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春林
“我也去。”
江尘连忙接过云浅的话,他都快要被这个幻景给烦死了。
每次不知道碰到了什么,就会无缘无故的在脑海里跑出来。
那恐怖场景就像是戴了3d全景体验眼镜一般,如果是个美女,或许他就不在意了,偏偏还是个诡异至极还丑的怪物,那他就是万万不能接受了。
江尘要去,云浅倒是没有多大意见,毕竟这事,怎么说也都和他有着千万层的关系。
但是云书眉头紧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云诗此时却已经再次昏睡了过去。
而陈默依旧失神的站在原地,脸上露出了一种诡异的微笑,静静的看着在座的几人。
云书微叹一口气,给睡着的云诗再把了把,确定一切无碍之后,再站起身来,朝着另外三人挥了挥手,示意大家都去外面商量。
云浅和江尘也都会意快步跟上云书的脚步,而陈默却手脚僵硬的跟在他们的身后,一走一停的往门外走去。
云书在大厅里站定,又是眉头紧锁的想了好一会才慢慢的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或许云姬彩就是想要你们去找她,万一她真的是跟罗家勾结了,那你们这般鲁莽的送上门去就太过危险了。”
罗家在风台上的一切表现都证明他们绝对是跟女巫有所协议的。
无论是罗风的蛇鳞鞭还是那一瓶子吸灵药,都不是世家里的人可以随随便便的得到的。
罗家能有这两样东西,绝对是从某些地方求来的,而吸灵药是云姬彩最得意的秘方药,由此想来,说他们勾结却也不是毫无道理的。
云浅却并不这么想,虽说他对云姨和二叔之间发生的事情并不是很清楚,但他也是从小都跟在云姨旁边的,无论如何,他都不相信她会伤害自己。
“我想不会的,我就去问问她,云……女巫她是绝对不会伤害我的。”
云浅略微抬头看向云书,语气坚定的说,他相信云姨,也相信自己。
“你……”
云书也已无话可言,气愤却又带些无奈看向眼前这个自己从小看到他大的侄子,这孩子怎么就会相信一个背叛过家族的人呢?
倘若那人真的已经迷了鬼道,失了心智,伤害了这个侄子,那自己可真的就是愧对自己的大哥了。
一时之间,云书却也不知作何想法才好了。
江尘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眼前两叔侄的对峙,轻轻的挑了挑眉,这就是他们家的家事了,自己这个外人还真不好多说些什么。
许久,云书还是率先低下头,开口妥协道。。
“想去就去吧,但你别急,等我先给你配些药,带在路上防身用。”
“好,谢谢二叔。”
云浅这才略微松了一口气,虽说他已为一族之长,但是因年纪尚有,多方面处事仍有不佳,幸得云书一直在宗堂为他指点一二,才让他能够达到今天这样的成就。
若是云书死咬着不放,他还真的未必就可以去长春林里找女巫了。
江尘见两人已经商量妥定,这时也笑嘻嘻的走上前去。
“这才对啊,好好商量,云长老,你放心,我会跟在云浅的身后,好好帮你看着他的。”
“好,那就先在这谢过江公子了。”
云书尚不知道江尘的剑术已经超过云浅,只当他是在开玩笑,也便顺着他的意思说了下去。
“你们先商量着看什么时候去,我先去配点药,留待你们傍身用。”
说罢,云书这就转身往自己的药房里走去。
“陈默,你干什么?你疯了么?”
云浅才跨几步,就猛然听见江尘在身后的喊声,回过头去。
一直保持着沉默,站在三人身旁的陈默此时竟是发了疯,用手圈着江尘的脖子,拼命的往后拉扯着。
“陈默?快放开他。”
云书一扫拂尘,朝着陈默怒声吼道。
但此时的陈默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对云书的话充耳不闻,眼睛慢慢变得通红,遏制住江尘的手臂上条条青筋显起,原本还在他手上的白布,此时也已经被他收入怀中。
“陈默,放开江尘,不然我要不客气了。”
云浅抓住剑鞘,快速的拔剑对着陈默喊道。
剑上的银光扫向陈默通红的眼,他微微眯眼闪过,手上的力度不自觉的小了一些。
趁此机会,江尘快速的举起手肘,往陈默的腰上狠狠的撞了过去。
陈默吃痛的弯下了腰,江尘再侧身一拳狠狠的将陈默打倒在地板上,而后再拉起他的手,从背后将他侧压在地板上。
“小样,我还治不了你了,想较量较量,怎么不早说啊,搞偷袭。”
江尘还未察觉到有什么问题,还以为陈默是在跟他玩以前两人互相较量的比赛。
陈默不语,在地上用力的挣扎着,却始终挣扎不开江尘的压制。
江尘这才隐隐的觉得有些不对劲,朝着依旧高高举着剑云浅点了点头,示意他去看了看陈默。
云浅尚未走前,云书拿着拂尘往陈默脸上一挥,一阵睡意猛然,陈默头一歪,就这样睡了过去。
“我去,你这拂尘,效比安眠药啊。”江尘忍不住在心里默默的笑了笑,将陈默的手轻轻的放下,站起身来。
“他怎么了?”
江尘甚是不解,刚刚都还聊的好好的,陈默竟然想要攻击自己。
“人没事,等会应该就会清醒的了。”
云书收回放在陈默手腕上的手,自己的拂尘里洒了一些自己制作的催眠药,他现在不过是睡过去了。
“他怎么会要攻击我?”
江尘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那一圈红印,尚有些惊魂不定,看来这些天,在云家,陈默的功力也确实有些进步,若不是他稍微松了一些力气,让自己有机可乘,瞬间反击回去,别人的话,自己还真的可能就这么与世长辞了呢。
“不知道,我看看……”
云书半蹲在陈默的身旁,在他身上摸索了起来,尚未仔细查找,他就从陈默的胸口处发现了那一块沾有污渍的白布,还飘出来阵阵异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