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姑奶奶！”

  众人你望我，我望你，摇头否认。
  “不知道。”
  “没看见啊。”
  “你们看到婷婷了吗？”
  ……
  明歌一拍额头，恍然大悟般道，“哦，我想起来了，婷婷刚才去厕所了，跟我说过，你们先走，我回去找她。”
  说罢，她转身折回“水木清华”包厢。
  服务生正在收拾杯盘狼藉的包间，明歌敲了敲门，礼貌的问道，“请问刚才有个女孩子回来过吗？”
  服务生暂停动作，露出微笑，“没有谁回来过哦，客人。”
  “好，谢谢。”
  明歌拎着包往外走，脸色凝沉。
  离开水木清华到醉仙楼，再折返回来，左右不过十分钟，婷婷没回来过，去了哪里呢？
  明歌第一时间想到女厕，纤细高跟鞋踩在走廊暗红色绒毯上，迎面走来两个女服务生。
  “哎，刚才那个女孩不小心走错了包间，不知道有没有事。”
  “能有什么事？她长得挺漂亮，应该是想做明星，搭上富豪指不定多高兴呢，你就别操心了。”
  “也是，这些有钱人的事，我们还是少管……”
  两个女服务生走近，倏然收起话语，冲明歌点了点头，“客人您好。”
  明歌高跟鞋不禁一顿，在她们面前停下——
  “你们刚才说的女孩子，进了哪个包厢？”
  两女对视一眼，有点忐忑的开口道，“……秦淮风月。”
  明歌掏出一叠现金，“帮我一个忙，这些钱是你们的。”
  *
  秦淮风月。
  穿着醉仙楼服务员制服，身材苗条高挑，踏着一双黑色高跟鞋的女孩，站在这个包厢外。
  拿着一支红酒，单手敲响门。
  门一开，包厢里烟雾缭绕，烟味和酒气交织在一起，一股子醉生梦死的奢靡气息。
  女服务生屏住呼吸，走进去，将红酒放在桌上，“先生，你们的酒来了。”
  “酒？我们没点啊？”
  “你们谁点的？”
  “没，管它呢，先开掉喝了再说！”
  女服务生把酒送上桌后，往后退了半步，她微微抬起头，露出一张白净明艳的脸庞来。
  正是明歌！
  明歌眸子扫过包厢，整个“秦淮风月”在坐都是金融杂志上眼熟的富豪，一个个身边搂着的不是明星就是嫩模。
  倏然，她目光一凝。
  视线落在一处，见到容貌甜美气质清纯的婷婷，满脸不情愿的被一个四十多岁富商半强迫的按在身旁座位上时，瞳孔骤然缩了缩……
  “唉，送酒的，你怎么还不走？”有个男的提醒她，眉目厌烦的赶人，“快走，走走走，别杵在这里，打扰大爷的雅兴！”
  明歌不但没有识趣的退出包厢，不打扰他们的“好事”，反而朝婷婷的方向走去，一把握住中年富商想往婷婷嘴里灌酒的手！
  那中年富商手腕被一股大力攥紧，骨头疼痛，不禁怒骂道，“我艹，你谁啊？快松手！”
  明歌一边将婷婷从座位上扯到身后，一边迎上满脸暴躁中年富商，扯了扯嫣红的唇，一字一句的回道：
  “我是你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