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薄太太是个泼辣货
薄氏集团在盛达集团的补充条款上赢得漂亮,第二天,老崔总亲自带着秘书和律师灰溜溜的赶过来赔礼道歉,说了连篇的好话,薄旌予才施施然的走来,双腿交叠,眼睛微眯。
简单的寒颤了几句,老崔总直接放下身段:“薄贤侄,这件事情我很抱歉,是我家丫头做事不周。”
叱咤风云的人物,向一个小辈低头,脸上有些挂不住,薄旌予脸上的表情依旧淡淡的,似乎两家的公司没有发生过隔阂,但对崔总的态度始终是不一样了。
崔总朝着身边的秘书使了个眼色,对方毕恭毕敬的端来一杯茶水:“薄总,还请您原谅。”
男人垂下的眼睑抬起,如刀子一般落在秘书的身上,霎时,没见过世面的小秘书,身子抖得跟个筛糠一样,手中的茶水溢出来几分。
老崔总的眼底闪过狐狸般的精光:“贤侄,给崔叔一个借花献佛的机会,这次真不是故意的。”
男人的眉毛高挑,声音沉稳,极具震慑力:“我给过崔叔机会,崔叔没抓住。”
简单的一句话,弄的小秘书的身子抖了一下,茶水溅在手臂上,一个不稳,一套价值连城的水洗,就这样不完整了。
小秘书吓得够呛,身子弯成了九十度:“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气氛尴尬到了极点,薄旌予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的情绪,若不是胸口微微起伏,到让人怀疑这是一尊鬼斧神工的艺术雕像。
崔茂盛赶过来赔礼道歉,却让进公司不久的小秘书端茶赔罪,这里面,根本就没有多少的诚意。
小秘书唯唯诺诺的站在两人中间,恨不得把自己的脑袋缩进脖子里,今天这件事情以后,丢了工作是小事,被凉州两个大人物整治,才是她最吃不消的。
她初来乍到,背后毫无背景,这样的大人物想要整死她,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洛南音刚刚从商场里回来,如拜金女一般,买了一大堆的奢侈品,这次车祸回来,她整个人都活的通透起来,人生苦短,须及时行乐。
刘家义拦在门口:“洛副总,薄总现在不方便见你。”
她摘下闪的发光的墨镜,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淡淡的开口:“崔总过来了?”
刘家义点点头:“说是来赔礼道歉的,还带了个律师过来,那律师是凉州最出色的律师……”
洛南音“嗯”了一声,斜眼看他:“人家都上门来耀武扬威了,你们薄总能忍?”
两家的合作三番五次的出事,崔茂盛带着律师过来,明里是赔礼道歉,暗里是在讽刺薄旌予办事不利。
“崔总来多久了?”
“差不多半个小时了。”
“乖乖,估计里面要打起来了。”
说完,洛南音就要往里面闯,刘家义及时的拦住了她。
“为什么?”洛南音满脸不解。
刘家义一脸为难:“洛副总,您至少把您这身非主流的衣服换下来。”
洛南音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小裙子,清新的绿色,上面是星星形状的亮钻,趁的她可爱中透着俏皮,年轻了很多岁。
“起码穿个职业装,显得正式一些……”刘家义讪讪的开口,穿着超短裙去干预两大集团,有点不像个样子……
“你懂什么?这是今年名媛圈子里最流行的款式了。”洛南音朝天翻了个白眼,大步向办公室走去。
刘家义没拦住她。
“哟呵,这么热闹。”洛南音推门而入。
薄旌予的脸色,在女人出现的那一刻才略微有些缓和,深邃的眸子里,闪出一抹异样的光彩。
女人很少穿超短裙,尤其是这种淑女风格的,两条又白又直的大腿在他面前晃呀晃,一时间竟移不开眼。
崔总见让她进来,热络的上前打招呼:“薄太太,好久不见。”
洛南音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崔总,我们才多久没见,您就学会上门欺负人来了?”
崔茂盛的脸上既尴尬又难看,干笑了两声“这是哪里的话?我过来,重新拟定一下我们的补充合同。”
洛南音并没有搭理他,将手里的大包小包甩在了薄旌予旁边的沙发上,自然的坐到了他的身边,望着低头不语的小秘书和地上的碎片,心里猜了个大概。
“薄旌予,我才出去多大会儿功夫,你就学会欺负小姑娘了?”洛南音冷冷的看着他,笑意不达眼底。
男人并未言喻,只是平静的看着她。
“侄媳妇误会了,我们家秘书只是想给薄总敬一杯茶。”崔茂盛讪讪的开口,企图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
“她算哪根葱?凭什么我丈夫要喝她敬的茶?”洛南音勃然大怒。
面前颤颤巍巍的小秘书,身子抖得更加厉害了,双脚几乎站不住。
崔茂盛张了张嘴,想要解释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可这件事情本就他做的不对,没脸再重复一遍。
洛南音瞧了一眼略微有几分姿色的秘书,皮笑肉不笑,“崔叔叔,这生意场上,老总潜规则秘书的事儿可不少,您这是给我添堵呢?”
崔茂盛也没有想得到,默默无闻的薄太太,竟然是一个泼辣的货色,讪讪的笑了两声:“侄媳妇,这件事情是叔叔做的不对,叔叔给你赔不是了,只要你们小两口别因为这事儿生气。”
洛南音勾了勾嘴角,露出一个绝美的笑容:“那是当然了,您是做长辈的,我们这些小辈哪里有跟您生气的道理?”
他的这番话,把崔茂盛膈应的的不行,一张老脸红一阵白一阵。
他不自然的咳嗽了两声,干笑道:“时间不早了,律师应该把合同的事情对接的差不多了。”
“崔叔叔,慢走,不送。”洛南音勾起嘴角,脸上的笑容依旧大方得体。
崔茂盛望了一眼一旁的薄旌予,见他的神色依旧淡淡的,并没有开口制止的意思,便灰溜溜的离开了。
直到崔茂盛离开,洛南音才懒洋洋的倒在沙发上,仿佛一个没骨头的软体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