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岳的心意

  处理完洛家的事,薄旌予就该回公司了。原本他打算先把洛南音送回去,自己再去上班,可洛南音想到自己还有些工作没有交接给刘助理,自己也不想耽误大家工作的进度,便撒娇让薄旌予把自己也带去公司。
  薄旌予被她磨得没了脾气,便没什么威严地强调道:“只有这一次,下不为例哦。”
  洛南音撒娇道:“知道了,谢谢老公大人!”说罢,扑上去亲了薄旌予一口。
  “小心点,车还在动呢,万一摔了怎么办。”薄旌予心里很高兴,面上却还撑着,也是真的害怕洛南音撞到自己,便轻声训斥道。
  得到了能去公司的准音,洛南音就乖乖地坐了回去,拿出手机刷了起来。薄旌予见状,埋怨道:“小坏蛋,得到你想要的就不理我了。”
  “我哪有,不过是看了会手机嘛。”洛南音向后靠在薄旌予身上,为自己辩解道。
  “行行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别看太久了,手机有辐射的。”薄旌予无奈道。
  “知道了,管家公。”洛南音趁薄旌予看不见,偷偷地做了个鬼脸。
  薄家在凉州城外的地里市中心的薄氏集团距离比较远,等洛南音在路程中无聊得快要睡着了,薄旌予才轻轻摇了摇她,说道:“南音,醒醒,到了。”
  洛南音睁眼一看,已经到了薄氏的地下停车场了,点点头,从车上走了下来。两人走进了电梯,电梯行驶到一楼时,电梯门打开,顾时岳正好从外面走了进来。
  顾时岳首先看见的是薄旌予,便开口讽刺道:“哟,这不是薄总嘛,好久不见啊。”
  薄旌予听到他这阴阳怪气的话,也懒得和他说什么,便装作没听到的样子,不理顾时岳。
  顾时岳自讨没趣,心里对这辜负了姐姐的人也不怎么待见,便也不再说话。这时候,他才看见被薄旌予挡在身后的洛南音。
  瞥见两人牵着的手,顾时岳心中一刺,他还没深究是因为什么,便开口道:“薄夫人,之前才说过我态度不端正的你,也会翘班啊,我昨天可好好地来坐了一整天,都没看见你的人影。”
  洛南音笑着道:“你说什么呢?我可是有事才没来,是正当原因,不过,应该不用给你报备呢,反正刘助理也还在的,顾时岳你别想偷懒就是。”
  因着前段时间的相处,现在的顾时岳和洛南音已经成为了还不错的朋友,两人平时在公司遇见也会开一些无伤大雅的小玩笑。
  薄旌予听着自己的老婆在和别的男人有说有笑的,心下不爽,握了握掌心的手,洛南音感觉到薄旌予突然加重的力道,知道是男人吃醋了,心里暗笑,便也终止了和顾时岳的聊天。
  顾时岳有些不开心,怎么这人防的这么紧,自己只是普通地和别人聊一聊而已,他没回来之前洛南音可从来不会这样对自己。
  迟钝的顾时岳此刻都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到底是因为什么才变得不开心。他没有说出来的是,昨天他来上班的一整天都没有看见洛南音,连工作都不太提得起兴趣。
  薄旌予先回办公室了,洛南音让刘助理和顾时岳一起到旁边的会议室里来,说道:“刘助理,之后薄氏和顾氏合作的事,就交给你负责了,今天我们把之前的工作对接一下,以后你要是有拿不准的地方,直接去找总裁便是了。”
  刘助理点点头,顾时岳惊讶道:“喂,洛南音,你怎么丈夫一回来马上就不来上班了?”想起今早上自己看见的画面,顾时岳又道:“难不成你老公只有不在的时候才让你上班?那他不是利用你嘛!”
  刘助理惊奇地看了这个愣头青一眼,洛南音也有些惊讶,没想到顾时岳会想这么多乱七八糟的。
  她笑着道:“不是,是我怀孕了,我身体比较弱,要回家里修养一段时间,等身体调养好了才回来上班。”
  “噢……怀孕了啊。”顾时岳不知怎的,突然沉默了下去。一旁忙着交接工作的两人并没有注意到顾时岳的异常。
  顾时岳的心里很乱,为什么知道洛南音这个女人怀孕了,自己会这么难过呢?之前也是,自己不管在工作还是在家里,脑子里经常会冒出她的脸。难道自己喜欢她?不不不,不可能,她可是有丈夫的人啊!而且她的丈夫,可是辜负了姐姐的薄旌予啊!可是我的心,我的感觉都骗不了我自己……
  洛南音注意到顾时岳难看的脸色,问道:“顾时岳,你怎么了?不会不舒服吧?你要是不舒服就先回去吧,反正我今天其实找你过来也只是为了说一声负责人换了的事而已。你以后有什么事找旌予和刘助理就行了。”
  “我,嗯,不太舒服,我就先走了,我明天再来吧。再……再见。”顾时岳低下头,把自己的东西胡乱扫到包里,急匆匆地推门走了出去。
  “奇奇怪怪的,神经。”洛南音嘀咕了一句,便把他的事忘到了脑后,继续和刘助理讨论工作上的问题了。
  顾时岳现在大脑一片混沌。他没有想到,自己刚刚明白了自己心仪的人是谁,就必须要把对她的感情斩断。自己的家教不允许自己做出破坏别人家庭的事,自己的性格也不允许自己做出这样的事。
  而且,她和丈夫在一起时,脸上的喜悦不似作为,前段时间她身上总是给人一种闷闷不乐的感觉,应该也是丈夫不在身边的缘故吧。
  顾时岳心里很疼,不想回家里去面对家人,算了,今天在外面过一晚吧,反正现在爸妈忙着照顾姐姐,应该也不会管自己夜不归宿的事。
  虽然才是下午,但觉得自己无处可去的顾时岳,还是选了一家白天也在营业的酒吧,进去喝起了闷酒。现在的他,迫切地想要忘记,忘记自己不想继承的家业,忘记自己爱上了不该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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