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夜半爬床

  第70章 夜半爬床
  一连泡了半个月的药浴,云末寒的身子一天比一天好,终于到了可以解毒的日子了。
  晚上,云初凉化好妆,趁夜到了水寒居,却在门口险先撞到了跑出来的沈若琳。
  沈若琳是哭着跑出去的,一看她这架势,云初凉的心瞬间凉了半截。
  云初凉急忙进屋,看到奇文站在门口,连忙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表小姐她……”奇文面色难看,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
  “追上她,看她跑去哪里。”云初凉猜了个大概吩咐道。
  “是。”奇文应了一声之后便追了出去。
  云初凉进了里屋,见云末寒躺在床上脸色阴沉,满眼里怒火,心里更觉不好:“到底怎么回事?”
  云末寒看了眼云初凉,眼里的怒火突然变成了委屈。
  “还不是那个表小姐。”没等云末寒说话,砚书便忍不住道,“之前我和奇文都在耳房为少爷准备药浴,没成想这表小姐竟然跑进屋里,少爷他……”
  砚书一脸悲壮地看向云末寒,一副他受辱的表情看得云初凉心惊不已。
  云末寒暗瞪了砚书一眼,终于开口:“她想爬床,哪知我根本就没睡,我只是说了她一句,她就哭着跑出去了。”
  “你说了什么?”云初凉兴味地挑着眉,以这小屁孩的毒舌功夫,那句话的功力一定不小。
  云末寒俊脸莫名一红,不肯说话。
  “我知道,我知道。”砚书自告奋勇地举手,还装腔作势地捏着嗓子轻咳一声,才学道:“你就这么饥渴吗?连我这个病得快死的人都不放过。”
  “咳咳……”云初凉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下,猛咳起来。
  果然是毒舌啊,难怪那沈若琳会哭着跑出去了,若是换做一般女子怕是也不用活了。
  见云初凉反应这么大,云末寒的脸更红了,气恼地拎起枕头就朝砚书砸了过去。
  好不容易停住了咳嗽,云初凉才正经道:“我估计她会去告状,不过这告状的方法嘛,应该不会太low。”
  “喽?”砚书挠了挠脑袋,不明白云初凉的意思。
  云末寒也没听懂,疑惑地看着云初凉。
  “就是会很高明的意思。”云初凉刚解释了一句,奇文便急急跑了进来。
  “不好了,表小姐上吊了,老夫人到了牡丹苑,这会儿正乱呢。”
  云初凉挑眉看了眼云末寒,见他眸色明亮,便知道他懂了她刚刚的意思。
  “看来今天这毒是解不了了,反正你现在的身体也比以前好了,咱们也不急在这一时,明日再找机会解毒吧。”云初凉说着站了起来,“我先回去了,一会儿肯定闹到我那里。”
  她身为牡丹苑的主人,出这么大的事,底下的人肯定会找她,到时候穿帮就糟了。
  云末寒点了点头,他也知道今天肯定是解不了毒了,不过这么多年都等了,多等这一天也无妨。
  “你也收拾收拾,一会儿让奇文和砚书抬着你去牡丹苑,不能什么都她说了算,且看你祖母是心疼你这个孙儿还是心疼她这个侄孙女。”
  沈若琳这时候寻死腻活,显然是要把事情闹大了,虽然根本没发生什么,可就怕老太太一时糊涂就把人硬塞给寒儿了,那可真是比吃了苍蝇还恶心呢。
  “好。”云末寒阴鸷地眯了眯眼,眼底满是戾气。
  云初凉匆匆回了牡丹苑,刚换好衣服,心莲便急急闯了进来:“小姐……”
  “出去!”没等心莲开口,云初凉就不悦地冷斥道。
  “小姐?奴婢有事禀报。”见云初凉生气,心莲有些懵。
  “没有人教你进屋之前要敲门吗?出去重来。”这个心莲一点儿规矩都没有,原身以前是瞎眼了吧,竟然独宠这丫头。
  “是。”见云初凉真生气了,心莲谄谄地应了一声,退出了房间。
  “咚咚……”规矩地敲了两下门,心莲才不安地开口,“小姐,奴婢有事禀报。”
  “进来。”
  听到里面云初凉的声音,心莲才敢推门进来,“小姐,表小姐上吊了,老太太请您过去呢。”
  本来这话心莲该用着急忙慌的夸张语气说的,不过被云初凉这么一闹,这话倒是平静多了。
  云初凉更是波澜不惊,仿佛自己听到的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连问都没有问一句,就绕过心莲出了房间。
  心莲不敢有任何怠慢,连忙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
  “姨婆,若琳不想活了,您就让若琳去吧,省得若琳给您丢人。”
  云初凉刚跨进屋,便听到了里面婉转悲戚的哭声。
  “我的若琳心肝诶,你莫要哭了,哭得姨婆的心都要碎了。”云初凉进去的时候,老太太正抱着沈若琳哄呢。
  见云初凉过来,老太太的慈眉善目的模样瞬间变得尖刻起来:“你是怎么看护你若琳表妹的,你知不知道你若琳表妹差点……”
  老太太想骂什么,可是意识到什么,即使收了口,“今天若是你若琳表妹出了事,你难辞其咎。”
  听着这些刺耳的话,云初凉唇角微不可查地勾起一抹冷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外人,这沈若琳才该是她的亲孙女吧。
  “祖母教训的事,是我没有照顾好若琳表妹。”云初凉一脸诚恳地认错,随即又看向沈若琳,“只是不知若琳表妹为何突然如此,可是受了什么委屈,若是这院子里的奴才给了你气受,你尽管跟我说,或打或罚或者发卖,全凭你一句话,我绝不包庇。”
  “我的心肝,你受了什么委屈,你尽管说,姨婆虽然老了,可是这府里的人事还是管得了的。”老太太轻拍着沈若琳,话里话外都是怪云初凉怠慢了娇客。
  仿佛没有听到老太太意有所指的话,云初凉一脸疑惑地看向沈若琳,“或不是我院子里的奴才开罪了你,难道是寒儿他们院子里的?”
  云初凉这一句,顿时让沈若琳更加无地自容了。感觉她像是什么都知道一般,让她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去。
  “让我死,死了干净,死了一了百了。”刚刚稍稍有些平歇的沈若琳,突然又像是受了刺激,大哭着又要去上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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