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要出征么

  “皇上,我陈国乃天之庇佑之地,自然什么事情都能化险为夷,皇上何必过于担心?”柳婉柔揉着慕容叶的额角,轻声细语道。
  慕容叶舒服地喟叹了一声,又无奈地摇了摇头:“爱妃,你不知道这国师之才我陈国军营中少有人能够抗衡。”
  “这……少有人,那不是还有人么?听闻当初也是国师出战败我陈国,不是贤王亲自率兵就退了他么?”
  手底下的人猛然而起,让猝不及防的柳婉柔摇摇欲坠差点栽倒,慕容叶差点没高兴得手舞足蹈了,“贤王,贤王,爱妃啊,你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爱妃……爱妃?”
  慕容叶回头却见柳婉柔扶着自己的发髻,一脸哀怨地看着自己,“皇上,臣妾差点就要被皇上给撞倒了!”
  慕容叶连连道不是,轻揽着柳婉柔,“爱妃啊,你可真是我的福星啊!”
  柳婉柔趴在慕容叶胸口,无声地得意而笑。
  御书房内,皇帝端正地坐在高坐之上,看着面前坐姿随意的人,脸上隐约可以看见紧张,“北漠战事吃紧,此次非你不可了!”
  那人把玩着一个精美的杯子,指尖灵活转变让看着的人都揪心这个杯子,害怕它下一秒就会摔下来。
  “陈国这么多人,为什么非要我去?本世子享乐尚且不足,为什么要平白无故去前线吃苦?”
  慕容叶却没有生气,只是苦口婆心的模样,大有他要是不同意就烦死他的样子,“难道你就眼睁睁地看着我陈国男儿死在穆令羽的手里么?哪里可还有你的兵!”
  “砰!”
  杯子被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幸运的是它仍旧完好无缺。
  慕容叶吓了一跳,可是那人的语气仍旧淡漠平和,“既然皇上收回去了,便是皇上的兵,与我何干?”
  “你……罢罢罢,我还给你还不成么!”做皇帝做成他这样也是千古第一人了!
  凌宣勾了勾唇角,“不妥不妥,本世子上油心上人在家中,怎能远征?”
  “你你你!你要气死我啊!我帮你护着,保证你回来的时候一根头发丝都不少,行了吧!”慕容叶气的脸都青了,恨不得把面前的凌宣给一掌拍到墙壁里拿凿子凿都凿不下来!
  凌宣又慢慢悠悠地说了一句,“空口无凭啊,皇上。”
  慕容叶只觉得一股气从自己体内喷薄而出,如若不是自己的脑壳牢固一些,恐怕这股气就要把脑袋给顶开了!
  “朕写下圣旨,交给苏锦绣,这样还不行,凌宣,朕就先砍了你!”
  凌宣不怕死地好心给皇帝递上毛笔,“做不出来的事情以后就不要说了,脸打肿了,那些文武百官又该闹事了。”
  慕容叶:“……”
  说实话,自从认识凌宣之后,他曾准备了白绫一百二十根,毒药五十余种,甚至苦练擒龙手,可是最可惜的是,居然都没把凌宣给搞死!
  凌宣悠哉悠哉地拿着慕容叶好不容易才能完整地坚持写下来的圣旨扬长而去时,只听得后面响起了小太监惊慌失措的声音。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还是太过心慈手软了。”
  夜半时分,苏锦绣是被耳旁呼啸的风声给惊醒的,醒来时只见自己躺在凌宣怀中,而凌宣正在御空而行。
  她紧紧抓着凌宣的前襟,“相公,你要带我到哪里去?”
  “醒了?马上就到了。”
  苏锦绣百无聊赖地在心中数数,也不知道自己数了多少个了,便见一阵旋转,自己已经落到了地上。
  “这是……贤王府?”
  周遭的景物陌生而又熟悉,便是当初她想要血凰根而来的地方。
  关于凌宣就是当年鼎鼎大名的战神王爷的事情,她早就猜出来了,只是一直没有时间亲自找凌宣证实而已,但是现在,他是想跟自己坦白么?
  凌宣牵起苏锦绣的手,“陪你四处走走,这里的景色尚可。”
  苏锦绣不明白他要做什么,只是同样回握住他的手,“好。”
  上次来这里的时候只是匆匆一瞥,大多的建筑都没看真切。
  这次虽然是在晚上,但是凌宣也做足了准备,凡事入眼可见的角落处都摆上了蜡烛,整个贤王府倒是整个京都最亮的地方了。
  贤王府果然是京都除了皇宫以外最为华丽的地方,这种华丽也不是那种金碧辉煌让人一看就望而生畏的那种,这里反倒是极为简便,只是在亭台楼阁之间加了别样的设计。
  比如说这曲道蜿蜒两侧更有窄流互通,而且所及之处都种上了花草无数,当真是美轮美奂。
  但是这里虽然简便却也暗藏奢华,比如这瓷砖乃是最为贵重的汉白玉,四周引咯水开,据说冬暖夏凉。而上瓦片鳞次栉比,用的是剔透的琉璃砖瓦,虽为琉璃却坚硬无比!
  还有种种,只要亲身在贤王府里走一遭都会是觉得览近了世间繁华。
  “锦绣,再过三日,我要离开一段时间了。”
  行至书房处,凌宣忽然开口。
  “多长时间?”
  前线穆令羽步步紧逼,她大概也能隐隐猜测出什么了。
  凌宣叹了一口气,他的锦绣从来都是这么聪慧。
  “少则五月……多则两年。”穆令羽毕竟不可小觑,这两年之内虽然他有把握退兵,但是终究太久了。
  良久嗯没有等到苏锦绣的回答,在他以为她不会在回答的时候她却开了口,“好。”
  “锦绣,我走之后你便搬来贤王府住吧,在镇国公府,我不放心。”
  “好……”
  “还有这圣旨,若是你碰上了什么危险便进宫找皇帝,他不敢不答应。”凌宣从怀里把白天从慕容叶那里要来的圣旨递给苏锦绣,嘱咐道。
  “好,我知道了。”
  无论凌宣说什么,苏锦绣都只一句好,再没有别的话,可是只有凌宣知道,她这是生气了……
  他轻轻抱着苏锦绣,像是抱着易碎的宝物一样,“锦绣,我迫不得已。”
  这下苏锦绣没有再说话了,只是凌宣肩头的湿润却让凌宣心如刀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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