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来送锦旗

  在薄旌予的坐镇下,问题项目很快进入正轨。但有隐患却不处理,这不是他薄旌予的风格,直接有人事部出面,改降职的降职,改辞退的辞退,当然已经犯法的拒不姑息,直接提交上诉,至于这人在里面是呆多少年,那就是审判长要做的事,留下的人只需记得犯错会付出双倍代价。
  但总有人要在薄旌予面前自讨苦吃。
  “薄总,我们家小周年龄还小,是我这个做长辈的没能看护好,教育好孩子,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就看他是我们老周家独苗的份上,就饶了孩子一次,我们肯定把贪墨来的钱,悉数奉还,不,加倍奉还。”
  从对泄密着的处理结果出来,就开始有人自毁形象,堵在薄旌予门口,这个连哭带嚎的已是今天来的第三个倚老卖卖老。
  “周老,小周少爷的事我们同样感到惋惜,可是做错事就是做错事,特别在薄总给他机会,他却抵死不认的情况下,机会已经给了,可是并不知道该珍惜,反而不知悔改,埋怨薄总对他不够照顾,呵呵呵,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过的事负责,无论这个结果是甜还是苦,都需要自己承受。”
  “你。”周老可没想到薄旌予如此不留情面,原本不想因为求人多说一句,可是想到即将要进牢房吃大锅饭的孙子,不得不站在一旁,听一个助理的挖苦。
  薄旌予说道:“刘助理说的对,都说国家最会教育人的,没准小周从里面出来痛改前非,重新做人,成为遵纪守法、自食其力的社会公民,以前后没谁就被尊称周总也不无可能,还减轻了周老教育孩子的时间,不费力气,一举两得,您说对吧!”
  事实是这样没错,可从小被自己娇生惯养的孩子,怎么能眼睁睁地看他进监狱,周老的心里更是对薄旌予表示不满。
  他们都走在过法律的边缘,年轻的时候,谁还没犯过错,可是总要给人机会让他改正不是,明明有薄旌予出面,将名单上的名字轻松划掉就一切相安无事,可是这人偏偏做了,还如实把孩子的事上报上去,按照刑法,每个三五年是甭想出来,在里面呆个三五年,那人还不是废了,更重要他没有再一个五年来安排他的一声。
  所以周老的势在必行,在他开口的时候,就被薄旌予给拒绝了。
  这就是他们薄家要卸磨杀驴,不融有功之臣。
  周老一直都认为自己作为集团元老,身份和地位是不可动摇的,今天会放下身段求他薄旌予也是因为事态严重。可薄旌予这对他不屑一顾的态度却惹火了他,于是他双眼怒瞪便骂道:“亏你我们和薄老相交情义,你做的好不仗义!我等都如此低三下四求你了,连这么简单的忙都不帮!你到底是和居心。”
  薄旌予简直被他气笑了,“周老,这事真涉及不到求谁的问题,何谈低三下四?只要是利于集团发展,这样的处理可没有任何毛病,想必张老他们也是同样的意思。”
  顿了片刻,薄旌予又添了一句:“所以,您得去问问张老他们,为什么在同样的岗位工作的他们,同样下班以后聚在一起的他们,反而只是被罚了薪水。”
  薄旌予说完,站在一旁的刘助理刘家义抬起大拇指,很是赞同他的这一招隔岸观火。
  “你这是什么意思!”周老听出来薄旌予的话外音,可是他只是疑惑,但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薄旌予看着着周老,“什么意思,我想周老作为聪明人,回家想想就能明白。”
  周老自知在他这里找不到突破口,只好离开找其他两位老伙伴商量,看看有没有其他办法。
  薄旌予的话只是引起了周老心中的猜疑,但不会触动他和张老他们的盟友关系,归根结底是没有金钱上的利益关系。
  “薄总,前台说有人给您送花篮和旌旗!”刘助理挂断电话,看向薄旌予,在刚刚处理完一些人这个时间段,有人送花篮送旌旗,很有意思。
  “你自行处理就好,这么个小事都要我处理,我还要你们这一帮人做什么。”薄旌予将他积攒下来的最后一份需要他签署的文件签完,立刻觉得整个空气都清晰了。并开始收拾他的桌子,他要下班接老婆去了。
  说话间,刘助理又接了一通电话,里面的人不知说了什么,让他跨步将薄旌予拦了下来。
  薄旌予很不乐意,他和洛南音已经约好,从医院接她一起去逛超市的。
  “薄总,不是我推卸责任,来人好像我真的应付不了,恩,记者也跟来了……还是国台的。”刘助理也是发懵,有记者过来倒不是稀奇,但国台记者的到访次数,那可是用一个巴掌都能数的过来。
  薄旌予真没弄明白,什么样的好人好事,能惊动国台记者,“公关部是不是将集团的季度gdp都做慈善给捐献了?”
  刘助理看着薄旌予这卖乖的样,就很生气,你这是数落公关部还是在炫耀你钱多。
  “还是你出面吧!”薄旌予做出最后决定。
  “为什么?”刘助理并没有放松对薄旌予的拦阻,他非常担心自己一个看不住,就让他闪身成功。
  “我已经是有家有业的人,这种出风头的事还是给你们这些需要宣传的单身男,有助于你们解决个人生活问题。”薄旌予这话说的可谓一本正经,就像是在做书面报告,完全符合他腹黑的性格。
  刘助理尴尬一笑,微微摇头,并对薄旌予摊了摊手,表示自己无能为力,“可是,国台那边指名找你。”
  “到底我是做了多大的善事,你还是给公关部打个电话,问问最近做了什么大事迹。”
  等薄旌予带着刘助理进了会议室,看见里面坐着的几个人,倒是心里有了底,就是不知道什么缘由,竟然请的到国台记者。
  “薄先生,我们终于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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