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娃日常(二)

  错过了儿子的第一次翻身, 沈如年尤为的后悔,事后红着脸的把赵渊踢下了床,抱着宝贝儿子小声的哄。
  但有了这次的教训, 沈如年也深刻的明白了一个道理, 男人是不能憋太久的, 憋的太久了,最后受苦的肯定是她!
  而且赵渊也借着这个机会惩罚了她,自从儿子出生之后, 她确实把所有的目光和时间都放在了他的身上。
  沈如年从小没有母亲在身旁,她下意识的就不想让儿子有这个缺失,把自己对母亲所有的念想都转化成了对儿子的爱。
  为此忽略了赵渊, 若不是他提起,她甚至不知道他的寿辰在哪日。
  因为提前并不知道,也未曾准备寿面, 故而那日就算他折腾的厉害了些,沈如年也百依百顺,只是回想起来才觉得太过荒唐了些。
  第二日, 等赵渊再从书房回来, 便见沈如年没人, 小金鱼一个人躺在床上踢着小脚丫。
  赵渊昨日春风得意,这会看儿子是哪哪都可爱, 上前逗了逗他, “你娘亲呢?”
  小金鱼听不懂, 但他知道这是他威风的爹爹, 仰着小脸冲着赵渊咧嘴笑, 还挥动着自己的手臂。
  赵渊就坐在床畔, 拿着一个金铃铛在他面前晃, 三个月大的孩子自然不可能爬也不会说话,但赵渊想训练他的听力和方向感。
  小金鱼可喜欢这个金铃铛了,平时这玩意就挂在床头,每次沈如年逗他开心便会玩这个铃铛,他很喜欢这个清脆的声响,铃铛一响起来他就会咯咯咯的笑。
  赵渊坐在那摇铃铛,小金鱼就顺着声音去找,玩了两回都被他快速的找到,赵渊就存心逗他,将铃铛给藏在了他看不见的方向。
  他是个特别爱笑的小宝宝,除了肚子饿和娘亲不见,他一般很少会哭。
  可这会他的坏爹爹把他的金铃铛给藏起来了,他迷茫的找了一圈,嘴巴一憋有点小委屈,但还是坚强的没有哭。
  赵渊觉得有趣极了,又将铃铛拿出来晃了一下,可这个声音在他的身后呀,他可怎么办呢?
  赵渊玩够了,正准备要把铃铛还给儿子时,小金鱼在他的目光下,竟然在朝着一个方向努力时,独立的翻过了身,整个人朝下趴在了床上,正好看见了自己心爱的玩具,又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赵渊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儿子方才是翻身了,今早好像是听到宫女们在说什么第一次,但当时他要去书房,没有听清楚。
  现在想想应该就是这个第一次了。
  “真是朕的好儿子。”
  小金鱼听不懂自家爹爹在说什么,但能感觉到爹爹是在笑,于是他也跟着笑的很起劲。
  可是……铃铛为什么还不给他啊?
  好在他的委屈并没有持续很久,赵渊便一把将他抱起,在屋内转起圈来,而且还被腾空的抛了起来。
  比起金铃铛,他更喜欢被爹爹抱着转圈圈,抛高高,好刺激好好玩,转眼他就把铃铛丢到了脑后,又笑了起来,这次的笑尤为的响。
  可惜没玩多久,沈如年惊讶的声音由远及近,“赵渊!你怎么把小金鱼抛这么高!你这样会吓着他的。”
  沈如年从外面进来,就看见宫女们齐刷刷的跪了一地,而赵渊这个不靠谱的爹,正抱着儿子在抛高转圈,吓得她险些把手里的东西给摔了。
  “他是我的儿子,不过是这么点高度怎么会怕。”赵渊不甚在意,还冲着小金鱼挑眉笑,怀里小人继续用他的笑容回应他。
  沈如年把托盘放到桌上,赶紧从这不靠谱爹手里把自家儿子给解救出来,还好她担忧的画面并没有出现。
  小金鱼躺在襁褓里弯着眼傻笑,感觉到是娘亲还吐起了泡泡,手舞足蹈的一点都不像是受了惊吓,瞧这傻样,被人卖了都不知道,也就这种时候像极了她。
  沈如年这才放心下来,很是宠溺的在儿子的额头亲了亲,“宝宝不怕,娘亲在这里哦。”
  赵渊受了冷落,自顾自的坐在一旁,便看见了桌上的托盘,上面放着一个青瓷碗,里面是面条和煎蛋。
  再普通不过的东西,却让赵渊有片刻的恍惚。
  “怎么突然想要吃素面?”他的心中有个不确定的答案,喉间像是梗着什么东西,装作不甚在意的样子哑声道。
  沈如年正在安抚儿子,没有回头直接回道:“昨日是你的寿辰,忘了给你准备面条,今日补上。我找余妈妈教我做的,头次煮这个,也不知道好不好吃,你尝尝,要是不好吃就算了……”
  她的话音还未落下,突然就被人从身后抱住,紧紧的搂着他和怀中的儿子。
  沈如年被吓得赶紧环顾四周,殿内还有好几个宫女在旁伺候着,“你干嘛呀,还有好多人在呢。”
  赵渊不管这些,只是抱着她也不说话,态度是从未有的强势,搂着她的手臂温热有力。
  沈如年过了一会才察觉到他是为何如此失控,也不挣扎了,缓缓转过身,把儿子塞到了他的怀里,自己则是空出双手去环抱着他。
  “你有我和瑾瑜了,以后每一年的寿辰我们都会陪你过。”
  沈如年说着还踮着脚尖去亲他的唇,她已经许久没有如此主动过了,她难得的主动让他尤为的情/动。
  微低着头反客为主,单手扶着她的脸颊,直吻的她站不稳。
  好在作为爹的赵渊还保留着些许理智,另外一只手抱着儿子,小金鱼则是咬着自己的手指,仰着小脑袋,用滚圆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爹娘。
  他们这是在玩什么有趣的游戏啊?
  赵瑾瑜的眼睛亮晶晶的,他也想玩,他努力的吐着泡泡发出声响,想要以此来吸引爹娘的注意力,可没想到平日里最爱他的娘亲也没理他。
  咿唔唔,为什么没人来理一理他呀?
  *
  八个月大的小金鱼已经会说一些简单的词句,所有词语里面他最先学会,且说的最好的是:爹爹、大马以及饿饿。
  小金鱼特别的聪明,每回饿了就往沈如年怀里钻,故而最先学会的就是饿饿,拍着自己肉乎乎的小肚子扯着嗓子的喊饿。
  他吃得多自然就沉甸甸的,抱着他尤为的费劲,沈如年每回抱他最多半个时辰就手软了。
  可小金鱼又是个特别爱动的小宝宝,躺着的游戏他玩一会就腻了,喜欢走起来跑起来的游戏,可娘亲体力有限,不足以支撑他的游戏时长。
  这个时候当爹的优势就出来了,他一下朝回来就能陪他玩抛高转圈的游戏,还能让儿子坐他肩膀上骑大马,简直是小金鱼的最爱。
  沈如年很努力的教他说话,教了好几日也没能学会一个娘亲,可赵渊背着他骑了一炷香时间的大马,就会喊爹爹了。
  每日一睁眼就要找爹爹,睡觉之前也要找爹爹,每天的保留项目就是骑大马抛高高。
  气的沈如年捏着他的小脸直揉,可真是个小白眼狼,他爹这么点玩意就把他给收买了!
  行,那就让他们爷俩过去吧,没她什么事。
  夜里,沈如年故意的背过身朝着里面睡,小金鱼呈大字状敞开躺在两人之间,赵渊小心翼翼的将熟睡的儿子抱起,让奶娘带着去偏殿睡。
  自己上前把吃醋的孩子他娘抱进怀里,“觉得儿子不和你亲,吃醋了?”
  沈如年哼哼唧唧的不去看他的脸,不管他怎么哄就是不转过身来。
  赵渊见此便故意道:“儿子不听话,该罚,不如从明日起,让奶娘带着他睡,免得惹你心烦。”
  沈如年马上不肯了,她怎么可能真的吃醋,不过是想让他们父子多些相处,之前她就发现赵渊其实很爱儿子,但这人总是嘴硬,而且他要上朝,与儿子的独处时间也很少。
  不像她,每日抱着儿子亲亲抱抱的,嘴边总是挂着喜欢,赵渊不太会表达自己的爱意。
  小金鱼先学会喊爹爹,她的心里高兴还来不及,让奶娘带着睡,她可还没心理准备。
  “那可不行,他还这么小呢。”
  “马上都该周岁了,也不小了,我从出身起便跟着奶娘,一岁便能自己睡一个屋,我的儿子可不能如此娇惯。”
  这是赵渊的教育方式,沈如年不能违背,毕竟这不单单是她的儿子,还是北赵的太子。
  只能拉着赵渊的手臂摇晃着讨价还价,“现在还太小了,至少得到一周岁,不对不对,得等他断奶了再。”
  之前赵渊就在发愁,怎么提出让赵瑾瑜搬出去住,还能不让沈如年反对,这便有人送上门了,他先是装作犹豫,最后才无奈的妥协,“都依你的,那便等到周岁后。”
  好不容易没有儿子坏他的好事,赵渊的手也不规矩起来,“今夜不必喂那小子,这等好东西倒是有些浪费了。”
  沈如年还未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浪费,还在想这话题是不是跳转的有些快,便被含住,瞬间捂着嘴不敢说话了。
  “乖,不生气,儿子不与你亲,我与你亲,你也来喂喂我。”
  而回应他的只剩下婉转的抽泣声。
  *
  过了八月,天气渐渐转凉,赵渊也下旨要启程回京了。
  每年十月都要祭天祭祖,不仅如此,这一年多积累下了许多的事情都等着赵渊做主,朝内每日送来的折子都有人哭着请陛下赶紧回京。
  尤其是赵明熙,若不是被曹首辅等人拘着,他早就拖着行囊跑到江南来投奔了。
  听闻赵渊的御驾要启程北上,他快乐的绕着御书房狂奔好几圈,为了表示他对皇兄皇嫂以及小侄儿的诚意,还提出要出城相迎。
  为此曹首辅还夸奖了,说是最近读书学问有成效,赵明熙马上眼睛就亮了。
  期待的看着曹首辅,既然有成效那不就可以休息几日!
  没想到曹首辅却摸了摸胡子继续道:“既有成效便不可气馁,胜在坚持,七王爷还需继续勤勉,待陛下回宫才可看到王爷的精进,既然如此,今日的大字再多加一百张吧。”
  赵明熙:???那倒也不必!
  路途历时半个月,御驾终于在九月底前回了京。
  望着丝毫未变的宫殿,沈如年有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
  当初离开的时候她从未想过还会回来,而此刻她又重新的站在了大殿之上,却有了全然不同的心情和身份。
  她穿着皇后的吉服和朝冠,身边站着的是她的夫君,她的怀里抱着的是两人的孩子。
  耳边是文武百官齐声的高呼:“臣等恭迎陛下,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回朝。”
  以及儿子的咿唔声:“娘亲,大园子。”
  沈如年指着大殿柔声道:“这不是园子,这是你的家。”
  曾经她很想离开这像牢笼一样禁锢着她的地方,现在她愿意回来,有赵渊和瑾瑜的地方便是她的家。
  她,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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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劳模恰明天请假一天,姨妈太疼了,望理解,后天同一时间见。
  终于回宫啦~w
  小金鱼也该长大了(被迫长大的小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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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p:高岭之花假绅士*并不良善黑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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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顾攸宁,起初只是喜其颜色,招猫逗狗似的养着,没想到一日日宠着惯着倒也有几分上心,明知她不似表面良善,知她另有所图,也愿意继续纵着。
  哪想到就在他准备求娶的时候,昨日还在他床塌温声细语的女子已经跑了个干净。
  辗转一年,他在边陲小地找到她。
  女人颜色依旧,而他负手站在她面前,狭长凤目显得漫不经心,无人知道他平静面孔下藏着怎样的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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