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解
武轻将云浅扔在最靠近长春林入口的地方,算算时间,看着云浅也是快要醒的时候,武轻才轻轻的吹了吹口哨,让马儿载着黑袍跑回去,而她和丘丽两人便想与江尘两人初遇,一般,飞身爬至树上,将自己隐藏起来。
好半天,云浅才缓缓转醒,有些疑惑的环顾四周,摸了摸自己身上的剑和药包,就在原地盘腿打坐起来。
武轻知道云浅是绝对不会放弃江尘,也知道他肯定会想着要回到云姬彩那边去,但她也不知道云浅会用什么方法回去,于是便躲在旁边仔细的观察起来。
长春林能被誉为最难走的森林却也不是假的,就连武轻在这生活了这么久,路程她也只是记了一个大概,真正的还是要考在这边养大的马儿,那些马才是真正的引路人。
云浅打坐片刻,慢慢的将脑海中的思绪理了个清楚。
突然之间,却像是走火入魔一般,浑身发抖,身后还不断飘起阵阵白烟,而后,像是终于得到了解放一般,朝天大吼一声,嘴里喷出一大口鲜红色的血,最终晕倒在地。
“云浅。”
见此场景,武轻也顾不得躲藏了,着急的从树上飞身而下,往云浅奔跑而去。
“云浅,云浅,你醒醒,你醒醒。”
武轻用力的拉着云浅的手,把头往他胸口上探去,想要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了。
丘丽也着急的往云浅的手上探去。
却不料,原本还瘫在地上,浑身无力的云浅,此时却突然坐起身来,一把抱住武轻。
武轻这才惊觉自己竟然上当了,连忙开始挣脱起来,可是云浅的手却像是铁链一般,狠狠的抓住她,让她丝毫动弹不得。
“你干什么,放开我。”
武轻一边怒吼,一边挣扎着,最后狠狠的一口咬在云浅的手上。
云浅吃痛,但却依旧不松手,只是紧皱眉头,狠狠的咬着自己的牙齿。
待到武轻咬累了,没有力气了,她才缓缓松开了云浅的手,而他的手上开始血流不止,有着一圈整齐的牙印。
“别闹了,对不起,我们回去,好不好。”
云浅轻轻的将武轻拉入自己的怀中,轻声对着武轻说道。
听见云浅的话,武轻瞬间崩溃了,抱着云浅,一边用力的捶打着他,一边哭的泪流满面。
她都不知道她哭过多久,也不知道自己多久没哭了,似乎有很多要哭的时候,她都没有哭,所以便只能选择这么一个时候来哭泣了。
平常那种高冷,清灵的形象瞬间消失,只剩下一个委屈的,需要人照顾的小女人紧紧的依偎在云浅的怀中。
这一切变故来的太快,只看的丘丽一愣一愣的,起初伸出去要把云浅脉的手都还没有收回,就又看见自己素来冷静沉着的师姐,正哭的声嘶力竭。
一时之间忍不住,丘丽也都暗暗的抽泣起来。
听见丘丽的抽泣声,武轻才慢慢的开始冷静起来,双眼被泪水浸的通红。
云浅的眼角也都微微湿润的看着武轻,无限的期待,爱意,愧疚都藏在他的眼里,此时此刻,他真的很想她能够给自己一次机会。
“好不好?”
云浅眼神坚定的松开武轻,再次对着武轻问道。
示意自己不会再硬拉着武轻不放手,是去是留完全可以由武轻,自己一个人做主。
武轻不说话,心里暗暗的有些犹豫的看着云浅,现在的她明白武轻的心意了,但是如果她真的这么做了的话,那她岂不是愧对师父的教育?
这让她实在难以抉择。
可就在这个时候,丘丽却开始哭的更大声了。
“丘丽,怎么了,好了,不哭了。”
武轻轻轻的拍了怕丘丽的背,低声安慰道,心里想,许是自己将孩子给吓着了,又举手将自己眼角的泪水给轻轻的擦去。
“师姐,你答应他吧,你明明喜欢他,那就不要错过了。”
丘丽一边抽泣着,一边说着。
但武轻却依旧犹豫不决,一边是师恩,是一个在自己走投无路时救了自己的人,一边是爱人,是自己真心实意爱着的人,即便是天神,究竟应该怎么选,应该也都是没有一个正确的答案吧。
三人就这样僵持在岩石上。
而另一边
江尘也都慢慢的醒了过来,但他的眼前依旧有那些稀奇古怪的怪物,感觉自己就像是生活上古几千年前的世界,那个时候,还没有人,只有一只又一只的怪物,各个怪物闲着没事干,就一只一只的跑到他的面前作怪。
先是来了只有着三头六臂的大猩猩,身后跟着一只长着猪头鸟身还有两只大长腿的怪物,然后,然后……
江尘念着,念着又睡了过去。
直到又过了一会,江尘猛地抬起头,环顾四周,又看了自己的手掌脚掌,他依稀记得自己被云姬彩的药丸给打中了,然后自己就出现幻觉了,最后就晕倒了。
这次他是真的清醒过来了,但是这些都是些什么呀。
江尘用力挣扎了一番,可是他手上的那些固定在铁椅上的锁却一动都不动,而他的眼前的桌子上又摆放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有针管,有小巧玲珑的手术刀,也有一把巨大无比的菜刀,更让他感到稀奇的是,上面还有指甲刀,也有用于修建树木的大剪刀等等。
江尘是越看越奇怪,越奇怪就越有一些害怕,害怕之余更多的却是气愤。
心里忍不住的抱怨起云浅,听他晕之前的那句话,十之八九就是他知道他的这个云姨有什么计划拉,竟然知道计划还不跟自己说一声,害自己落到如此地步,他是自家人,云姬彩肯定不会伤害他的,可是我这个外人,可就说不定了呀。
要是自己有个三长两短的话,让自己家里的那个美娇妻成了寡妇的话,自己一定会化成厉鬼来找他报仇的,江尘在心里暗暗的想着。
破魂呢?江尘突然想来自己刚刚像是拔不开自己的剑?
他低头看了看腰间,又看了看四周却依旧不见破魂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