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冰糕的人
朱老板的面色顿时一变,但还是很快恢复了正常,对着陈首言笑道:“陈老怎么发这么大的脾气?您不发话谁都不敢动。”
陈首言表情恢复了平静,淡淡的说道:“比赛还没有结束。”
朱老板的脸色顿时有些难看起来了。
刘老轻咳了一声,小声的对着朱老板说道:“那个人是老陈的亲孙子。”
朱老板的脸色眨眼就恢复了正常,听到这话顿时笑了起来,完全不介意的说道:“既然是陈老的亲孙子,费这个事做什么?直接给他晋级不就行了。这个小兄弟,看起来也不是普通人,还是出自咱们陈老的门下也算不了什么。”
“放你的屁,老子什么时候说过我孙子就能够直接晋级了?”陈首言没好气地说道。
刘老拍了拍陈首言的肩膀,对着朱老板笑道:“朱老板要忙的话就先去忙吧,这边我们会看着,出不了什么幺蛾子。”
朱老板听到这话才找到了个台阶,对着刘老点了一下头,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拜托您了。毕竟这次比赛事关重大,不少人都盯着呢。尤其是现在一带一路,趁这个机会也能发扬一下咱们华国的传统文化。”
说着他就走了。
一直他走远了之后,刘老对着陈首言说道:“你都不能和他说话的态度好一些?”
陈首言冷冷的说道:“老子就讨厌他这样的鬼子,好好的华国人不做非要当什么米国人,当了米国人不好好当米国人,又回来展示什么华裔爱国心。恶心,恶心,想到老夫就觉得恶心!”
刘老爷只能无奈一笑。
不过这个时候陈默站在前面,却已经没人敢再扑上来。
因为刚才陈默已经用自己的力量证明了一件事,那就是谁敢出手,就是死!所以现在看起来陈默不堪一击,但是却更加没人敢来尝试。
不少人虽然没晋级资格,但是看了看刚才的三个人,哪个不是受伤惨烈?所以说这种争夺晋级资格,显然是有代价的。
于是众人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沉默,反正只剩下了不到半个小时。
陈默看着眼前的事物,已经觉得有些花了。他知道自己的伤势快要压不住了,这是连陈首言都没看出来的事情,那就是陈默一直在压制着自己的伤势。
“你还不出来吗?”陈默喃喃地说道。
我相信你还活着。陈默心里想着。他已经把整个酒店都找了一遍,但是却一直都没找到江尘的身影。同样在比赛最后的一天,腾蛇也没有再出现。
“还是失败了,我撑不住了。”陈默这么想道,但是突然,他看到了一个人的身影从酒店里面一点点的走过来。
你来了!
虽然没看到这人,但是陈默还是做出了这个判断。
他闭上了双眼,接着他听到了欢呼的声音。
然后他把晋级卡全部塞给了赵灵之,然后一大口鲜血吐出来,跪倒在地上。周围的一切对于他都变得模糊了起来,他彻底失去了意识。
……
这个时候别人应该已经开始参加比赛了。这次入选的人比当初估计的人要少得多,一共只有十几个人。
不过这些人还是要参加八强的争夺赛。
而江尘现在已经提前进入了八强,所以这个时候他倒是可以轻松一下了,至于那些闲言碎语说实话他并不怎么在乎。
很多时候,江尘还是会想起那一幕。
腾蛇苍白的脸孔,鲜血已经被水冲刷了干净。
自己亲手杀了这个家伙。
以对方的行为,说实话的确该死,但是江尘觉得自己并没有资格杀死腾蛇,至少在这场比赛里面,腾蛇的确很遵守规则。当然如果当初杀人的不是自己,那么到时候死掉的就是自己了。
江尘不是悲秋伤春的人,只是这场战斗太过凶险了,是他自从踏入这个武术世界,经历过最惨烈的一场战斗,哪怕是在岛国那一次也不能与其相比。
过了一会江尘也会想到陈默,那个站在门口的陈默。现在陈默被送到了京都医院,虽然没什么重伤,但是却需要调养很长时间。这个时候已经不用多说,两个人毫无疑问将是真正的朋友。
听到外面的风声。
京都作为一个南方的城市,和金陵相比少了不少的清秀,反而是多了几分的冷酷。就像是它的城市一样,尊贵大气但是却无比冷酷。
江尘看着窗外,能看到车辆的川流不息。
他干脆打开了房门,外面一片安静,这个时候居住在这里的人要么去参加比赛了,要么就是去看别人参加比赛了,再不济也去医院呆着了。
所以周围显得很安静。
江尘离开酒店,没有去前面,而是从后面走去了。
后面还是老胡同巷子,距离南铜锣湾倒是挺近的,现在在京都找到这样的巷子要难得多。毕竟华国的发展实在是太快了,快到不给以前的文化留下一点的传承的机会。
江尘感慨万千。
然后就听到后面一个人大喊着:“小伙子,吃老巷子冰糕吗?”
一个老者挑着担子对着江尘大喊道。
江尘看到这一幕,却笑了。
老巷子是京都的一种比较有名的冰糕,但是在很多年前就没人买了,因为现在好吃的实在是太多了。
另外老者的担子里面也没有冰糕,而是各种的钢铁器材。看起来似乎失去了哪个工地,顺便偷了这些钢铁,看起来不是什么好人。
“你觉得这冰糕怎么样?”老者扬了扬担子,似乎想让江尘看清楚。
江尘的脸上却微微一变,因为这个担子的重量,看起来少说也有两三百斤重。但是刚才那个老者挥舞起来,竟然丝毫的不费力。
看来这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为什么是我?”江尘淡淡的说道。
老者顿了一下,说道:“在这里生活了大半辈子,总有些消息渠道,据我所知最近几天住在这家酒店的人都是来参加那个武林大会的人。”
陈默笑了,然后拱了拱手,说道:“还未请教阁下大名,请不吝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