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腻了
黑暗中,连天上那一点莹莹的星光,都被夜幕所代替。
黯夜宛若张着血盆大口,要将所有的光明都吞噬干净!
周围,只剩下风和云在追逐的声音。
还有,庶妹苏锦妆和凌松鹤肆虐的无尽冷酷的笑声……
“哼!苏锦绣,你居然还妄想参加皇宫的选秀?想要一朝飞上枝头变凤凰吗?别做你的春秋大梦了!”
说话间,一个身形高挑,眉目如画的女子朝着苏锦绣走近,桃花眼中生出恶毒的寒芒,轻轻抬起右手,搭在苏锦绣过分尖瘦的下巴上,讥笑道。
“妹妹我倒是想要瞧瞧?你一个失了处子之身的破鞋!还敢不敢去参加宫里的选秀?!”
说罢,她微微侧开身子,让出站在她身后的凌松鹤来。
凌松鹤,镇国公府的庶子,虽然只是二房赵姨娘生的,但是由于赵姨娘和老爷从小便是青梅竹马,所以他在府上也是备受恩宠。
这便造就了他现在张扬跋扈,残忍,好色,和贪婪的性格。
他冷眸微张,半开半合,里面流转着浓浓的轻佻之色,上前一步,来到苏锦绣的身前,大手抚上她的笑脸,色眯眯地说道,“绣娘,你放心,今晚,哥哥一定会好好地疼爱你的!”
“凌松鹤!你要干什么?你离我远点儿!你给我滚!滚!”
苏锦绣伸手反抗,但是奈何她从小备受欺凌,身形娇小儒弱,她的全力反击,在凌松鹤的面前,就像是饶痒痒一般,而凌松鹤的身子就像是大山,无法撼动!
凌松鹤上下其手,紧紧地抱着苏锦绣,而那张原来清朗,但是此刻却无比肮脏的脸,带着炽热的气息,朝着苏锦绣逼来!
“啪——”的一声,苏锦绣狠狠地扇了凌松鹤一个耳光。
凌松鹤吃痛地松开她,而后不敢相信地捂着自己的脸,怒眼巨张,大骂道,“你居然敢打我?!活腻了!”
说完,当即便是一脚朝着苏锦绣踢去!
“啊——”苏锦绣被打倒在地,艰难地双手撑地,想要从地上站起来。
但是她还不及支撑住半个身子,凌松鹤便又欺身上前!
狠狠地压在了她的身上,随之传来的,便是阵阵衣服破碎的声音。
苏锦绣痛苦地喊着救命!
但是她被迷昏带来的这个荒郊野岭,荒无人烟,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只有苏锦妆的身边的狗,和她的笑声回应着苏锦绣。
苏锦绣奋力抵抗,尖叫着,忽然又提出一脚!
正正地揣在了凌松鹤的命根子上!
“啊!”凌松鹤吃痛地吼了一声,之前的‘兴致勃勃’,现在也焉了。
怏怏地从苏锦绣的身上起来,双目噙着嗜血的光芒,忽地从腰间抽出一把小刀来!刀光雪亮,锋利无比!
他的下身险些让苏锦绣踢残!此刻愤怒燃烧了他的双眼。
“苏锦绣!本来我还打算让你死的舒服一些,但是现在!我定要挑断你的手筋脚筋!将你抛尸山野!”
苏锦绣心中骇然,趴在地上,连连后退,最后喊着,“你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你这样做,难道不怕我跟父亲告状吗?”
苏锦绣的父亲是当今六部之一的礼部尚书,苏宏苏大人,而她,则是这苏府的嫡出大小姐!
凌松鹤冷笑道,“哈哈,我只知道,死人是不会说话的,再者……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你的母亲王怜蓉,为什么现在变成这个痴傻样子吗?”
说着,凌松鹤看了看睡倒在苏锦妆身边的妇人!
正是苏锦绣的母亲,以往的护国女将军,现在的苏府大夫人王怜蓉!
“母亲!”苏锦绣忽然朝着王氏爬过去。
刚才夜黑,再加上她一醒来就面对苏锦妆的侮辱,现在才发现在苏锦妆的脚下,还倒着一个人,便是她的生母王氏!
“母亲!你们对我母亲做了什么?”
“哼!”苏锦妆冷哼一声,而后一脚踩在了苏锦绣的背上,“你还以为父亲会来救你吗?实话告诉你,这事儿父亲可是知道的!并且地上这个老不死的,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还不是因为父亲给她下了慢性毒药!”
“什么!”苏锦绣一阵惊骇!“这怎么可能呢?”
“怎么不可能?父亲日日给王氏送清粥,你以为真是对王氏宠爱吗?实则里面是下了一种慢性毒药,渐渐的,王氏便会失去理智,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苏锦妆一字一顿,语调带着浓浓的嘲讽!
“不!这不可能!”明面里父亲和母亲是那样的相爱,苏锦绣是决然不敢相信这个事实的!
苏锦妆脚下加大了一分力气,冷笑着,用一种近乎是可怜的语气。
“既然你都要死了,那妹妹不妨‘好心’地告诉你,父亲从来都没有爱过王氏!王氏只知在战场上厮杀,哪里懂得女人的柔情?并且她脸上的疤痕,实在是其丑无比!其实就在你母亲还在边疆拼死拼活的时候,父亲却是和我母亲在天香楼欲死欲仙呢!”
“什么!”苏锦绣的心顿凉了一截,母亲为了父亲在战场上镇守边关八年!而母亲额头上的疤痕,也是为了救父亲才留下的!
但是,母亲在冰冷的塞北过着马革裹尸的生活,而父亲却是因为嫌弃她脸上的疤痕,而在天香楼和其他的女人花前月下?!
凌松鹤不等苏锦绣再问,一刀刺进了她按着地面的手上!
“啊!”苏锦绣倏然发出了痛苦的喊叫。
而凌松鹤双目赤红,像是等不及凌迟苏锦绣一般,一刀!一刀!狠狠地剜在她的身上!
手起刀落!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苏锦绣痛苦地喊叫,在地上蜷缩,打滚。
但是凌松鹤就是能准确地将刀子刺进她的手筋脚筋,一边刺,还一边兴奋地说道,“放心吧,绣娘,哥哥是不会这么轻易就让你死去的!好戏,还在后头呢!”
说话间,苏锦妆冷笑一声,摸了摸身边大狗的毛发,而后从袖中取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来,拔开盖子,从里面挖了一点黑色的药膏出来,涂抹在王氏的耳朵上!
大狗在闻见那股味道的时候,便开始兴奋了起来!狂躁不安地朝着王氏奔去!
而苏锦妆自然也是不会拉着大狗。
她朝着苏锦绣挑了挑眉,而后将手中拉着大狗的绳子给放开……
“汪汪——”大狗狂叫了两声,朝着王氏跑去!
对准了王氏涂抹上药膏的耳朵!
就是一口!
“啊!”
“啊!”
王氏和苏锦绣,同时发出了痛苦的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