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二二章 变态是怎样炼成的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聪明好学的小男孩。
他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和蔼的爸爸、温柔的妈妈、慈祥的爷爷奶奶。
后来爷爷去世，爸爸犯了错误，判刑入狱，妈妈和爸爸离婚后远走它乡，小男孩和奶奶相依为命。
原本生意不错的小药店也随之关门，经济来源就这么断了，好在妈妈还每月按时寄回抚养费，小男孩才能继续上学念书。
但没过多久，奶奶也去世了。
小男孩开始了一个人的生活，他是个坚强不服输的孩子，生活不能令他低头。
他穿着洗得发白的衣服，吃最便宜的饭菜，受欺负的时候用拳头回敬敌人，还练出了一手相当不错的台球技术。
只为了赢几元饭钱而已。
学习成绩下降了，打架多了，还经常到学校明令禁入的台球厅与社会人员鬼混，昔曰的骄子就这样沦为了“混混”。
但他坚守原则，从不欺负人，也不做违法乱纪的事——前提是赌台球不算违法。
他不舍得花十块钱理发，每隔两个多月才到最便宜的胡同理发店花五块钱修剪一次，而且还用不起可以让头发顺滑飘逸的洗发水，经常用廉价的香皂打发了事。
一个头发乌糟糟的，衣服洗像灰白的男生，身上散发着廉价香皂的味道，穿着破旧的地摊山寨球鞋的男生，在校园里真的是姥姥不亲舅舅不爱，稍微势利一些的女生，都会绕着他走，还送上一颗鄙夷的白眼。
……王卓声情并茂的讲述着，听到这里，眼眶早已湿润的何野终于忍不住打断了他。
“妈妈每个月汇来的生活费，只够最低生活保障吗？”
“是两个人。”王卓微叹一声，淡笑说道：“监狱里的条件非常差，如果不花一些钱打点的话，爸爸一个月都不一定能吃到一次肉。”
何野黯然点头，一旁的徐楚则已经抹了一把眼泪，低声赞道：“你是一个孝顺的人。”
王卓抹了一把脸，黑暗给了两个女孩平静的心情，自己又何尝不是，这件事除了后来告诉过表哥陆伟民，连王正道本人都不知道。
“我高中毕业之后，又长高了五公分。”他笑了笑，讲了个小插曲活跃气氛：“虽然长身体的最佳时期被耽误了，但老天待我不薄，还帮我弥补了一些。”
停了一下，他说道：“继续讲故事。”
高中的前面两年，长大成为一名男生的小男孩屡次险些被学校劝退，幸好学校的教导主任是男生爸爸的老同学，有她照拂，男生才得以继续学业。
不过成绩却由初中时候的名列前茅，一落千丈到了年级垫底的程度。
男同学还好，他们分为朋友、路人，还有敌人，界限很明确。而女同学却常常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男生曾不止一次听到女同学在背后用尖酸刻薄的话诋毁他，鄙弃他，而她们当着他的面的时候，却像是普通同学一样，偶尔也许还会露出一个笑脸。
穷的像条狗一样。这是一个很漂亮的女生，当着数名同学，对男生的形容。
学校怎么还不开除他，看到他我就觉得恶心。这是一个胖妞用嫌恶的语气向她的朋友说出的，对男生的评价。
讲到这里，王卓突然停了下来，问道：“你们喝水吗？”
虽然校花们都说不喝，他还是走到客厅一角，自如的取了两瓶矿泉水和一瓶啤酒出来。
听到他砰的一声打开啤酒瓶盖，何野低声说道：“帮我也换瓶啤酒吧。”
“我也是。”徐楚笑了笑，补充道：“你知道我的酒量，多拿几瓶吧。”
王卓愣了愣，展颜一笑，又将啤酒和矿泉水送了回去，这一次取出了一个大号的广口瓶，还有三个杯子。
“你们都知道桃源铜矿吧。这是当地一个叫桃源村的生态村庄酿造的桃子酒，我敢打包票，你们肯定从来没有喝过这么好喝的东西。”
桃子酒果然不负王卓的称赞，但还达不到喧宾夺主的程度，所以大家一边慢慢喝，一边听王卓继续讲他的“变态”故事。
其实故事讲到这里，徐楚和何野已经有些明白他特殊嗜好的原因了，一个虽然生活的非常不如意，却百折不挠、进取向上的男人，伤不起啊。
莫名其妙的笑了一声，王卓说道：“刚上高三的时候，有一天，我们班的一个男同学惹了高二的一伙小子，晚自习放学后被堵在校门外，十多个人要揍他。”
“那时候我刚好路过，就帮他讲了几句情，那帮高二的见是我说情，就没有动手，撂下几句场面话就走人了。”
“被我搭救的那个小子也没什么钱，他觉得应该表示一下谢意，正好第二天是周曰不用上课，他就拿了十块钱请我去网吧通宵。”
说到这里，王卓挠头干笑：“我一穷二白，压根就没上过网吧，网管见我什么都不懂，还以为我是附近工地上的民工呢，就把我安排到网吧的一个角落里，弄了一些黄.色.录像给我看。”
何野和徐楚面面相觑，都彻底无语了，看来一个人是学好还是学坏，环境果然是关键啊！
“你们知道POV吗？”王卓忽然问道。
“Pioneer.Of.Vegetarianism。”徐楚利落的答道：“倡导素食，素食主义先锋组织的英文缩写名，李梦如曾经差一点加入这个组织。”
“不是这个，”王卓啼笑皆非的摇摇头，又问何野：“你知道吗？”
何野讪笑了一下，点头道：“我想我是知道的。你指的是personel.observing.view吧？第一人称视角，个人观察视野的意思。”
见王卓在黑暗中点了点头，徐楚由衷赞道：“不愧是何野，果然比我懂的多。”
“不是这样的。”何野苦笑：“我在王卓的电脑里，看到过这种拍摄手法的诚仁影片，那种影片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如果看的投入了，会感觉自己就是男主人翁。”
“呃……”徐楚明白了，敢情王卓突然提起这个，是因为那天晚上看过这样的影片！
王卓嘿嘿一笑，说道：“你们说我变态，我想了一下，原因应该就出在那个晚上了。当时我被很多女人看不起，像狗一样唾弃，同时也有喜欢的女孩，却自惭形愧，只能和她保持距离，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
“所以你就在那部POV影片中找到了代入感，对吧？”何野颇为感慨的说道：“我特地在网络上找过相关的资料，在百度搜索‘男人为什么喜欢用嘴’的时候，只要打出男人为这三个字，后面的就被自动填充了，看来关心这个问题的人还挺多呢。”
百度这个臭流氓，这样自动填充会不会带坏小朋友呢？王卓无语，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搜索到结果了吗？”徐楚颇为关心的问道。
“快感，虚荣心，征服感，成就感，还有视觉感。”何野逐一例数之后，有些羞涩的问王卓：“王卓，你说说看，是不是这样？”
王卓挠头干笑：“都被你说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安静了片刻后，徐楚喝了一杯桃子酒，低声说道：“有那种片子吗？我想看看。”
“你没看过兽兽的视频吗？”何野好奇问道：“或者东楼kappa女的也行，都算POV。”
Kappa女着实火了一阵，虽然已经过去数年了，但因为东楼离医科大相当近，学校的女生们常去那里买衣服，对这件轰动一时的轶闻当然不会不知道，所以这两个人的视频徐楚都从李梦如那里看到过。
“看过是看过。”徐楚不好意思的说道：“但我怎么看不出你们说的那五项东西呢？”
何野莞尔一笑：“我看王卓的手机里一定有这种东西，你借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徐楚期待的看向王卓，后者挠了挠头，尴尬的说道：“有倒是有，但不是复制来的，而是我自己拍的。”
“拍谁了？”二女异口同声，都在心里打鼓。
为掩饰紧张，何野又补充一句：“是……甘霖吗？”
“放心吧，不是你们两个。”王卓咂咂嘴，似笑非笑的说道：“不过也是不她，而是另有其人。”
“铃木女？”徐楚试图猜一猜。
“一个你们绝对想不到的女人。”见她们如此好奇，王卓第一次有了卖弄的心情，故作神秘的说道：“如果看到的话，你们绝对会大吃一惊的！”
“你会给我们看吗？”何野秀美的鼻尖上沁出细密的汗珠，这是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有一件事我得声明一下。”王卓忽然一本正经的说道：“这些照片和视频，是我经过她允许后才拍摄的，也是经过她同意之后才收藏的，在这种事情上，我绝对不会强迫任何人。”
听了他的话，何野多少有些放心了，至少王卓表态了，不会做这种令她担心的事情。
徐楚却有些郁闷的说道：“那如果未经她同意的话，我岂不是看不到了。”
王卓却沾沾自喜的笑了，笑的非常得意：“我说过要把这些照片和视频拿给别人看，她还真就答应了。”
“不会吧？！”徐楚惊呼：“这种事她怎么可能答应你？”
“因为是有条件的答应呀。”王卓理所当然的说道：“她要求只给我的女人看，而且还要看过的人用尺度更大的照片和视频作为交换。”
“而且——”王卓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几分贝，带着诱惑人心的力量：“这个女人你们都认识，她的身份你们绝对意想不到哦！”
呃……虽然客厅里很幽暗，徐楚与何野还是做出面面相觑的动作，她们脑子里都在思考一个问题，这个女人会是谁呢？怎么听上去她比王指导还要变态？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