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五章 一把伤心泪

  “小玉,”漂亮女郎连忙回答。
  暗喜对方一定对自己有意思。
  何路深听到这个名字笑了笑,小玉,小芋,他不知道何时也可以这样称呼楚芋!?何路深心里苦涩又烦闷。
  漂亮女郎却以为何路深对她有兴趣,在旁边喋喋不休的说话,介绍自己,何路深有一搭没一搭的应付着她,最后扔给她一张房卡。
  漂亮女郎惊讶又羞愤,她头一回遇到这么简单粗暴的男人,话还没说两句,就要开..房,把她当成鸡了吗?!可看在他放在吧台上的超跑车钥匙,和腕间的百万手表的份上,她把气忍了下来。酒吧里有钱人多,但像这个男人这么有钱的,凤毛麟角,而且顶尖富二代一般成群结队包场或者进包间,不会在吧台孤独买醉,难得碰上一个凯.子,她要抓住机会。
  于是她接过房卡,看到房卡上的酒店名字,她登时眼睛一亮,是首都数一数二壕的全景酒店呢。
  甩出房卡后,何路深没有再理会漂亮女郎,女郎也很自觉的离开酒吧,前往这家酒店,她以为对方是暗示她洗白白,躺在床上,等他来。
  到了酒店,她更加狂喜,这个房间竟然还是最高级的总统套房!
  打开房间的门,屋内灯光自动全部亮起,映入女郎眼中的是一片大红色的花海,她唇角的笑容渐渐僵住,房间每个角落都被精心布置过,成千上万朵红玫瑰被摆成一个心形的造型,整个房间空气里都是一股玫瑰花的香味。
  女郎的心情变得尤为复杂,显然这些玫瑰花不是为她准备的,有一个女人本该是这个地方的主角,本该满怀激动的接受这份巨大的惊喜,她不知道故事具体情节是什么,但看那个富二代在酒吧独自买醉的样子,就知道这是一个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故事。
  明知自己被耍了,那个男人也不可能再来这个房间,漂亮女郎却不觉得愤怒,她竟有些羡慕故事中的女主角,能被这么优秀的男人所喜欢,还对他毫不理睬,那她本身该有优秀?
  过了一会儿,酒店客房服务送来了丰盛的晚餐,这些都是何路深提前预定好的。
  漂亮女郎坐在被花海包围的餐桌上,看着眼前的美食和美酒,以及奢华的房间内景,拿出手机“咔咔咔”狂拍,果断发到朋友圈各种炫耀,配文:“谢谢你送给我的惊喜,亲亲!”并特意附上酒店地理位置的坐标。
  一晚上过去,她得到了几百个赞,所有留言都是羡慕嫉妒恨的话,大大满足了她的虚荣心。
  这个情人节,她过得值!
  何路深就不一样了,他又换了一家清净点的酒吧,喝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这家酒吧的老板同样认识何路深,看他一头栽在吧台上,老板感到无比棘手,清吧和夜店不同,时间一过12点,客人越来越少,他们也要打烊了。
  老板很无奈,何路深是一个人来的,身边连个保镖都没有,他总不能为了何路深,在这里守一夜啊。他试图拍醒这个醉汉,
  “何少,何少。”
  “我们要打烊了。”
  “您的住址在哪儿?我派司机送您回去。”
  ......
  何路深迷迷糊糊的听到老板的话,略微清醒了一点,断断续续的告诉了老板一串电话数字。老板赶紧打过去,竟然是喻湛的电话。
  何路深对喻湛多么情深意切啊,把他的手机号烂熟于心,即使在醉酒状态,第一时间想到的也是自己的好基友。
  接到酒吧老板的电话时,喻湛和刘嫚刚把她一小部分东西从出租屋搬到公寓,其实也没什么东西,主要是两只猫的用品,猫咪春节期间暂时养在她母亲那儿。
  刘嫚不打算提前退租,既然她当初和房东张老师约定好房子租到她大学毕业为止,那么就按照原合同来,不违约,房子离学校近,她中午回这里午休也很方便。
  深更半夜搬家的好处是不会惊动任何邻居,免得第二天新闻就会出现类似“在校女大学生与社会男同居”之类涉及伦理道德的新闻。
  两个人刚回到公寓不久,喻湛的手机就响了,刘嫚眼看着他的眉头从舒展渐渐皱紧。
  “怎么了?”电话一挂断,刘嫚赶紧问。
  “阿深在酒吧喝醉了,我得去接他,”他边说边去拿挂在门口衣架上的大衣。
  “我和你一起去。”
  刘嫚心里也着急,把羽绒服穿好,跟上喻湛。
  两个人再次上车,凌晨街上的车不多,他们很快就到了那家清吧。
  看见喻湛和刘嫚两人,酒吧老板惊了一下,电话三言两语,他没想到对方是喻湛,他又注意到喻湛旁边的刘嫚,这对情侣今晚太火了,网上全是他们的视频,别说首都,全国酒吧圈的老板,没几个不知道他们俩的。酒吧老板觉得何路深真是把自己朋友的浪漫之夜破坏殆尽,他绝对可以被评为“最坑好基友”。
  何路深这个时候好像有点恢复意识,趴在桌上,浑身酒气,看着喻湛“嘿嘿嘿”的傻笑,“阿湛,你来了。”
  “你还能走吗?”喻湛推了推他的肩,眼里除了担心,还有一抹嫌弃。
  何路深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似的,醉眼朦胧,自顾自的说,“阿湛最好,还是阿湛最好了......”说到后面,竟然抱住喻湛的胳臂不撒手。
  喻湛和刘嫚:“......”
  何路深还是处在深度醉酒状态,应该说是耍酒疯状态。
  最后喻湛和酒吧老板一起把何路深架上了他的车,喻湛跟酒吧老板道了声谢,开车离开了酒吧。
  何路深躺在后座上,还在嘟囔着“阿湛”之类的话,听不太清楚,刘嫚坐副驾驶,频频回头看他,很担忧,“你别担心,他酒量一向很好,他是在以疯装邪,”喻湛不以为意的说,“不过你得帮我看着他,如果他有呕吐的迹象,马上告诉我,我可不想让他弄脏我的车。”
  “他为什么喝成这样?”刘嫚疑惑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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