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8章 装过头了

  滴滴滴……
  就在各方力量暗流涌动之时，刚刚离开3号无人区，准备跟老队长他们一起前往帝都的时候，陈剑南突然收到了冷寒月的消息。
  冷寒月，人如其名，冷得就如同悬挂在高空中的圆月，除非逼不得已，绝对不会主动跟他联系。
  冷寒月数次遇险，让陈剑南看到冷寒月的消息，就会有一种本能的紧张。
  “晚上有一场珍稀观赏树木鉴赏会，你陪我一起去。”
  个_个
  看着这条消息，陈剑南使劲眨巴了两下眼睛，突然有种太阳打西边，不，是打东边落下去了地感觉。
  这女人，竟然主动约他。
  这怎么可能？
  等等……
  想及冷寒月的前科，这女人十有八九是想让他做挡箭牌啊！
  哼哼，真以为哥的便宜，是这么好占的吗？
  一念至此，陈剑南就打算向老队长辞别。
  然而，还没等他开口，就见老队长把脸拉了下来，“有什么事，比你的命还重要？现在就跟我回帝都，立刻，马上。”
  看着隐隐有些生气的老队长，陈剑南连忙讨好地笑道：“老队长，瞧您说的，好像我不珍惜自己的小命似的。我这不是临时有事吗？最最关键的是，补天丹那玩意，又不是马上就能好。您放心，我处理完了，就去帝都，咱说话算数。”
  说完，也不等老队长回话，陈剑南就笑着跳下了武装直升机，然后朝着原本送他过来的直升机跑去。
  “你个小兔崽子，有本事，你就给我死在外面。”
  “放心吧，我绝对活得好好的。”
  “……”
  ……
  陈剑南回到金陵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伴随着霓虹的亮起，整个金陵变成了灯火的海洋，宛若不夜城。
  陈剑南还是第一次坐在直升机上俯览这座千年古城。
  以往的金陵虽然漂亮，却只能管中窥豹。
  有人喜欢独览一景的细腻，有人喜欢深入其中的感同身受。
  曾经的陈剑南，也很喜欢，但是当直升机趁着夜色飞入金陵之后，他才发现，他最喜欢的，还是这恢弘的震撼；最喜欢的，还是这将家乡尽收眼底、拥入怀中的感动。
  他两个多小时前，毅然决绝地跳下老队长的直升机，固然因为冷寒月之外，更多的，却是喜欢故土的温馨与舒适。
  如话说，落叶归根，狐死首丘。
  他不知道，研究所多久才能把补天丹弄出来。
  他不希望，自己临死的时候，只能遥望故土。
  所以，他回来了。
  看着那光海一般的灯火，看着下面川流不息的车流，感受着熟悉的味道，陈剑南突然泪如雨下。
  下面，不但是他挚爱的故土，更有着很多让他眷恋不舍的亲情。
  如果，他必死无疑。
  他希望，可以在这边深沉的土地上，感受着故土的气息，嗅着泥土的芬芳，慢慢失去嗅觉。
  如果，他必死无疑。
  他希望，可以倾听着熟悉的号子，听着外面儿女家常，听着满是乡音的声音，慢慢失去听觉。
  如果，他必死无疑。
  他希望，可以咀嚼着夫子庙对面的蟹黄饼，喝着鸭血粉丝汤，感受着家乡小吃的味道，慢慢失去味觉。
  如果，他必死无疑。
  他希望，可以看着这片城市的灯火，看着那些让他不舍，让他爱恋的人，慢慢失去视觉。
  如果，他必死无疑。
  他希望，他就死在这边土地上，哪怕死了，也能感受到家乡的气息，感受到亲人的气息。
  如果，他必死无疑……
  滴答……
  伴随着一滴浊泪低落衣衫，直升机慢慢降低了高度。
  飞行员隶属武警部队，虽然他们也经历过生死，但是今天他才发现，之前那些在他们眼中危险万分的任务，跟今天一比，简直不能再普通。
  往日里，他们引以为豪的伤疤，跟今天那些汉子比，再不过小儿科。
  他从那些战兵只字片语中，知道了一些事情的经过，甚至他更从身边这个汉子那残破得如同吉利服的衣服身上，还有那牺牲的战士身上，感受到了这一战的残酷，感受到了这一战的血腥。
  若非亲眼所见，他不敢相信，在国内还存在这样的地方，还存在这种战斗，还存在这么恶劣的事件。
  虽然，他被要求签下了保密协议，但是这些，并不影响他对那些汉子的敬佩，并不影响他对陈剑南的敬佩。
  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轻弹泪水非男儿。
  但是这一刻，看着泪流满面的陈剑南，飞行员只有震撼，只有感动，只有无比崇高的敬意。
  也正是如此，在他发现陈剑南无比眷恋地看着下面这片土地之时，才会慢慢降低高度，改变路线。
  他的直升机，飞过了夫子庙，飞过了中山陵，飞过了玄武湖，更飞过了老火车站，飞过了老城区，飞过了极少数没有改造的城中村。
  他的路线，放在游人眼里，绝对会是差评，但是他的路线，却带着陈剑南一路，飞回了曾经近乎遥远的回忆……
  “谢谢。”
  直到直升机慢慢降落在拍卖行前面的小广场，陈剑南这才扭头看了飞行员一眼，然后转身跳下了直升机。
  “老兵。”
  就在这时，陈剑南身后突然响起一声呼唤。
  陈剑南扭头看去，只见飞行员不知道什么时候，跳下了直升机，身形挺立如枪，“敬礼！”
  飞行员只有一个人，但是声音却无比高昂，无比崇敬，带着无声的誓言，冲着陈剑南敬礼。
  “老兵，你们作为一名退伍军人，当国家安全受到威胁、受到破坏的时候，你们能挺身而出，浴血奋战，当你们的战友，在战场上遇到威胁的时候，你们能舍生取义，英勇献身，你们就是家之栋梁、国之栋梁，你们无愧曾经军人的称号，你们无愧曾经的军装。在今天之前，我一直以为，危险都在国外，我一直以为世界和平、国家安泰，但是今天，我才发现，这一切全都是因为你们这些国之栋梁的浴血奋战，全都是因为你们不计得失的奉献牺牲，才铺就了今天的康庄大道。
  老兵，从今天起，我继承的，不仅仅是你们的信念，更将会继承你们的意志，为守护这片土地，更为守护我们的国家，我们的民族。”
  “敬礼！”
  啪！
  陈剑南郑重回礼，目光深深看着这个稚嫩的飞行员，“第一步，参加特战选拔，成为战区尖兵；届时，你就会明白，第二步该迈向哪？”
  “是！”
  回想着那些特战尖兵不一样的制服，不一样的标志，飞行员若有所思。
  这一刻，他突然想到了部队里面流传的一个传说。
  军区特战队，是特种兵中的特种兵。而在这之上，还只有一个兵王才有资格参与选拔的特种部队，他们才是真正的华夏利刃，他们才是华夏最强尖刀。
  ……
  小广场上的动静，自然引来了拍卖行众人的注意，更为之震撼。
  不过，李虎他们并没有过来，只是远远地看着。
  这是军人的传承，这是斗志的传承，这更是意志的传承。
  这些，不容亵渎。
  就在陈剑南走进拍卖行的时候，他们还没有回过神来。
  一直以来，他们都知道陈剑南很强，也更知道陈剑南是退伍兵出身，但是他们怎么也线不到，平日里高傲无比的飞行员，对陈剑南竟然如此尊敬。
  陈剑南随手扔给李虎一盒烟，然后转身走了进去。
  原本陈剑南打算直奔冷寒月的办公室，可是他刚走进一楼大厅，就慢慢皱紧了眉头。
  “抽烟，抽烟，天天就知道抽烟，你除了抽烟，还有什么本事？”
  “说好听点，你是拍卖行的保卫部部长，是冷氏集团的保卫部部长，说难听点，你就是一个保安，你就是一个看大门的，就是他们冷家的奴才，谁看得起你？”
  “亏你还有脸说我，你算个什么东西，我告诉你，你愿意当奴才，我不愿意。”
  听着左侧走廊尽头传来的咆哮声，陈剑南一下子皱紧了眉头，原本他还想问问李虎他们到底怎么回事，但是听着里面越来越刺耳的咒骂声，陈剑南转身走了过去。
  直到走到尽头，他才发现，咆哮声是从保卫部部长办公室里面传出来的。
  自从童刚铁离开之后，这个办公室就没有人用过，现在突然在这个办公室里面传出咒骂声，陈剑南没法不好奇。
  不过，当他的目光透过门缝之后，才发现，童刚铁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而被骂的竟然还是平日里看起来最是严肃、强硬的童刚铁。
  “你说说你，你给他们冷家看大门，当奴才，他们给你什么好处了？他们给你多少钱？”
  “好处，好处，好处！钱，钱，钱！”童刚铁的声音陡然响了起来，“你就知道好处，就知道钱。我跟你说过什么？那个女人，不是什么好女人，你就是不听，现在怎么样了？”
  “现在你儿子把咱们一家子的全都搭进去了，她人呢？”
  “那是我儿子，就不是你儿子吗？”尖锐的女生再次响起，“我只问你，现在儿子欠了人家一百多万，你管不管？如果你不管，我明天就去冷氏集团大楼上挂横幅，我就说冷氏集团谋财害命，害得人家破人亡。”
  “钱都被你们母子俩给败光了，你让我去哪弄钱去？”童刚铁一下子也怒了，“还有，你别给我无理取闹，这关公司什么事？”
  “怎么不关他们家事了？怎么不关了？要不是他们冷家太过冷血无情，我们家会成这样？不就是一个部门经理吗？连个部门经理都不给，真不愧是姓冷的，还真是冷血无情。”女人的声音越发尖锐了。
  “你还想怎么样？苏北市中心的房子，咱家掏过一分钱吗？金陵刚给的房子，咱家出了一分钱吗？两处房产，加在一起，超过一千万。你现在竟然还有脸说这个，还有那个部门经理，那是一般的部门经理吗？那可是研发部，研发部。就你儿子那个草包，也配到那？我告诉你，要不是冷总看在我跟了冷家这么多年的面子上，单单他莫名其妙窥视研发部这一点，就能被带走立案调查。”童刚铁气急败坏道。
  “什么还想带走调查？她冷寒月还是人吗？你还是孩子他爹妈？”尖锐的女生嗓门一下子提高了八度，“还有，你还有脸说房子，苏北的房子，是他们应该给的，金陵这套房子怎么算？给了不让卖，这算什么给？”
  “你还有脸说，你们母子俩已经卖了一套房子了，你们还想怎么样？非要把这个家搞得家破人亡吗？”童刚铁气得脸都黑了。
  “不是我要咱们家家破人亡，是你把我们母子俩往绝路上逼，一百多万啊！这要是不卖房子，你让我们母子俩怎么活，怎么活？老天爷啊，你看看这个畜生，外面有了新欢，就不要我们母子俩了啊！老天爷，你打个雷劈死这个混蛋吧！”俗话说一哭二闹三上吊，现在声音尖锐的女人就是这样，眼见说不过去，开始撒泼了。
  眼见老妈说不过老爸，站在一侧的青年男子，开始打悲情牌了，“爸，我可是你的亲儿子啊！难不成，你就这么狠心，眼睁睁地看着我去死吗？爸，一百多万啊！你要是不给这个钱，我一走出拍卖行的门，我可就被人打死了啊！”
  “你还有脸找我要钱，我的钱再给你败光了，我哪来的钱？”童刚铁被气得直喘粗气，“我跟你说过多少次，那个女人不是良配，你就不听，你就是不听，现在她人呢？人呢？”
  “爸，我不准你这么说她。”原本还在求童刚铁的青年男子，一下子瞪圆了眼睛，指着童刚铁怒声吼道：“要不是你，我们怎么会到这种地步？她早就说过，她喜欢上进的男生，他喜欢钻研学问的男生，就算能是老师教授，就算是个搞研究的也行，所以我才想去研发部当经理，可是你呢？不帮我说话也就算了，还帮着那个冷血的女人说话，你是我爹吗？要不是冷寒月冷血，要不是你没能耐不能帮我安排工作，我早把她追到手了，都怪你，都怪你！”
  “你……你……”童刚铁被气得两眼发黑。
  看到这，陈剑南也算是看明白了。
  儿子，不孝，脑残。
  媳妇，尖酸，刻薄。
  童刚铁摊上这样的媳妇和儿子，也算是倒了大霉了。
  最让陈剑南皱眉的，还是从字里行间透露出来的消息。
  那个不知名的女人，鼓动童刚铁的儿子去研发部任职，还不惜为此要把童刚铁他们一家搞得家破人亡。
  啧啧，如果没有之前北氏集团和影子组织图谋冷氏集团秘方的事，陈剑南也不会太多想，但是这件事，由不得他不多想啊！
  不过在这之前，得收拾收拾这两个人渣再说。
  “童刚铁，你真这么冷血吗？冷寒月那个贱人，给你吃了什么迷魂汤了？”就在这时，声音尖锐的女人，陡然咆哮道。
  “我冷血？我看吃迷魂汤的是你们，我告诉你们，我没钱。”童刚铁怒道。
  “老不死的，你什么意思？你真不打算管我了？你说话啊！”就在这时，那年轻男子看着童刚铁油盐不进的模样，慢慢攥紧了拳头，朝着童刚铁走去，就在他走到童刚铁近前的瞬间，一把扯住了童刚铁的衣服领子。
  “管梨妈啊管！”
  看到这一幕，陈剑南再也绷不住，一声怒吼，冲进办公室，抬脚就踹在了青年男子的屁股上。
  青年男子一声惨叫，就滚出去老远，直到把尖酸刻薄的中年女人撞翻在地，这才停下来。
  刹那间，整个办公室静得落针可闻。
  谁也没想到，这个时候会有人闯进来。
  他们更加没想到，这人还当场就踹飞了童忆年。
  “剑南，你……你怎么来了！”
  看着突然出现的陈剑南，童刚铁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他是谁？他是干什么？”就在这时，尖酸刻薄的中年女人王菊秀也回过神来了，怒声咆哮间，指着陈剑南一阵咆哮，“你算什么东西？你凭什么打我儿子？信不信我让童刚铁开了你？”
  说到这，王菊秀还指着童刚铁吼道，“童刚铁，你个窝囊废，你还愣着干什么？你没看到他打我儿子了吗？还不给我打回去，我要你打断他的腿，还要把他赶出西冷，赶出冷氏？”
  “没错，爸！如果你还是我爹，就给我打断他的腿，把他赶出冷氏，赶出西冷。”这时候，青年男子童忆年也捂着脸站了起来。
  “打我？给你给狗胆。”
  骂着，陈剑南又是一脚踹了过去。
  砰！
  童忆年当场就飞了出去，惨叫着撞到一侧的墙上，这才翻到在地。
  刹那间，全场皆惊。
  就算是童刚铁也没想到，陈剑南今天竟然这么火爆。
  最让他心肝发颤的，还是陈剑南身上那经久不散的杀气。
  那感觉，就好似刚刚杀人回来。
  还是杀人盈野的那种。
  不得不说，童刚铁感觉之敏锐。
  童刚铁都被吓得心肝发颤，王菊秀和童忆年就更别提了，陈剑南身上陡然绽放的杀气，差点没把他们给吓尿了。
  他们万万想不到，陈剑南不但脾气火爆，竟然还这么吓人。
  这还不算，余气未消的陈剑南，一个箭步，冲到倒地的童忆年身前，踩着童忆年的大腿，指着一脸惊恐的童忆年，破口大骂：“甘梨娘的，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让人打断我的腿？有本事你自己来啊，看看咱俩谁打断谁的腿？还想赶走我，就凭你，也配！我告诉你，我是这里的总顾问，还是冷氏集团的总部顾问，特殊时期，可以执行总裁职权，你看看谁敢？谁敢？特么的，一个坑老的渣渣，一个不孝的垃圾，就凭你们，也配跟老子说话，也配说老子？”
  啪！
  好似气急，陈剑南一巴掌抽在了童忆年的脸上。
  这一耳光，陈剑南还用上了狠劲，当场就把童忆年的脸给抽肿了。
  看到这一幕，童刚铁虽然心疼，但是刚才童忆年抓他领子的时候，已经把他的心给凉透了，所以纵然心疼，也没说什么。
  反倒是王秀菊急得哇哇大叫，扑上来就要挠陈剑南的脸。
  陈剑南一脚就给踹了回去，扭头指着王秀菊的脸，吼道：“还有你！你真以为，你是个女人，老子就不敢你吗？特么的，你算个什么东西！告诉你，要不是因为童部长的关系，你走进这里的资格都没有。就凭你们这一对有眼无珠、狼心狗肺的混蛋玩意，还有脸在这撒泼？信不信，老子把你们丢进号子？”
  骂着还不解气，陈剑南抬脚又把王菊秀给踹翻了，然后照着童忆年的脸，就是一顿抽，直到把童忆年的脸抽成猪头，这才一般丢开童忆年，坐在了沙发上，点了个烟，冷笑道：“刚才你们两个不是挺牛逼，挺猖狂吗？再猖狂一下试试？刚才你们不是骂得挺欢吗？再骂一句试试？”
  看着陈剑南毫不掩饰的杀意，童忆年和王菊秀被吓得腿都软了。
  陈剑南愣愣看了两人一眼，然后直接拿出手机，拨通了陈青山的电话，“陈局长，我是陈剑南，没错，刚回来，就遇到一件糟心事。我就问你，偷窃父亲财务，违不违法？毕竟当事人同意，配偶私自贩卖房产送于他人，违不违法？对，金额重大，高达几百万。还有，他们在我拍卖行无理取闹、撒泼闹事，严重影响到了我们拍卖行的正常营业，并损坏了我们拍卖行的信誉，同时他们勾结不法分子，偷窃我们集团的秘方……”
  听着陈剑南的话，童忆年和王菊秀当场就瘫了。
  “不是，不是那样的，我们没有。”童忆年和王菊秀齐齐摇头。
  他们虽然渣，但是他们不傻。
  前面那些罪名也就算了，只要他们说点软话，充其量也就是家庭矛盾。
  但是后面那些罪名，那可是要坐牢的啊！
  “不是？怎么可能不是？你们想尽一切办法去研发部，是为了什么？别说你们不知道，我告诉你们，不仅仅你们完了，还有那个女人也完了。”陈剑南吼完，对着手机说道：“陈局长，请你立刻派人过来，我担心这件事跟我们冷总被绑架案，有直接的关系。”
  “完了，彻底完了。”
  看着陈剑南挂断的手机，童忆年和王菊秀当场尿了。
  别的事，他们不知道。
  但是冷寒月被绑架这件事，他们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否则童刚铁也不会回到西冷。
  现在陈剑南把他们跟这件事绑到一块，那就不仅仅是图谋不轨了，还设计的绑架和杀人未遂，这一次不是坐不坐牢的问题了，而是做多久的牢。
  “爸，爸，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不能坐牢啊！”童忆年一下子慌了。
  “老头子，老头子，我们不能坐牢啊！咱们只是家庭矛盾啊！我知道错了，我真知道错了。”王菊秀更是哭嚎不断。
  “闭嘴，信不信我接着抽你们？”吼完，陈剑南还对着外面吼了一嗓子，“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把他们看住喽，今天我要杀鸡儆猴！”
  外面偷听的李虎他们也被吓了一跳。
  他们万万没想到陈剑南竟然这么狂野，暴打了童刚铁的儿子和媳妇也就算了，竟然还要让童刚铁的媳妇和儿子坐牢。
  虽然你是为了帮童刚铁出气，但是这也太过了啊！
  你就不怕童刚铁事后记恨你吗？
  这世界上最要命的就是枕边风啊！
  就在李虎他们走神的时候，陈剑南的声音又传出来了，“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呢？还不把人给我看好喽！李虎，给我来呗咖啡，不加糖！”
  “啊？哦，好好。”懵圈的李刚，立马跑到外面给陈剑南到咖啡去了。
  “是！”其他保安立马一个立正，大声应了一声，然后话来一下子，分成两拨，一波守住了童刚铁的办公室门口，另外一波，直接走进来，盯住了王菊秀和童忆年。
  相比陈剑南过往的战绩和骇人的破坏力，童刚铁给他们的威慑力，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没过几分钟，两辆警车就呼啸而至，身为市局一把手的陈青山更是亲自带队赶来，虽然今天3号无人区的事情，知道的人并不多，但是同为特种兵退役的陈青山，还是收到了一些消息，尤其是周青海侧面的叮嘱，更是让陈青山对于陈剑南的事情，格外重视。
  “陈先生，您好，您有什么吩咐？”
  一看办公室的情况，结合之前陈剑南的说法，陈青山立马就明白了怎么回事，然后在一片惊骇的目光中，对着陈剑南敬礼，问号。
  如此谦卑的举动，惊得众人差点没把眼珠子掉下来。
  在场的那些保安也就算了，毕竟陈剑南没事就惊他们两下，神经还算粗大，但是王菊秀和童忆年他们就不一样了，从没有经历过这种场面的他们，顿时如坠冰窟，当场就被吓哭了。
  “吩咐到不敢当。”陈剑南起初一起还算好，但是紧接着语气一转，“但是，有些人太过不知好歹、肆意妄为、灭绝人性。不但肆意敲诈、勒索、诬陷、诽谤、毁坏冷氏集团和西冷拍卖行的名誉，还企图偷窃我们冷氏集团的秘方，这对我们冷氏集团刚刚上市的新产品，造成了无法估量的损失，初步估计最少十个亿……”
  陈剑南里话外，就给此事定了性质。
  端来咖啡的李虎手一哆嗦，差点把咖啡洒了。
  娘嘞，灭绝人性这个帽子就已经够要命的了，还损失十几个亿，你这不是要帮童部长，你这是跟童部长有仇，想要坑死童部长一家吧？
  这一刻，别说李虎了，就算是童刚铁自己都这么觉得。
  “这么严重？”陈青山顿时脸色一变。
  “不止。”陈剑南语不惊人死不休，“就在前段时间，先是北氏集团阴谋谋夺我们冷氏集团的产业，紧接着又出现冷总被杀手组织绑架一案，这些人瞄准的就是我们冷氏集团刚刚上市的新产品。这已经不是单纯的商业竞争，更不是单纯的商业间谍行为，涉及了绑架、谋杀、敲诈、恶意竞争等各种违法犯罪行为。他们这种行为，已经不仅仅影响到我们冷氏的正常经营，更影响到我们冷氏人的生命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