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很巧很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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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天赐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他不留痕迹地皱了下眉毛,堂堂余总的软肋竟然是这个,是他没想到的。不过这样一来就更加方便刺激他了,反正谢弘深不在,他一张嘴,还不是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华天赐好不容易萌生了些胜券在握的得意,哪知下一秒就被踩个粉碎。
“**大爷的华天赐,你他妈胡说八道什么?”谢弘深开着傅临的阿斯顿马丁呼啸而来,还没停稳就听见华天赐在张嘴放屁。
没想到邱树真上赶着巴结讨好华天赐了,忒没骨气,在小团体的时候谢弘深就感觉出来了。随着年纪增长和利益交错,就连这群狐朋狗友也逐渐走向分崩离析。
“谁还没见过我喝醉了?傅临,邱树他们都见过,有什么稀奇的。”谢弘深扣上墨镜下车,副驾驶座上的傅临降下车窗对着不远处的邱树略带挑衅地笑了笑。
华天赐深觉谢弘深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不好惹。同样的,谢弘深对他观感也好不到哪去,这人浑身上下都写着欠打,但是要打肯定是先打那张嘴。
“我和余总叙旧,关你什么事?”华天赐梗着脖子道。
“在这里的最莫名其妙的不是你吗?邱哥余总谈事情,你搁这儿叭叭叭地放屁,不合适吧?人酒店后厨的大闸蟹都给你熏晕了。”
华天赐最近在公事上犯了个不大不小的错,结果这节骨眼儿上被虎视眈眈的谢弘渊将了一军,不出意料被华悦博在例会上当着所有人的面儿痛批一顿。他心里不痛快,出去找邱树发泄,刚巧得了余临的信儿,头脑一热就跑过来落井下石。
没想到谢弘深跟屁虫一样跟过来了,怎么看他今天都是徒增笑话。但是华天赐是那种自己不好过也要拉人下水的家伙,他眼珠子轱辘一转看到余临手上那枚孤零零的婚戒,冷笑道:“人余总都结婚了,你来掺和个什么劲?当年曹操好人妻,现在轮到你好人夫啊?你也跟着姓曹?”
谢弘深顺势挽上余临胳膊:“巧了,他跟我结的婚,我乐意怎么好就怎么好,不好他难得好你吗?”
此言一出,其余在场的都不免大惊失色,就连余临都微微愣了一下。
“……进展还挺快。”傅临打破了这个诡异的僵持。
邱杨一想到自己前面说了啥“美娇妻”,再对比谢弘深一副小人得志的痞子样,沉默地想扇自己两个嘴巴好清醒一下。
“胡说什么……你手上没戒指。”
“老子刚才在拍戏。”
华天赐表情有一瞬间的崩坏,嘟哝了一句“死基佬”便扯着邱树走了。他倒是走得爽快,剩下一团被他搅和的狼藉还不知如何收场,两边的高管还在原地面面相觑,秋胜那边有邱杨在还好说,余临这边一个两个嘴吞鸡蛋。
谢弘深松了口气,不想前面刚打了胜仗,后院的火又起了。
余临虽然刚才一下被弄得哭笑不得,但是很快就转过来。他低头眯着眼睛看向谢弘深,语气是出奇地平静:“你怎么会来?”
好一个送命题。
他怎么会刚巧来给他解围?今天他理应还在剧组拍戏。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今天会有这么一出?还是华天赐……不——他应该不是——或者邱树是你撺掇来的?”
谢弘深倒吸一口凉气,顿感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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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不好说,你上车,我慢慢跟你讲。”谢弘深小心翼翼地去牵他的手指,见余临没有甩开,心里稍微踏实了一点。
“好。”余临的表情明显写着“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不然就xxxxxx”的神态,他转身先和同行的部门经理低语一阵,把事情都交代好了才顾上谢弘深。
谢弘深借了傅临的车,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要去哪,只好先将余临带回自己的房子,说起来这也是头一次。
谢弘深在余临淡然的注视下,抓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他发动车辆这才缓缓开口:“我怕你觉得我干涉你太多,而且也怕影响你的状态……”
余临的姿态逐渐从紧绷僵直到自然放松,谢弘深东一句西一句地讲他的心路历程,他以往最讨厌讲话没条理的人,这会儿却觉得莫名其妙有些可爱。
“你别生气。”谢弘深有些焦虑地咬紧下唇,
“好了,我不生气。”余临收回目光看向前方,“我也有错,抱歉。”
谢弘深心里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
两个人都默契地没提起谢弘深语出惊人的那句“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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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这是我第一次带你回家。”谢弘深边说边刷指纹,心里涌上一股子莫名的情绪。有点像小两口买菜回来一个人在前面开门一个人提着菜在后面等的情景。
余临:“确实。”
“嗯……我也不怎么回来,最近都在外边拍戏。”谢弘深说,“这是我哥买的房子,我被家里赶出来之后就住在这儿了。”
余临点点头,装修的确是谢弘渊的风格。
“客厅,厨房,书房,厕所,不用的房间,不用的房间和不用的房间,这是我房间。”谢弘深一一带他参观,最后不知有意无意停在自己的房间里。
余临没察觉出什么居心叵测,他饶有兴致地打量落地窗外的景色,外面竟然还连通着一个小型泳池。设计得非常巧妙,既不妨碍屋内观景,推开门又别有洞天。
“我也没用过这泳池,但是谢弘渊这个死暴发户铁公鸡还每月定时请人来换水——从我的零花钱里面扣。”
“挺好。”余临说。
“我……我先去洗个澡,你随便玩。”谢弘深内心窃喜,手脚轻快地溜进了浴室,毫无防备地留下余临在偌大的房间里。
余临刚才光顾着看泳池了,这会儿才把注意力放在谢弘深的房间。
谢弘深本人是懒得叠被子的,照他的理由是“反正都要睡乱的,费这个劲儿干嘛”,差点将余临说服。现下床铺是整整齐齐,估计是家政的人整理的,床头还摆着那个丑不拉几的月亮玩偶。
余临心底一下就柔软了,嘴角不自觉勾起,拿起玩偶看了看又放回去,这时手边有个东西引起了他的注意。
白瑞德的超级雪松香水,还被用了大半。
他几乎没在谢弘深身上闻到过这个味道,那是用作什么才会花费了半瓶?
香水瓶旁边还码着两个丝绒礼盒,看起来像是首饰。谢弘深也是心大,也不怕被人拿了去——余临忽然觉得这个盒子有些眼熟。
这他妈和他的戒指盒一模一样。
余临做贼一样回头看了看不断传出水声的浴室,暗自发誓就这一次,他打开了这两个盒子,发现了一对婚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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