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指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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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初心感到四周围似是热闹起来,附近的人都往她这边跑,每个人的脸都充满着刺激和紧张,一股热流从肚子处涌出来,她想着到底出了什么事,然后人流围过来,大家紧张地看着她,议论纷纷。
  她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对面刚和她口角的小老板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血淋淋的刀,他惊慌失措地看着她,然后拨开人群跑了。
  初心呆了呆,意识到什么,一阵剧痛如同激流似的,从肚子处火辣辣的袭来,她低头一看,才发现大股的血从她身体里面涌出来,落在地上,地面上汇成了血色的河流。
  她的眼前一片晕眩,残存的意识里,只有四个字“我的孩子——”
  她向地上栽去,一只纹着刺青的手向她伸过来,用力抱住了她。
  初心只来得及看得清他带着墨镜的脸,认出就是之前坐在木马人车上看书的混社会的,便直接晕了过去。
  然后,那个高大的男人抱着她上了车,军绿色的木马人风驰车地区往医院开去。
  在初心抢救的时间里,发生了很多事。
  得知初心被小贩捅伤,她的单位立马打电话通知家属,郑子吟接到消息,以坐火箭的速度往医院冲去。
  与他同样速度的,还有另一个人,那就是管平湖。
  所以当郑子吟到达医院,站在急救室的长廊上,如同频死之人一般,面色苍白,手心出汗,心脏几乎要爆烈开来,整个人呼吸不畅,时刻要窒息的时候,管平湖也随后到了。
  他冷冷地看着郑子吟,目光凌厉得如同激光,仿佛可以把郑子吟打穿,愤怒之火熊熊燃烧着他,他双目生烟一般怒目瞪视着郑子吟,双手紧紧握成拳头,用全部的意志力控制着自己,让自己不要发狂。
  急救室的大门紧闭,红色的灯亮着,夜晚的医院长廊很安静,郑子吟第一次发现自己彷徨无助,如洪水中的人,时刻会死去一般。
  他瞪着两只大眼,死死地盯着急救室紧闭的大门,不知道初心在里面怎么样,什么时候能够度过危险期,如果她不能度过危险期,他还能不能一个人独活下去。
  整个世界如同经历世界上最强烈的地震,到处都在塌陷,灰尘漫天,血流成河。他害怕地看着急救室,时刻向上苍祈盼着,希望着初心没事,如果能换她平安活下来,他愿意用自己的阳寿交换,不能同生,但愿同死!
  在郑子吟默默地向上苍礼祷,恐慌无助的时候,无法平静的管平湖走到郑子吟旁边,愤怒地看着他,对他冷冷说道:“她有今天,全部是你所赐!”
  郑子吟猛地抬起头来,看向和他说话的男人,这个男人很面熟。
  管平湖冷冷地看着他,讽刺地说道:“这天下任何一个男人,但凡有点责任心,都不会让自己的女人去做城管!”
  声音凌厉无比,如同鞭子抽在郑子吟身上。
  郑子吟默不作声,任管平湖刀一样的责骂,没错,他的确是不够尽责,他到今天,初心工作出事,才知道她所谓的公务员居然是当城管,她这些天天天上班,居然是来做城管。
  管平湖继续对郑子吟厌恶地说道:“我一早就说过,你配不上她,可你却不自知,一直把她拴在你的身边,让她受了那么多痛苦!”
  如果语言能杀死人的话,郑子吟早死百回千回了。
  郑子吟征征地看着管平湖,他猛地想起来,眼前高大俊逸的男人,他以前见过,他和初心是大学同学,早在四年前,初心刚上大学没多久,他就见过他了,他暗恋初心,难道说,这些年来,他一直喜欢她,没有放弃?
  郑子吟沉默着看着管平湖,内心都是怀疑,他这些年来,自己经历的事太多,一直就是在想着赚钱赚钱如何给初心过平安喜乐的生活。
  浑然忘了初心是一个非常年轻漂亮的女孩,身边一直有很多优秀的追求者,这个男生,也许只是千千万万痴心追求者中的一个。
  他用细若发丝的声音说道:“没错,你说的没错。”
  管平湖恶狠狠地骂道:“你看你这几年你为她做过什么,她原本漂亮聪明,幽默活泼,现在呢,她居然去考了城管,而且过得一点也不开心,成天为了吃饭穿衣发愁!”
  郑子吟一迭声地说道:“你骂得对,你多骂我吧。”他抬起头看着管平湖。
  这三年来,自从郑家破产之后,初心跟着他来到上海,和他一起吃苦,郑子吟就一直被深深的愧疚感折磨着,这种愧疚感经常如一块巨石般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初心是一个好女孩,一直在他身边,陪着他吃苦,却从来不说半个苦字,成天笑哈哈的,还时时给他喂心灵鸡汤,传给他正能量。
  只有这个陌生的男人,会恶狠狠地骂他,他奇迹般的觉得他骂他骂得很舒服,仿佛被人骂了之后,整个人没那么难受了。
  因此,郑子吟简直就是十分真诚地看向管平湖,对他说道:“你骂得很好,你再多骂骂我。”
  只是好奇怪,面前高大的男人,眼里喷射着怒火,脸上都是鄙夷和厌恶神情,恨不得撕了他而后快。
  如果只是因为恨他对初心照顾得不好,难道需要这么大的仇恨吗,一丝疑云掠过郑子吟的额头。
  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起来。
  在郑子吟和管平湖僵硬的对峙的时候,像飞一样直往医院跑的,还有一个人,那就是易乐乐。她从初心同事那里得到消息,立马就以最快的速度赶过来了。
  然而,当她距离急救室还有几米的距离,远远地,就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他是如此高大,身材赛过男模,这样的人走在人堆里如同穆斯林婚礼上的猪总是最显眼的,易乐乐呆了呆,脚步放慢,然后停了下来,是管平湖,她是那么爱他,管平湖烧成灰她也认得。
  管平湖怎么在这里?
  易乐乐只觉得自己脑子里嗡的一声,然后一处空白。几分钟过去,她却觉得像几个世纪那么漫长,脑子慢慢清醒过来。
  她自己快速地隐藏在一角,然后借着医院走廊白色方柱的遮挡,只露出半个脑袋来,往管平湖的方向看了一眼。
  这一看,惊得不得了,管平湖和另外一个男人正在言辞激烈地说着什么,两个男人好像在吵架,而另外一个男人,正是初心的老公郑子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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