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哥哥

  但很快, 宝宁就后悔了。她真的把裴原惹怒了。
  他踹门的声音响得整个庄子都听得见,三里外邻居家的狗都叫起来,宝宁听裴原在外头咬牙切齿问她:“季宝宁, 你要谋杀亲夫吗?你要憋死我吗?”
  宝宁不敢说话,她看着门板被裴原踹得晃来晃去,知道今晚肯定是躲不过去了, 否则裴原能将她的房梁都拆下来。
  果真, 裴原在外头冷笑着转了一圈, 到墙角拎了杆花锄过去窗边, 冷声威胁:“我数三个数, 你若再不开门, 你这窗户肯定是保不住了。逼急了我, 狗窝都给你扔了!”
  “三!”
  “二!”
  宝宁咬咬牙,跑过去将掉在地上的小瓷瓶给捡起来,捏在手心,在裴原吐出“一”的瞬间, 一把拉开了门。
  她可怜巴巴地, 祈求他:“阿原,再涂一点这个膏油吧。”
  “脱裤子放屁,早知道如此, 把我关外头干什么!”裴原扔掉出头, 大步流星走进屋子, 揪着宝宁腕子给她扯进去,“你给我等着, 今晚要不给你点教训, 你都忘了自己是裴季氏。若吃了苦头, 可别怪我, 自己做的孽,自己还!”
  宝宁抱着他胳膊,连声认错:“我知错了,知错了……”
  裴原扫她一眼,去榻上拿了个软枕,扔到床上,又将宝宁给扔上去,脱了鞋子,软枕卡在她腰下。
  宝宁被他摆弄得像是一道拱桥,裴原坐下桥下,翘着腿,拧开瓶塞,手指挖了一大坨碧绿色的膏体出来,冲她扬扬下巴:“自己分开。”
  宝宁红着脸,手扶着自己的膝盖,裴原道:“不是腿,是分开那里。”
  宝宁倒吸一口气:“那里怎么可以碰!”
  “那我可就强上了,疼了别哭。”裴原看着她泫然欲泣的脸,唇角弯起,挑眉戏弄她。
  若平时,她掉几滴眼泪他便心疼得不得了了,但现在可不是平时,宝宁越哭,他便越觉得心痒痒,她脸颊粉红,长睫毛沾着水珠,一颤一颤的。像朵娇花,就等着他去采撷。裴原觉得身下的难受更多了几分。
  宝宁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将手指更往下移了些,裴原眼看着粉色花朵在他眼前绽放,露出心蕊来。
  他眼神渐暗,将手里的膏油抹上去,又舀一勺,轻轻地将指尖更往里探一些,润滑内里。
  宝宁闭着眼,不敢看他。常年舞刀弄枪的指腹有薄茧,宝宁觉得心都被刮蹭得痒了起来,但又觉得自己这样太不矜持,极力克制着。
  裴原低声问:“什么感觉,凉吗?”
  宝宁不说话。
  裴原笑道:“凉也没关系,待会就热了。”
  他拨弄着她,轻声道:“多漂亮啊,可惜你不能好好看一眼,要不你等一会,我给你拿一面镜子来……”
  宝宁害怕地睁开眼,怕他真的去拿镜子,惊声阻止:“我不要,不要!”
  裴原恶意地轻轻拧她一下:“不要也行,叫声哥哥。”
  宝宁连声道:“哥哥,哥哥……”
  她语气可怜,眼睛也红了:“我不要看……”
  裴原的心头腾的冒起一股火儿,只觉得自己的自制到了极限,低头看,紫红色,已经涨的发疼。
  他咬着牙,又拿了一个枕头塞到宝宁腰下。
  宝宁扭动挣扎:“不要,不舒服。”
  “忍着点。”裴原扶着自己,嗓子发哑,“不是想要孩子吗,这样东西能在肚子里多留一会。”
  宝宁不出声了,眼皮颤颤,等着最后一刻的到来。
  裴原轻呼一口气,尽量克制着不伤到她,用力挺进去。
  ……
  外头不知什么时候刮起了大风,宝宁迷迷糊糊的,听见风从窗缝里钻进来的声音。还有裴原的喘息声。
  蜡烛有的燃尽了,屋里变得昏暗。又过了一会,宝宁察觉裴原抵着她的地方颤了起来,随后是喷洒的热流,她手攥着被面儿承受,眼泪流出来,第三次了。
  她又累又乏,最开始还有力气哼几声,现在就觉得疼,恨不得晕过去就好了。
  裴原终于餍足地退出来。
  他翻了个身躺在宝宁身侧,一身的汗,也懒得盖被子,半阖着眼。
  过一会,他撑着胳膊侧躺着,搂过宝宁的肩,在她汗湿的脸颊上啵的亲了一口,嫌不够,又咬两下,低音道:“够紧的。第三次还那么紧,不松口,要人命。”
  宝宁依旧是那个姿势,腰高高被垫着,她羞恼,想骂裴原的不要脸几句,但又没力气。
  她动动腰,强撑着想从软枕上挪下来,被裴原按住:“多留一会。”
  而后便没人再说话,裴原估摸着时间,怕是已经三更过了,外头狂风怒号,不是好天气。
  裴原道:“明个怕是要下雨。”
  一听下雨两字,宝宁脑子里疲惫松弛的那根弦瞬间绷起。她真是怕极了下雨天,水蛭虽然暂且解了裴原体内要命的毒,但付出的代价也惨烈,每到阴雨天,裴原虽不叫疼,但宝宁知道,他肯定是痛苦极了的。
  宝宁歪头打量裴原的面色,轻声问:“疼了吗?“
  “挺好的,别担心。”裴原暧昧地凑过去,咬她的耳朵,“你怎么还有心思想这些呢?是我的错,我不够勇猛,才让你怀疑。”
  说着说着又不正经,下流!
  宝宁闭紧了嘴,不再搭理他,但暗地里,手还是捏着被角将他的腿盖上。心中道,她不是关心他身体,是为了下半辈子幸福着想,她可不想早早就守寡,做个小寡妇。
  裴原笑,亲她脸颊:“我就知道你疼我。”
  宝宁瞪他一眼。
  “睡吧。”裴原把宝宁腰下软垫撤走,再给她被子掖好,轻拍她的背哄劝,“今天太晚了,先睡,明早再洗澡。”
  宝宁实在是困倦极了,裴原把她搂在怀里,暖烘烘烤着她,哼哼着给她唱曲儿。宝宁第一次听裴原唱曲儿,惊讶发现他竟然唱得很不错,边想着,迷迷糊糊就睡过去。
  睡醒一觉的时候,又觉得下头发凉,睁开眼睛看,裴原正给她擦洗上药。
  见她醒过来,无声地拍拍她屁股,示意她继续睡,宝宁便又睡过去,长长的一个回笼觉。
  第二天,是被院里的嘈杂吵醒的。
  刘嬷嬷拦着,吉祥和阿黄都扯着嗓子叫,魏濛也扯着嗓子叫,声如洪钟:“小将军,你也太不是人了,不是说好昨晚上来我房里,咱们将计策给定下来的吗!我巴巴等你一晚上,看天色不好,还给你备了热水热茶,我就差给你再准备个洗脚的丫鬟了,你干什么去了你!我等到天亮,你也不来,做人可不能这么不地道!”
  刘嬷嬷着急劝阻:“魏将军,你且稍等等,殿下和夫人还没起来,您别喊了。”
  魏濛一锤大腿:“嬷嬷,我憋屈啊!我还想着殿下是被事耽搁了,稍晚才来,我怕误事,一夜都没敢睡,就等着他。鸡叫的那一瞬我才反应过来,原来着急的就我一个人,殿下他干什么去了!”
  刘嬷嬷红着脸道:“那自然是,很重要的事。”
  “什么重要的事,比和我议事还要重要吗?”魏濛一撩袍子,干脆坐在台阶上,“我等着他出来,我不走了我!”
  ……
  宝宁对羞涩这个词已经快麻木了,她坐在床上,听魏濛在外头吼,竟觉得,好像也不是多大的一回事儿,也不太丢人嘛,还是可以忍受的。
  她慢吞吞地穿衣服,但昨天的脏了,找不着新衣裳,将裴原弄起来,他赤|条条地下去找。
  穿好衣裳,这才让刘嬷嬷带人进来,送水,送干净的棉布巾。
  等一切都收拾妥当了,裴原才出去。他自觉做得不对,昨晚上确实和魏濛约好了见面的,但一不小心,就给忘得干干净净了。裴原心情很好,他不计较魏濛在外头叫嚷的失礼,客气地和他赔罪:“昨晚确实是我的不好,有要紧的事,就忘了过去。”
  听裴原好声好气的说话,魏濛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和他预想的不一样。
  预想中,裴原应该生气地出来责问他,说他吵他清梦,他便也暴怒地顶撞回去,他们大打出手,打一顿,气就散了。
  现在这算什么事儿,气撒不出来,魏濛更觉得憋屈了。
  裴原道:“我先去陪我夫人吃个早饭,你自便吧,两刻钟后我们再碰面。”
  “……”
  说完,也不待魏濛回应什么,裴原示意刘嬷嬷带魏濛到厨房去,给他也备一份饭,便又回去了屋子。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吃饭,吃个屁的饭,去吃个屁吧!”魏濛气愤道:“美色误国,女人误事!儿女情长,毁人不倦!”
  刘嬷嬷从锅里给他盛汤,劝道:“魏将军,少说两句吧。”
  “我说的有哪里不对吗?”魏濛扭头看她,刘嬷嬷摇摇头,把饭菜端给他,没回应。
  又过一会儿,魏濛道:“你们这厨房饭做得挺好吃的。”
  “再来碗汤。”
  ……
  过了两刻钟,裴原果真出来,像掐着时间一样,后面跟着宝宁。
  今天天气不好,宝宁怕裴原身体难受,不敢让他远走去书房,就在院里和魏濛说。葡萄藤下的小桌子让人给擦干净了,摆上纸笔,清退了下人,请魏濛过去。
  魏濛这人有着传统男子的自大,表现出来,就是瞧不起女人。对宝宁,他其实也是不太看不起的,只是她是裴原的皇子妃,所以表面上的尊重仍有,裴原喜欢宝宁,他也算是爱屋及乌。后来笼络季向真一事,宝宁出了不少力,魏濛对她印象已经改观一些,心底多了几分敬重高看。
  但昨晚和今早的事儿一出,他眼看着裴原像是被下了蛊一样,正事不顾,一头钻进温柔乡里,下意识又将宝宁给划进了误事精、麻烦鬼的范畴。
  所以魏濛看着宝宁的眼神也不像原先那样友善,心中想着,这女人怎么这么不懂事,还没有自知之明。
  裴原正等着他过去,宝宁温和笑着,请他移步,魏濛敷衍地给她行了个礼,而后走过去。
  擦肩而过时,宝宁分明听魏濛冲她斜着眼,重重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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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算是赎了昨晚的罪过,可以得到多多的营养液吗?大爷们~
  最近沉迷打牌,所以更新时间都晚了,会悔过的
  以及,下一步是看魏濛变舔狗,和干大事,换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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