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
而寸头男却不一样,他的武功虽然是在众师兄弟里算高的,但是他的心情却是起伏不定。
偶尔,他的心情平静如水,什么都不会过多的计较,偶尔他又会暴躁如雷,倘若有人说了一句他不喜欢的话语,他便忍不住对人冷声怒视,如此反复无常,却是连他自己也都不知道应该怎样去操控调解。
刚刚蒋力多问了一句,他便忍不住生气,但是现在见他这般心烦气躁,他又忍不住开口劝告。
寸头男也曾因此询问过他自己的师父,可是他的师父只是随口念了一句佛经,便转身往自己的房间里走去,只让他自己领悟,只说,时机到了,万物自然也就归于原位了。
“好吧。”
听到走楼梯三个字,蒋力胖乎乎的身体瞬间微微一抖,刚刚想要拒绝,却看到寸头男那犀利的眼神,逼着他很是无奈的答应着。
自五年前起,蒋力的体重正式飙上200斤的时候,他就再也没有走过楼梯,连走路都没有长时间走超过两百米远的地方,一时之间让他走那一层楼的楼梯,他都想要直接开车走人了。
“好,走吧。”
见蒋力已然应承,寸头男率先往电梯旁的楼梯间走去,并对着身后的人开口催促道。
见身后的两人都走到前面去,并扶着门把手静静的等着自己,蒋力这才慢吞吞的跨步往楼梯口走去。
他尚未跨步上楼梯,却都已经可以感觉的到在他的身后起了一阵又一阵的冷汗,将他身上昂贵的西装给润湿了。
在身后两人炯炯有神的眼光中,蒋力一步一步的往前跨去,每走三个楼梯,蒋力就忍不住要停下来休息片刻,就那么一层楼梯,待他走完,已经过去约莫十分钟的时间,而他还趴在栏杆上气喘吁吁,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过来,把你老板扶起办公室里休息。”
看着蒋力那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寸头男眉头一皱,眼神里不易察觉的闪过一丝嫌弃,开口对着站在一楼楼梯口的侍者吩咐道。
这一层楼梯,这个胖子已然喘成这个样子,倘若那天真的遇上什么危险,即便真有这个机会让他逃,他估计都逃不起来吧,寸头男在心里暗暗的想着。
“等等,等会……让我再……喘口气。”
看着门口的侍者朝自己走来,蒋力却朝着他们挥了挥手,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他现在刚刚做完他这几年来最大的运动工作,他的腿此时此刻软的很,别说走路了,他连站的力气都没有,想到这,蒋力的腿立刻就软了,整个人猛地往地上倒去。
而侍者见此,心想这正是自己立功的好机会呀,于是他便快速的伸手想要扶住蒋力,想要以此讨好他。
“小心!”
这一切让寸头男始料未及,见侍者竟然不怕死的去扶200多斤重的蒋力,着急的连忙大声对着他喊道。
可是这一切都已经太迟了,侍者不是练武之人,猛伸出去的手,根本就没有办法快速的将其收回来,只见他惊呼一声,蒋力,他没有扶住,反而他的半个身子都被倒下来的蒋力给重重的压住了。
“救……救命!”
看着自己身上比一头猪都要重的蒋力,侍者顿觉五脏六腑都被挤压到了一切,一阵剧痛从身体的四周传来,于是便忍不住对着站着寸头男等人大声的呼救道,他的手臂被蒋力压在身下,此时此刻似乎也都感觉失去了意识。
“哎呦…”
侍者在呼救,蒋力也好受不到哪里去,只见他左扭扭,右扭扭,似乎觉得侍者单薄的身子磕着他了,使得他特别不舒服。
“唉。”
看着地上拼命挣扎,并且互相抱怨着的两人,寸头男猛地叹了一口气。
他的内心对地上的两个人嫌弃至极,但是却不可见死不救,因此他的心里又无奈的很,只见他猛地伸出了手,用力的抓住蒋力的手,气运丹田,猛地一个用力便将这个两百多斤的胖子轻而易举从地上拉了起来。
习武之人的劲力绝非常人能比,他们这些在深山里学习的则更是如此,没有什么杠铃,他们搬的都是实心的石头,不会算有多少公斤重,他只看这石头有多大,故此,他们的劲力远远不是普通人能比的。
“哈呼,哈呼,好险。”
蒋力被拉起,侍者这才慢慢的拖着自己的半个身子从地上缓缓爬了起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虽然他很好的站了起来,但是他的手似乎却被蒋力给压的脱臼了,像空的衣袖一般空荡荡的在手臂旁挥了挥去,但是因为刚刚站起来,他还未察觉到这一点。
待侍者冷静片刻,他才猛地反应过来自己的手臂此时依旧毫无知觉,又是一声惊呼响起。
而此时寸头男正将蒋力从地上扶了起来,使他能够好好的扶着栏杆站着,听见惊呼声,顿时很是不快的看向这个自作孽还吵的侍者,随后,又朝着自己身旁一个面瘫脸的师弟挑了挑眉。
面瘫脸的师弟顿时会意,快步走向侍者,随手一点他身上的几个穴位,便使得他只看见嘴动,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而后面瘫脸师弟又用力的抓住侍者的手臂,将其整个人狠狠的往墙上撞去,只看见侍者的嘴巴呈现出“啊”的口型,却没有什么声音发出。
而他的手臂也都立刻有了知觉,被面瘫脸师弟给接了回去。
“扶他进去。”
看着蒋力慢慢的缓过劲来,而侍者的手臂也给师弟接了回去,寸头男这才又对着侍者吩咐道。
看着眼前这么两个厉害的保镖,侍者也都不敢再多说些什么,只轻轻的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心有余悸的往刚刚压他压的半死的蒋力走去。
“师弟。”
看侍者那种怂样,寸头男越发看不起他,只听他一声低呼,身后的师弟会意,快步上前帮着侍者扶着蒋力往外走去,而寸头男则跟在他的身后。
而江尘则趴在他们地下的那一层楼梯口,静静的听着上方传来的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