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杀
对方是谁?
这是腾蛇和江尘在心底共同升起的疑惑。
不过下一秒双方都抛弃了这个问题,江尘的身形急速地向前方奔跑而去。腾蛇刚刚把天花板掀开,双眼刚刚的露出,紧接着就看到一个黑色的身影扑了过来。
接着这一道亮光,江尘也看清楚了自己的前方,没有什么陷阱之类的东西。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向前跑去,朝着天花板被举起的地方。
腾蛇的速度更快,他只是手一松,天花板就落了下来。
但是江尘已经记住了那个位置。
等江尘走过去的时候,顿时发现了这块天花板的特别,它外面看起来好像是钢铁水泥一样,但是那只是装饰,它是一个可以翻开的天花板。
江尘刚踏进去第一步。
一把钢刃从下面穿透天花板刺了出来,如果说这个酒店在那里更容易找到武器,那么一定就是厨房了。
这些武器可以说是五花八门。
没想到这个家伙真的就在这里躲着。
江尘站在天花板后面,他知道只要自己再前进一步,就会有刀刃之类的东西从下面刺出来。更别提掀开这个天花板跳进去,自己更加没这个时间。
但是即使如此,江尘还是不时地跳过去。
腾蛇也不停的刺。
但是次数多了,江尘也就难免被刀刃划到。但是江尘却依旧这么做,因为现在江尘根本不知道下面是什么地方,江尘要保证腾蛇没有离开。
同时,江尘的每一次踩下,第一脚都很用力。这天花板虽然结实,但是这个时候还是出现了一些裂纹。
江尘再次一跳。
对方是顿了一下,然后再一刀刺出来。
江尘感受到脚底的疼痛,他也知道腾蛇已经知道了自己大概的想法,这个时候也开始用其智谋来。
果然接下来的时候腾蛇有时候刺上来,有时候不刺。一直到一次,足足有奖金五分钟的时间,腾蛇都没有任何反应。让江尘以为腾蛇已经要离开了,就在冒险掀开天花板的时候,一把刀从下面刺了出来。
这一刀直接给江尘的腿上留下了一个一寸长的伤口。
江尘吃痛之后向后退去。
他就扶着那些管道,这个时候静静的看着天花板。这是一场消耗和心理战,两个人都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会离开,什么时候会攻击。
感受着管道里面水的流动声……
江尘突然灵机一动。
然后一拳打在了管道上面,上面顿时出现了一阵扭曲。江尘的手中出现了那个小刀片,在上面不停地划着,水开始渗出来。
在这个过程当中,江尘还没有忘记不停的去踩那个天花板,让腾蛇无法离开。
一直到最后,管道里的水已经从大大小小的裂缝向外面流了出来,江尘又补了几拳头,这些水顿时流出来的更多,江尘的周围出现了很多的水。这个小天花板隔间里面也到处都是水,水到处的流着,从那一块烂着的天花板流下去。水越来越多,流下去的也越来越多,江尘却站在不远处冷静了下来。
听着水滴落下的声音。
落在地板上,落在衣物上,落在刀刃上,落在人身上,落在桌子上……这些统统都是不一样的声音。
水往下流下来,形成了一个小水帘。
很快这个小隔间到处都是水。
腾蛇的眼睛却一直睁着,他旁边的桌子上面摆放着好几把武器。水打湿了他的头发,淋在他的脸上,疤痕似乎都裂开了。
水流进眼睛的滋味并不好受。
酸涩,难忍。
江尘知道这件事,当然腾蛇应该也知道这件事。
下一瞬间,天花板猛地裂开了,然后天花板上面积攒的水一鼓作气全部都向下面的厨房小隔间流了下来。
腾蛇却看也不看,拿着一把切菜刀朝着上面撩去。
刀劈开了水,但是水却砸在了腾蛇的脑袋上。他不想低头,但是却由不得他,但是就在这一刻江尘已经跳了下来。
是趁着天花板破裂的瞬间跳下来,还是等一下。这是武者战斗之间的智慧。
江尘跳下来之后,一个肘击。
腾蛇被打中了头,索性就干脆弯腰,不给江尘借力站稳的机会。反手一刀砍向了江尘的小腿,几乎骨头都要显出来了。
这个空间实在是太过狭窄。
江尘吃痛但是却没有退去,桌子上的武器他随手抓起了一把,一把细长的刀,一面是刀,一面是锯,江尘一把刺了下去。
直接刺进了腾蛇的后背。
江尘想要把刀拔出来,但是却突感觉费力,似乎腾蛇的骨头和肌肉一下子压缩到了一起。把这个刀给压在一块,不让江尘拔出来造成更大的伤口。
江尘松开了手,然后想抓第二把刀。
腾蛇却向后退去,撞翻了这个桌子,上面的东西滚落了一地。
江尘随手捞起了一个东西,然后向后退去。
小腿上的疼痛一直冲击着他的大脑,强烈地疼痛让江尘保持着清醒。
而水现在却越来越多,管道破裂得越来越厉害,冲向这个小隔间的也越来越多。江尘和腾蛇站在房间的两端,但是相聚却不过两米。
只需要两个人各自向前走一步,然后伸手就能攻击到。
两个人下一刻也是这么做的,江尘手里抓着一个钩子,五个钩子在周围,钩子的中间突出来一个锋锐的刺,闪烁着寒光。
江尘直接向前刺去。
腾蛇的手里却抓着一把大菜刀,一刀劈了过去。
锋锐的刺被劈断了,可想而知这把菜刀上面也多出了一个口子。但是腾蛇的第二刀也跟着来了,江尘挥舞着钩子阻拦,好在其它地方没有那么锋锐但是也没有那么的脆弱。
武器相撞的时候,火花爆发出来。
同时在这个小小的隔间里面,还回荡着这种攻击的声音,但是两个人却始终沉默着,一句话都没说,一个词都没有喊。
但是两个人的杀意都一点都不少,甚至还越来越多。
这个时候这场比武大会对于两个人都没有丝毫的意义,眼前的敌人才是他们最重视的东西,失败了就意味着死亡。
水在这个小隔间里面越来越多,像流出的鲜血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