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肌_80
林琅什么都可以忍,唯独不能碰她的亲人,她厉色道:“今日说的是我的事情,我自认清白,与我母亲何干,姨娘莫要失了分寸,要知道我的母亲是林府的夫人,这样毫无尊重之言,就是林府当家的做派?若真是如此,才叫人贻笑大方!”
常姨娘没料到林琅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气的脸都白了,“你竟敢如此对我说话!”她瞥到桌上的剪刀,真恨不得一剪子划花了林琅的脸。
“是你无礼对我母亲在先,何况又串联这么多人一起污蔑我,什么账上烧钱,什么见杏儿夜晚出门,拿着我的钱说是赃物,你们一个个的真是不怕昧了良心!”她高声呼喝,面目冷凝,颇有几分云飞扬喝问匪徒的气势。
一下子黄管家身子一颤,背脊弯了下去,那小厮更是满脸冷汗,紧张的不住的发抖。
常姨娘没料到林琅竟然如何跋扈张扬,竟没吓住她,反而被她将了一军,可她是有人证有物证,就算林琅不认,也能压着她低头。
“你既然如此蛮横,我也只能用硬手段了,来人,将大小姐关到房里,谁来都不准开门,饭菜一律不准给,贱婢杖责五十,赶出府中!”
杏儿脸色一白,杖责五十,这是要打死她来个死无对证。
“谁敢!”林琅挡在杏儿面前,阻了上前的一群小厮,她看向常姨娘,“你想一手遮天,也要问问这天到底随谁的姓!”
“我要见父亲,否则谁也别想动我的人!”
常姨娘哪里能等到林正则回来,她冷笑一声,表情阴冷无比:“老爷晚上才能归府,等那时再见也不迟。”
她大手一挥,“将他们通通押下去!”
瞬间,七八个小厮一拥而上,围住了林琅与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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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心狠
在场的下人几乎都是常姨娘多年把持林府内宅培养的忠心之人,林府多年无夫人,一直由她掌握大权,就连从前府中所有的开销,大部分都是靠她的嫁妆得来,再有林正则的宠爱,常姨娘在林府当中绝对是说一不二,只手遮天。
若是其他府邸怎可能发生姨娘命令下人责罚嫡女的事情,可林府情况不同,蕙娘太过孱弱,她之前独自在林府时都一直被常姨娘“软禁”在南院,连林正则的面都见不到,甚至几乎差点被故意折磨病死,林琅身边除了带来的杏儿和平叔,其他都是林府的老人,根本培养不出心腹,而且常姨娘是林府的女主人这个认知已经多年来在林府中人根深蒂固,哪里是刚来了几个月的林琅能够动摇的。
一群男人团团围住了林琅,虽说不上高大强壮,但到底是男人,手上的力气不小,他们顾忌着林琅的身份自然不敢动她,只伸手去抓杏儿想将她拖走。
若是杏儿真让他们拉走打五十大板,怕是命早没了,林琅怎能眼睁睁地看杏儿死,她一边喝令众人退下,一边又在努力思考对策。
她的目光转向常姨娘,常姨娘眉飞色舞的狞笑,简直是开怀极了。
林琅的注意力突然被桌上的锋利长剪刀吸引了,事到如今,只能撕破脸了。
她正要去夺桌上的剪刀,却听到门外有马的长嘶鸣叫,伴随着人的高呼,是平叔的叫喊声:“哎呀,毛豆你跟着我干什么,一会儿再给你吃,怎么还跑过来了——”
他骂骂咧咧的训着,被追着跑入院中,平叔手里还拿着一个篮子,里面装满了嫩草,众人被他突如其来的闯入一惊停了动作,待平叔看到自家小姐和杏儿被一群人围住时,登时脸都黑了,大喝一声:“你们在做什么!”
平叔为人大大咧咧,年纪又大,但他最忠心护主,谁敢伤他家夫人小姐,他就能豁出老命去!
他当然打不过这群年轻力壮的男人,可嘴里哇啦啦的喊着又直冲过去的气势竟一时震住了众人,让他闯进屋子,又将杏儿从那群下人手里抢了回来。
“大胆,你这刁奴竟敢擅闯进来,一起拖下去打板子!”常姨娘怒容满面,本来该顺利进行的计划屡生阻碍,她已经开始厌烦了。
林琅没放过时机,高喊一声:“毛豆!”
毛豆听到自家主人的呼唤,欢悦的叫了一声,直接奔进屋子,这么个大黑马闯进来可不是闹着玩的,不仅惊到了众人,连常姨娘脸色都白了,站起身直往后退,生怕被伤了。
林琅趁此机会,拉着平叔杏儿出了屋子,刚迈到院中,常姨娘急促又不甘的叫声响起:“去、去追!一群没用的东西,一匹畜生罢了,又不是豺狼虎豹,怕什么,给我将它套住!”
下人们拿出绳索去套毛豆,刚圈到它的脖子,毛豆大脑袋一低头看到粗声,情绪瞬间高涨,前蹄腾空一个起身就将套绳索的人拉到在地!
毛豆曾在不崀山的山寨被毁后独自流浪过好一段时日,期间农夫、、村民、猎户都想抓它,遇到最厉害的一伙人就是专门用绳子套它的脖子,再骑到它身上,它曾在这些人手下吃过不少苦,因此一见有陌生人套它的脖子立刻暴怒大叫,跟疯了一样左右晃头,还是林琅胆子大将绳子从它脖子上拽了下来,然后它就听到自己的主人指着那群要套它的坏人大喊:“毛豆,踹!”
它听出主人命令的语气,立刻上前,飞出一蹄!
刚刚套它的男人就被它大力踹飞了出去,直落到三四米远处,众人惊愕的全部呆了。
常姨娘愤怒的不住高喝,连刀子都让他们拿出来,她是不怕趁乱伤了林琅一行人的,只要不闹出人命来,她是什么都不怕的。
可毛豆哪里是普通温驯的家养马,它可是连狼都踢死过的,别人凶,它更怒,擅长跳跃奔跑的游风都躲不过它的神蹄,何况这几个手脚不快的下人了。
在毛豆连着踹倒五个人后,林琅喝止了它。
她昂起一张小脸,倨傲的望着一脸雪白的常姨娘:“常姨娘,待父亲回来,我自会去找他说明今日之事,林琅先行离开,你不必送了。”
常姨娘捂着胸口,呼呼的喘气,显然是被暴躁发狂的毛豆吓到了,若不是旁边两个丫鬟的搀扶,怕是已经坐倒在地,饶是如此,她仍是恨恨的斥道:“你、你好大的胆子,毫无尊卑上下,竟敢在我的院中大闹……”
没等她说完,林琅勾起唇角,露出一个讽刺又带着得色的笑,打断了常姨娘:“尊卑上下?真论起来,我是林府的嫡女,你一个小小姨娘和我轮尊卑,真是不怕让人笑掉了牙。”
常姨娘脸色一白,立刻咬紧了牙,连眼睛都悠悠泛红,显然是林琅这句话说到了她的痛处!
没错,这么多年来,她一直以林府的女主人自称,可蕙娘一回来,再孱弱无能,她也是占了夫人正位,自己是庶,生的孩子也是庶,只要蕙娘在,她永远都改变不了身份。
总算见常姨娘咬牙切实的气结不语,林琅也觉得暗暗出了一口恶气。
她大摇大摆的牵着毛豆走向前去,众人立刻分开一条路,看着林琅一行人离开北院。
“真没见过这么疯的女郎——”有人轻轻地念了一句,众人都在心底称是。
即使是常姨娘的心腹都不禁在心底嘀咕,这林琅真不是个好对付的,连跋扈泼辣的常姨娘都没能制住她,竟然是个这么狠的硬角色,就看晚上老爷的决定,就知道林府的风是往哪个院子里吹了。
黄管家凑到常姨娘面前,低声问:“姨娘,若是老爷回来……”
“按原来说的做,”常姨娘的眼底迸裂出怨恨的阴毒来,低低的说道:“她还真以为老爷会向着她。”
丫鬟扶着她坐回屋子,常姨娘抓住剪刀,丫鬟奉上布匹,可常姨娘这次并没有剪布泄恨,而是若有所思的望着泛着冷光的剪刀。
她突然高高的举起剪刀,眼瞳汇成一个尖,紧盯着自己的胳膊,丫鬟们顿时尖叫出声,“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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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琅一行人匆匆往南院走,中间林琅问平叔:“平叔你怎的会突然过来?”
平叔叹着说:“是夫人知道你们被常姨娘叫了过去不放心,让我过来看看,我正喂毛豆呢,这心眼子都想着吃的家伙不知怎么闻着味就过来了,”他庆幸的说了声:“好在毛豆来了,否则今日真是难逃一劫,不过,到底是发生何事,常姨娘怎会突然要抓小姐你呢?”
林琅沉着脸:“此事复杂,回去再说。”
等回了南院,蕙娘见他们回来顿时松了一口气,“蓁蓁,你总算回来了。”她观察到林琅他们脸色都不太好,有些忧愁的问:“怎么了?常姨娘没做什么吧?”
她小心翼翼又有些心虚的眼神令林琅心中一咯噔,“娘,常姨娘派人搜了我的屋子是吗?”
蕙娘一怔,嗓子像被人捏住了,一时竟没开口说话,直到林琅又问了一遍,蕙娘才低着头颤颤说道:“那、那是常姨娘的人?”
她慌张的开口说:“那丫鬟说是蓁蓁要拿东西,杏儿一时走不开,就来叫她拿东西过去的,我、我早上不是瞧见杏儿放东西,就告诉他们了,难道、不是吗?”她局促不安的反问了一句。
林琅只觉得一口气卡在胸口,憋得她脑子都发晕了,苦涩微微一叹,哪里还能回答蕙娘。
连杏儿都忍不住开口说:“夫人,除了我之外,小姐让哪个下人进过她的屋子,若真是小姐想要什么,也会是我来拿,怎会遣一个陌生丫鬟过来呢,您太大意了。”
蕙娘也知自己做错,急忙问道:“啊?她不是?那到底怎么了,蓁蓁你说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