘口气，又跳出来一个没事找事的家伙。
  天神在上，难不成今天冷寒月在身上抹了蜂蜜，否则怎么专招这种喜欢叮人的马蜂？
  看着眼底隐含尴尬之色的冷寒月，陈剑南耸了耸肩，道：“寒月，我看着地方不吉利，刚到这，就遇到这么恶心的玩意，臭气熏天不说，还没事找事，我们还是赶紧换个地方吧！”
  “好。”冷寒月连连点头。
  以前，冷寒月对于陈剑南这种吊儿郎当的样子，很是看不惯。
  但是今天却倍感解气。
  实在是被这些马蜂烦透了。
  也正是如此，冷寒月不但点了点头，还拿手在鼻前扇了扇。
  看到这一幕，陈剑南顿时乐了，若是以往冷寒月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举动，而现在……
  啧啧，好现象啊！
  “你们怎么说话呢？有没有素质？”原本还自鸣得意的姚斌和杜会长听到这话，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他们万万没想到，他们想来无往不利的手段不但失利了，陈剑南和冷寒月还这么不客气。尤其是姚斌再也保持不住脸上虚伪的笑容，一步上前，指着陈剑南的鼻子，怒声呵斥道：“没教养的东西，你父母没教你怎么跟别人说话吗？这唐铭湖真是也来越不像话了，什么阿猫阿狗都往里面放，真是……”
  啪！
  没等姚斌把话说完，陈剑南抬手就是一耳光抽了过去。
  猝不及防的姚斌，当场就被戳翻在地，撕裂的嘴角疼得他惨叫不已。
  那些见识过陈剑南狂暴的宾客和护卫倒还好说，刚刚赶到的人，无不倒抽了一口凉气。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陈剑南会这么狂霸，一言不可，就直接动手。
  看到这一幕，杜会长一下子就怒了，虽然他身份不凡，但是姚斌可是他的金主。
  现在金主被打，他那还忍得住？
  杜会长当场就一步上前，指着陈剑南怒声呵斥道：“你干什么？你竟然敢打人？你还有没有素质，还有没有教养，你爸妈……”
  啪！
  陈剑南二话不说，就是一耳光抽了过去。
  一头栽倒在地的杜会长，怎么也想不到，陈剑南连他也打，指着陈剑南的手，哆嗦个不停，“你……你竟然打老人？”
  “你也算是老人？”
  陈剑南怒声咆哮间，又是耳光抽了过去。“你也配提素质？你有素质吗？你有教养吗？老子跟自己的女人说话，你跳出来冷嘲热讽干毛？真以为长着几根白毛，就能秀地位秀智商吗？原本，老人在我眼里，是慈祥的，是宽容的，是友善的。但是你的出现，只让我看到了趋炎附势、卑鄙恶心、自以为是。你算个毛线的老人啊！哎呦，我屮艸芔茻，你应该庆幸，你年纪不小，否则我就不是抽你两个耳光这么简单了。”
  陈江南一边骂一边打，没几下的功夫，杜会长那张老脸，就被陈剑南抽成了猪头。
  原本还觉得陈剑南有点过分的宾客们，听到陈剑南的话，看向杜会长和姚斌的目光里面，充满了厌恶和疏远。
  厌恶，没有谁会喜欢没事找事的人。
  疏远，这种极品人渣，没有人愿意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