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凝的邀约
“不可能,我不相信!明明,明明当时旌予都是向着我的,为什么洛南音还会怀孕?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一定是洛南音那个女人,为了挽回旌予,故意勾引旌予,想要借这个孩子绑住旌予。”顾凝喃喃道,脸上的表情已经逐渐有些痴狂。
顾时岳没有听清顾凝说了些什么,但看见她狰狞的表情 ,心里不知怎的,冒出了几分寒意。
顾凝的身体还有些虚弱,顾时岳怕她承受不了这么大的打击,担忧地问道:“姐,姐?你没事吧?”
“嗯,我没事。”弟弟的唤声让顾凝的情绪慢慢平复了下来,脸上的表情也慢慢变回了平时温婉的模样。
顾时岳担忧地看了她几眼,他不知道自己姐姐的真实面目,只认为她从多年前就伤了双腿不良于行,性子也十分脆弱,一心只念着薄旌予。
姐姐脸上没有表现出来,心里应该十分难过吧,毕竟她也爱了薄旌予那个混 蛋这么多年,希望姐姐能早点忘了他,找到自己真正的归宿。
顾凝的面上十分平静,心里却死死压抑着好像火山一般的怒气,稍不注意这份怒气便会爆发出来,指向让她恨得咬牙切齿的那人。
洛南音,你可真是好运,我都用自己的性命当作筹码了,居然还是没有让你离开旌予的身边,我绝对,绝对不会放过你!下一次,你可就没这么好运了。
顾凝嘴角勾起,转头对顾时岳道:“时岳,明天你帮姐姐做一件事吧。”
“什么事啊,姐?”顾时岳有些疑惑,自己这个姐姐平常硬气得很,什么事情都喜欢亲历亲为,从来都是自己看不过眼,抢着帮她把事情做了,她很少会开口摆脱自己做什么。
不过既然她都开口了,那自己自然全力以赴,毕竟她身子还虚弱着呢,不能够操心太多。
“你等等,我拿个东西给你?”顾凝说着,摇着轮椅进了自己的房间,过了一会才从房间里出来,手上多了一个信封,她把信封递给顾时岳,说道:“明天帮我把这个,交给旌予吧。”
顾时岳接过来,只见信封上空白一片,里面不知道写了什么。
他皱眉道:“姐,这是什么?薄旌予他都结婚了,马上就要有孩子了,你还不准备放弃么?”
“不用你管!让你去送你就去送。”顾凝不想再听到顾时岳强调洛南音和薄旌予之间有了孩子的事实,尖声喊道。
“我知道了,姐,你别动气,我不说了。”顾时岳无法,只能应下顾凝的要求,可看到手里的信封时,他又觉得自己像拿了一个烫手山芋一样。
帮一个为了薄旌予甚至愿意放弃自己的生命的女人,送东西给薄旌予,而且那个人还是自己的亲姐姐,顾时岳总有一种自己实在破坏他人家庭的罪恶感。
可是自己也不能拒绝姐姐的要求,就这一次吧。
第二天一大早顾时岳就揣着那封信来到了薄氏,迟早要做的事情,拖延也并不是办法,所以顾时岳直接拿着信去了总裁办公室。
顾时岳拿着信封站在办公室门口,叹了口气,在心里默默对洛南音说了声抱歉,然后敲响了面前薄旌予办公室的门。
听到里面传来“请进”的声音,顾时岳便推门走了进去。薄旌予抬头看了他一眼,倒是有些惊讶,没想到这一大早顾时岳竟然会来找他。
薄旌予放下手中的文件,看着顾时岳问道:“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我来给你一个东西。”顾时岳上前几步,将手中的信封放到了薄旌予的面前,说道:“这是我姐让我交给你的东西。”
薄旌予皱了皱眉,顾凝那件事自己还没有查清楚,她怎么突然又拿东西给我?难道又出什么问题了?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还有其他事么?”薄旌予将信封放到抽屉里,问道。
顾时岳虽然好奇信封里是什么东西,不过他也不太好直接问出来,毕竟这是薄旌予的隐私,便摇了摇头,转身准备出门。
顾时岳的手摸上门把手时,他突然转身说道:“薄旌予,我姐是真的很喜欢你,我知道你已经有家庭了,不可能再接受我姐,我只希望你能好好向我姐说清楚,让她放弃你,不要再追逐得不到的东西了,我很担心她。”
说罢,顾时岳头也不回地出去了。薄旌予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还是沉默下来。
薄旌予犹豫半晌,最后还是拿出抽屉里的信封,打开看了起来。
信上是顾凝的一手娟秀的字体,只见上面写着:旌予,我知道你不想见我,但我真的很想再见你一面。明天傍晚在丽水酒店顶楼套房,我等你,你不来的话,我就从顶楼跳下去,反正没有你的世界,我也不想再待下去了。
薄旌予看完,脸渐渐地沉了下来。之前顾凝自杀的事,就累得自己和南音遭了这么大的罪。顾凝那个疯女人什么都做得出来,要是她真的出事了,拼死反击的顾家还是有些麻烦啊。
他眯了眯眼,去一趟吧,正好上次她自杀那件事,自己还有些疑问没有弄清楚呢。
薄旌予没有把这件事告诉洛南音,这段时间的麻烦事够多了,他也不想洛南音再因为这件事烦心。
第二天傍晚时分,薄旌予准时到了丽水酒店顶楼。
当他推开套房的门时,顾凝已经等在那里了。
顾凝原本在窗口处,听见声音回过头来,看见他,惊喜道:“旌予,我就知道你会来的,你不会不管我的。”
“你想做什么,找我来有什么事?”薄旌予懒得和她兜圈子,直截了当地问她的目的。
他对顾凝的好感,早已在洛南音说出当年的真相时,跌进了谷底。
“旌予,你就这么讨厌我?现在连和我说话都不愿意了么?”说到这里,顾凝的脸上已经带上了泪水,她本身长相就偏柔弱,再一流泪,更惹人怜惜。
薄旌予却完全不为所动,只是定定的看着她,眼中带着她从未见过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