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周玲玲，你怎么会在这里？你知道吗，我们所有人，包括你父母，都以为你已经——不过，看到你没事了，老师很高兴。”陶若香说道，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根本无法相信周玲玲竟然还活着。
  “陶老师，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这里。”周玲玲也有些糊涂。
  “这个，还是我来解释吧。”秦朗说，“事实是这样，周玲玲受伤当天，我给她服用了特效的疗伤药，本来可以保住她性命，但是我却没想到，有些人不想她继续活下去，所以准备在医院对她不利，因此我师父动了一点手脚，让周玲玲处于假死状态，轻松骗过了法医和那些试图对周玲玲不利的人。然后，他老人家把周玲玲送到了这里，并且给她疗伤，然后我们来这里和周玲玲见面。”
  “事情经过大致我明白。”陶若香说，“但你师父怎么要把周玲玲送到这么偏僻的地方？”
  “因为这里不会被别人发现，而且也很安全。”秦朗说。
  “安全？我怎么不觉得？”陶若香心说这荒郊野外的，一个女生独自在这里养伤，何来安全之说。
  “那是因为你不知道我师父的手段。”秦朗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跟陶若香详细解释，只说，“你放心，外人根本不可能接近这里的。”
  “是的，外面草丛好多蛇！”周玲玲兀自心惊地说，“只要我一到门口，那些蛇就会出现，我根本不敢离开这里——不过，那些蛇怎么没有攻击你们？”
  “我觉得大家先不要谈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行不行？”秦朗知道老毒物不想任何人知道他的那些事情，所以赶忙岔开话题，“周玲玲，我需要你帮忙，才能洗脱犯罪嫌疑，现在很多人都当我是杀人嫌疑犯，他们都说我杀了你，而且就连陶老师，也骂得我狗血淋头，说我是一个畜生呢。”
  “秦朗——”陶若香横了秦朗一眼，“你好歹也是男生，怎么这么小家子气呢？”
  “我是一个容易受伤的男生！”秦朗装出很受伤地样子，“更何况，陶老师说那话，对我打击实在太大了，让我一度对爱情、对人生、对未来都失去了信心和勇气……”
  “秦朗——”陶若香狠狠瞪了秦朗　一眼，这家伙终于闭嘴了。陶若香这才向周玲玲说道，“周玲玲，秦朗是个好同学，这一次他为了救你，被人诬陷为杀人犯，连老师也误会他了……”
  陶若香将事情经过简单说了一遍，言语之中委婉地向秦朗表达了歉意。
  其实，被陶若香误会的时候，秦朗当时真的很恼火，但随后在拘留所发泄一番之后，秦朗也就冷静下来了，毕竟他和陶若香相识不过几天，而且所有的证据对秦朗都不利，加之陶若香是刑侦专业出身的，自然很难无条件相信秦朗。因此，秦朗自己也觉得让陶若香无条件相信自己，实在太牵强了。
  所以，现在秦朗才将陶若香一同带来见周玲玲，其中一个重要目的，就是要让陶若香清楚地知道他并非杀人凶手，也并非什么罪犯。
  周玲玲听了陶若香的话，向秦朗歉然道：“对不起，秦朗，我没想到给你带来这么多麻烦。现在想想，我真是傻，有勇气自杀，却没有勇气跟这帮人去斗争！”
  “不是你没有勇气，是你知道很难斗过他们，不是么？”秦朗平静地说，“你害怕他们给你带来更多的伤害和痛苦。周玲玲，请告诉我，你究竟在害怕什么？”
  秦朗的话给了周玲玲一些勇气，却也勾起了她的痛苦回忆，片刻之后，她才说道：“他们让我染上了毒.瘾，然后逼迫我去做下贱的事情，我根本没有办法摆脱这些畜生的控制，直到那天早上我拿到医院化验单，知道自己染上了性.病，当真是生无可恋了。所以，我穿上了校服，希望自己死的时候，至少心灵还是干净的！”
  “这帮畜生！”陶若香气得身上微微颤抖，“玲玲，你放心，老师一定会给你讨回一个公道的！”
  “谢谢陶老师，也谢谢你秦朗。”周玲玲轻叹一声，“其实我已经生无可恋了，但是为了不让更多我这样的人受害，我决定跟他们拼了，反正我已经死过一次，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周玲玲，我佩服你的勇气，但你也不用太消极，相信我，既然我可以救你一命，当然也可以彻底去除你身上的毒瘾，也可以治好你身上的病。”秦朗向周玲玲保证说。
  “真的？”周玲玲浑浊的双目之中再次闪现出希望的光芒。
  “我保证。”秦朗微微笑着，“我的医术还不错，妇科方面也有很深的造诣，这一点陶老师可以作证。”
  陶若香一听，顿时想起当初秦朗给自己治疗火疔疮的情形，脸上不禁微微一红，但为了不让周玲玲失望，她只能点头说：“是的，秦朗的医术很不错，否则也不能将你的命保住了。但是，当务之急，是要将这些犯罪分子一网打尽！所以，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我们？”秦朗诧异地看着陶若香，“陶老师，你说‘我们’的意思，是要跟我一起对付那些真正的‘畜生’？”
  第39章 和陶老师查案
  “怎么，你瞧不起我？”陶若香冷哼了一声，“我虽然是老师，但好歹以前也学过刑侦，单单从专业角度来说，我肯定比你更在行！”
  陶若香的语气透着强大的信心，而秦朗也不得不承认，陶若香的确有真本事，而且洞察力很强，否则的话，她也不会知道秦朗身上的这些小秘密的。
  “如果陶老师你肯帮忙，那当然太好了！”秦朗欣然接受了陶若香的提议，然后虚心请教，“那么陶老师，我们现在应该从哪里入手？”
  “要对付这帮人，让他们接受法律的制裁，首先需要证据。人证，我们现在有玲玲了，不过一个人证还不够，还需要更多的人证；另外，关键是物证，我们需要取证他们是如何拐诱中学生从事不法活动的。玲玲，可以讲述一下你被他们诱骗的过程吗？”陶若香分析得头头是道，这让秦朗不禁点头，心说有陶若香帮忙，果然是正确的选择。
  “那是寒假的时候，我被一个初中同学邀请去参加她的生日庆祝会，晚上我们去了一家ktv唱歌，那天我没有喝酒，只是喝了一些饮料，神智也很清醒。中途的时候，那位同学给我介绍了一个男人，说是她的叔叔，我不知道为什么，就特别对这个陌生人有好感，就好像他对我有一种很特别的吸引力……”
  这一段回忆让周玲玲感到十分痛苦，她似乎不堪回忆，“唱完歌之后，他就带我去了一家酒店——第二天早上，我忽然感觉这个男人好恶心，而且知道自己跟他发生了关系，更是恶心得想吐。但是，我自己也恨自己，为什么昨晚上要跟他发生关系。然后，他离开的时候给了我一些钱，都被我扔掉了。我本以为这件事情就此结束，但是没想到，这只是噩梦的开始，第二次我跟同学出去，就莫名地染上了毒.瘾。而且，我又莫名地奇妙地跟另外一个恶心的人发生了关系，后来因为毒.瘾我需要更多钱……最后，我就彻底堕落了，堕落成一个连我自己都觉得讨厌的人。”
  “周玲玲，如果我没听错的话，你是说最初你跟一个陌生大叔发生关系，是在你‘自愿’的情况下？”陶若香一下子就把握到了问题关键所在。
  “是！”周玲玲咬牙点了点头，“陶老师，也许你觉得我是自甘堕落——”
  “未必这么简单！”秦朗插了一句话，“如果我没猜错，跟你遭遇了同类情况的女生，应该还有吧？而且，找你出去玩的那位初中同学，她肯定也遭遇了你类似的情况吧？”
  听秦朗如此说，陶若香微微点头，心说这小子的思维倒也敏捷。
  “秦朗，那你觉得问题关键在哪里？”陶若香似乎在考教秦朗。
  “这分明是一次有组织诱拐中学女生的犯罪行动，并且犯罪分子的手段十分高明，根据我分析，他们应该是用了某种高明的催.情药物，使得这些女生在神智清楚的情况下却也无法控制自身欲.望，从而被他们利用去敛财。陶老师，这就是我的分析，你觉得如何？”
  “大致就是这样了。”陶若香点了点头，然后看着周玲玲，“玲玲，我相信你是一个好姑娘，不会真正的自甘堕落，老师相信自己的判断。所以，现在我和秦朗，我们会去找到那些畜生的犯罪证据，然后将他们一网打尽。不过，我们还需要你的帮忙。”
  “陶老师，我愿意尽一切可能来协助你们，但是我知道的信息实在有限。对了，我知道一个人，她应该知道更多的信息，她叫‘王玥’，是夏阳工业大学的学生，我把她的联系方式给你们。秦朗，你应该认识她的——总之，希望她可以给你们线索。”
  周玲玲用陶若香给她的笔和纸写下了王玥的联系方式。
  陶若香将纸条收好，然后向秦朗说：“秦朗，周玲玲现在正处于康复期，需要一个好的环境修养，我看是不是让她换一个环境。你放心，我会给她找一个安全、舒适的环境。”
  “陶老师，相信我，没有别的地方比这里更加安全。”秦朗肯定地说。
  因为他知道，这是老毒物选择的地方，老毒物既然要保住陶若香的性命，那么任何人都不可能夺走她的性命，就算是她自己都不行！
  “那……玲玲，你再坚持几天，你放心，等我们将那些犯罪分子绳之以法，很快你就可以回去跟家人团聚了。”陶若香安慰周玲玲说。
  周玲玲勉强笑了笑：“陶老师，你不用为我担心，经过这一次事情，我的胆子已经大了很多。秦朗说得没错，其实我也觉得这里很安全。”
  随后，秦朗和陶若香两人离开了屋子。
  出去之后，陶若香忍不住向秦朗说：“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非要将周玲玲一个人留在荒郊野外，这地方总让人觉得不安全。”
  “如果不安全的话，周琳玲的情况怎么会越来越好？”秦朗反问。
  陶若香想了想，觉得也是这个道理，但她仍然疑惑地说：“只是，你所说的安全，究竟体现在什么地方？”
  “这样，你站到距我十米之外的地方试试。”秦朗像陶若香说，见她没有反应，于是主动跟她拉开了距离，退到了距离她十米开外的地方。
  陶若香本来对秦朗的做法感到疑惑，但是很快她就感觉四周的气氛不对劲了，茂密的草丛之中传来悉悉索索地声音，她低头往草丛中一看，只见草丛里面竟然是密密麻麻的各种毒蛇，而且这些毒蛇迅速向她逼近。
  “呀！”
  陶若香惊呼一声，花容失色，等她镇定下来的时候，才发现她竟然紧紧地抱住秦朗，而秦朗这家伙却是一脸呆滞状态，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亲密拥抱给震住了。
  秦朗的确是被震住了，他是被陶若香胸口惊人的弹性给镇住的，作为一个初哥，秦朗在这方面的定力很的很差，尤其是被陶若香这样的绝色美女如此紧紧拥抱着，当真是软玉温香抱满怀，而且秦朗还能闻到从她胸前释放出来的缕缕幽香，让秦朗有一种飘飘然不知何方的感觉。
  “蛇！蛇！赶紧走！”
  陶若香这时候虽然稍微镇定下来，但却不敢松开秦朗，因为对于她来说，这个世界上最恐惧的东西就是各种蛇类了。
  “但是，我怎么走啊？”
  陶若香如同常春藤一样缠在秦朗身上，他现在的情况的确是寸步难行。不过，秦朗脑子一动，忍不住说出了内心的真实想法，“要不然，陶老师，我抱你离开这里？”
  “不行！”
  陶若香虽然害怕，但还是觉得被自己学生抱着不太对头，尽管心头十分害怕，但仍然拒绝了秦朗的提议，这时候她又大着胆子向四周看了看，只见四周的草丛中毒蛇已经不见了，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几乎不敢相信。
  确认四周一条蛇都没有之后，陶若香赶紧松开了秦朗。
  秦朗暗叹一声倒霉，之前那一句话真是画蛇添足，也许他应该先斩后奏才对。
  陶若香快步走出了草丛，这才回头向秦朗问道：“你刚才说周玲玲在这里安全，就是因为那些蛇吗？算了，不提什么蛇了，赶紧去找王玥吧。”
  第40章 十三号
  下午五点半，秦朗和陶若香两人来到了夏阳工业大学门口的一家餐馆中，几分钟过后，王玥出现在秦朗和陶若香面前。
  三人挑了餐厅边角的一张餐桌坐下，王玥向秦朗说：“真没想到，你竟然会约我——对了，她是谁？不会是警察吧？”
  这个王玥，居然就是秦朗在纯美湾会所见过的“十三号月怡”。不过，现在的王玥没有穿超短裙，也没有化妆，她穿着一件长袖花格子衬衣，挽起了衣袖，下身搭配一条水洗蓝牛仔裤，并且还带了一只黑框眼镜，看起来就是一个非常文静的大学女生，让人心生好感。
  “警察？”秦朗微摇了摇头，微一笑，“哪有这么漂亮的警察，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周玲玲的老师。周玲玲，你知道吧？”
  “‘雅琳’是我的好姐妹，我知道她的真名。”王玥点了点头。
  “周玲玲，她——出事了。”秦朗说道，他和陶若香都决定向王玥隐瞒周玲玲还活着的事实。
  “她怎么了？”王玥明显紧张起来，看来她的确当周玲玲是自己的姐妹。
  “她——自杀了！”秦朗装出一副沉痛地表情。
  “什么！”王玥脸上惊骇无比，片刻之后，她终于冷静下来，哆嗦着从裤兜里面掏出了一包香烟，拿了一根叼在了嘴角，然后看着秦朗和陶若香，“我要抽支烟，不介意吧？”
  王玥点燃了香烟，猛地吸了一口，然后长叹了一声：“她不听我的劝告。”
  “你劝她什么了？”秦朗问到。
  “我告诉她，既然已经走上了这一条路，那就干脆认命吧，免得徒增烦恼，因为我就是最好的例子。”
  吸着香烟，王玥打开了话匣子，“我告诉她，就算她不走上那条路，上了大学又如何？像我这样的，上一个普通大学，根本没什么前途。到了大学里面，也不可能当老处.女，最终还是会让某个贱男得到身体，换来的只是几块巧克力、几朵鲜花和最后的伤心绝望而已！那些贱男口口声声说什么爱情，但只要一个贱女人脱光了躺在他床上，他什么爱情都顾不上了。与其这样，倒不如趁着年青卖个好价钱，多赚点钱，毕业之后，会所还能给我安排一个好工作。”
  “听起来你们会所的待遇好像还不错呢。”秦朗淡淡一笑，“但是染上毒.瘾怎么办？毒.瘾也就罢了，说不定还能戒掉，但是染上了性.病或者艾滋呢？你也知道，一旦染上这些东西，什么未来、理想全都没了。而且，那时候会所还会理会你们的死活么？”
  “你是说，周玲玲是因为染上了性.病？这些天杀的！”王玥禁不住骂了一声，然后将烟屁股狠狠地在烟灰缸中碾灭，“我不知道你们调查这事为什么，不过你们最好小心一点，因为我在那地方呆了两年多了，知道去那地方耍的人，在夏阳市都是有些来头的。”
  “谢谢你提醒。”秦朗平静地说，“我追查这件事情，就是为周玲玲讨回一个公道的。”
  “公道？”王玥不屑地哼了一声，“这年头还有屁的公道！两年前，那是高考刚结束的时候，我跟同学去通宵唱ktv，结果被人下了药，早上起床的时候，发现跟一个快要入土的六十来岁老头子睡在一起，我去派出所报警，结果反而被警察当成是‘出来卖’的小姐，反而还要对我罚款！我草！从那时候开始，我就不相信什么狗屁公道了！”
  “对不起，王……王玥，勾起你的伤心回忆了。”陶若香本想称王玥为“王小姐”，但是她忽地意识到这个称呼对王玥来说一定很反感，所以赶忙改了称谓，接着说，“既然你也是受害者，可以帮我们一次，让我们替你们讨回公道如何？”
  王玥似乎还在犹豫，因为她不太相信秦朗和陶若香。
  “周玲玲，她死得很惨！”秦朗当机立断，决定说一个善意的谎话来打动王玥，“她是下了必死的决心，跳下去的时候，脑袋着地，当场就……唉，真的无法形容。而且，她在学校跳楼的那一天，还穿着校服，整件校服都被她的鲜血给染红了，她给陶老师发的遗言短信写着：别了，这个美丽的世界；别了，我亲爱的父母；别了，我的老师我的姐妹……就这样结束吧，至少我的心灵还是纯洁的！”
  陶若香听见秦朗这个谎言，顿时哑口无言，心说这小子也太能扯了吧。不过，陶若香也知道，秦朗这番话很有感染力，她赶忙装出沉浸在悲伤中的地样子，伸手去拿桌上的餐巾纸，却不想跟王玥的手指碰到了一起，王玥的眼圈红了，她用餐巾纸轻轻抹掉眼角的泪水，鼓起了心头的勇气：“为了她，我就再相信一次公道吧！他们这帮人，有严密的组织，而且有一整套‘流程’，嗯，实际上跟搞‘传销’差不多——”
  “打个比方，当他们已经完全控制住我的时候，就会鼓动我去发展身边的漂亮朋友加入这个行当，而且一旦成功，我还能得到一笔不菲的收入。当然，这只是一个比方，我没有干过这样的事情。不过，周玲玲却是通过这种方法被她的**朋友给卖了。总之，大致流程就是这样。除此之外，他们还利用一些学校内部的小痞子，引诱一些女学生下水，然后进一步让她们染上毒.瘾，最后完全被他们控制。”
  王玥娓娓道出纯美湾的这些罪恶勾当，秦朗和陶若香听完，早已是义愤填膺。不过，两人都知道现在他们最需要的就是证据，所以秦朗向王玥问道：“现在的话，在哪里可以找到这些打算陷害自己朋友的贱人和小痞子呢？”
  “这个，夏阳市不少学校外面都有。就算是在工大学校内外，也有这样的人存在，因为据我所知，不止我一个人在纯美湾当小姐。不过，人数最多的还是夏阳市卫校和艺校，尤其是艺校外面，如果你们去那里的话，应该可以发现一些线索。好了，我该走了，希望你们可以为周玲玲讨回公道。不过，你们小心！”
  王玥显然对纯美湾会所的老板很忌惮，所以说完这些话之后，立即就走了。
  秦朗和陶若香也不想浪费时间，打算立即前去艺校。
  “喂，你们就打算这么走了？”秦朗和陶若香刚到餐厅门口，就被老板娘给截下了，“两位，你们就打算这么走了？”
  “我们什么也没吃啊？”陶若香心平气和地说，“难道你还想收我们钱？”
  “你们用了老娘的餐巾纸，喝了老娘泡的茶水，坐了老娘的桌椅，这一个菜不点，一分钱不留，就想闪人了？你们当老娘这里开的是免费茶铺子啊！”老板娘怒道。
  “麻痹的孙三娘！你讹人也不看清对象！”就这时候，一个壮汉走进了饭馆，两眼凶光向那老板娘狠狠一瞪，然后恭敬地喊了一声“秦哥”，吓得老板娘赶忙跟秦朗和陶若香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