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六章 惨重代价
秀城。
方陌经过两天的安心疗伤，已经将吞噬蛮牛元神的后遗症处理得差不多了，只是元神上的虚弱还需要慢慢恢复。
这两天里雷虎和青风狼就被丢在一边没有人理会，但是它们不会怀疑它们的结局，因为被带回来的第一天它们就听到了方陌要用它们来炼制堪比窥天境大能的灵体。
就在它们放弃挣扎的时候，赵长老又一次找到了方陌。
赵长老来到秀城的时候是身受重伤的，手中所持长刀也只余半截，看起来狼狈不堪，这一次不用出声，方陌先一步从房间出来。
“赵长老，发生了什么事？是谁将你伤成如此模样？”
“忘川谷妖兽灵水鳄。”赵长老看起来有气无力，“昨天忘川谷内窥天境三重的金鹏和灵水鳄带着三十多只窥天境妖兽堵住我斩天门山门，要凌门主交出杀死雷虎的凶手，凌门主不肯，便打了起来，在下技不如人，被灵水鳄打伤，若非门主全力出手相救，只怕在下已经死了。”
方陌皱眉，“战斗结果如何？斩天门损失如何？”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忘川谷的妖兽竟然去找斩天门的麻烦了，更没有想到凌战竟然为了他和三十多名窥天境妖兽大战一场。
赵长老露出悲痛之色，“我斩天门留守二十多名窥天境长老，七名当场战死，五名身受重伤，已经进入弥留状态，其余长老伤势比在下更重，凌战门主一人独战金鹏和灵水鳄，被灵水鳄撕掉了左臂，右胸也被金鹏刺穿，若非我斩天门内保留了几颗五品回元丹，暂时稳住了伤势，只怕凌门主已经……”
方陌心神大震，斩天门付出如此代价，只为了保住他。
赵长老以手扶额，深吸一口气，“方陌先生，在下有些话憋在心里难受，明知不该说，但我还是要说出来！”
“凌门主知道方陌先生背景深厚，甚至能得到……得到那位的青睐，所以才不惜一切代价也要与方陌先生交好，哪怕与那忘川谷妖兽做过一场，折损我斩天门一半的实力也在所不惜，可我真的很想问问门主，这么做，真的值得吗？方陌先生，你说，值得吗？我斩天门七位长老身死道消，五位长老弥留，余者尽皆重伤，凌门主的伤势也不知道能不能恢复，我斩天门经此一役，只怕再也不是踏风星四大宗门之一了啊！！”
“我为我那些并肩作战的兄弟不值啊！他们凭什么！凭什么啊！！”
说到后来，赵长老一个坚毅的汉子竟然流出了两行血泪，“我这一辈子都为了斩天门，哪怕死，我也绝不后悔，但是为了你，为了你……我不甘啊！”
“赵长老，你累了，好好休息一下吧。”方陌打出一道灵气让失控的赵长老昏睡过去，“夕瑶姑娘，赵长老就交给你来照顾了。老八，随我去斩天门走一趟！”
……
斩天门内一片萧条，已经不复往日景象，便是走在路上，方陌都能闻到久久没有散去的血腥味，能让踏风星四大宗门之一的斩天门付出如此代价，可见忘川谷内的妖兽到底有多么强大。
一个只有出窍境的修士带着方陌见到了重伤的凌战，当真如赵长老所言，凌战的左臂已经消失，肩膀处的伤口只是简单包扎一下就这么带着，右胸血肉模糊，脸色苍白，气息微弱，原本窥天境二重的修为如今只能勉强保持在窥天境一重，如果伤势不能得有效治疗，修为还会继续跌落。
见到方陌之后，凌战挣扎着站起来，挤出一丝笑容，“见过方陌先生，凌某有伤在身，礼数难全，还请方陌先生不要见怪。”
“凌门主何必如此？”方陌快走两步来到凌战面前，拱手一礼，“那金鹏与灵水鳄要找方某的麻烦，那它们来便是了，何必拼尽斩天门的家底？方某，于心难安。”
说到斩天门，凌战露出悲痛之色，“方陌先生所言极是，凌某若是能再考虑一下，也许就不会有昨日之事了，可凌某，不后悔！”
事已至此，后悔，有什么用？
“若方陌先生背后没有那位大人物，我也许会让那金鹏和灵水鳄去找你，但偏偏那位大能根本不是我斩天门能够招惹的存在，便是不为了拉拢与你，我也要考虑到那位大人物，所以你绝对不能出事。如果我拼尽斩天门的家底，能够得到方陌先生的重视，便是不亏了。因为我始终相信，那位大人物的眼光绝对不会错，你的成就远远超过我的想象，这踏风星不是你的终点，星域才是你真正的舞台。所以我不求别的，只要方陌先生来日有所成就，不要忘记曾经有一个叫斩天门的宗门，为了方陌先生付出所有。”
这一番话，才是凌战真正的心声。
方陌看着神色萎靡的凌战，很是郑重地点头，“方某不会忘记斩天门为方某所做的一切，而且，不用等到来日，便是现在，方某也有能力让斩天门成为这踏风星第一宗门！！”
“方陌先生此言当真？？”凌战面色突然泛红，身体微微抖动，牵动右胸的伤口，忍不住发出阵阵咳嗽。
“绝无虚言！”方陌分出一丝灵气查看凌战的伤势，片刻后说道：“你的伤势并不严重，只要有四品再生丹便可恢复，为什么不用？”
凌战摇头，“有人比我更需要四品再生丹。我这伤势，还能控制。”
方陌嗯了一声，“既然如此，那便从四品再生丹开始吧。还请凌门主准备一些炼制四品再生丹的药材，方某先炼制一批四品再生丹，帮助诸位长老恢复伤势，然后再将你斩天门护山大阵重新布置一番，至少能当入禅境大能全力一击；最后，自然是要让忘川谷内一众妖兽，付出代价！！”
凌战愣了一下，急忙出声道：“方陌先生万万不可再去忘川谷找那金鹏和灵水鳄的麻烦，它们的修为与百年之前相比，提升太多，尤其那金鹏的神通……”
方陌冷哼一声打断凌战的话，“凌门主不必多言，不过是窥天境三重的妖兽而已，给方某时间，便是入禅境大能，方某一样亲手斩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