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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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去流殇宫
两人被带到了众人面前。
太后使了个眼色,按着谢朝歌的那两个宫人便手下用力,直接将谢朝歌按着扑通跪在了地上。
膝盖猛的撞到地上,谢朝歌痛得顿时眼眶里冒出了眼泪。
原本他的膝盖就是带了伤的,这下子更是传来一股钻心的痛。
南弈承知道两人可能是被误会了,便想开口解释,皇上,太后娘娘,臣与谢妃......
萧烬却开口道,来人,先送长陵使者回去休息。
那长陵使者被人送下去了之后,萧烬上前两步,走到了谢朝歌的身边去。
一手抬起谢朝歌低垂着的下巴,便见面前的那张小脸两颊酡红,眼神竟然带着些迷离魅惑,眼眶里充满了盈盈的泪水,看起来就是一副让人疼惜的潋滟模样。
可谢朝歌是因为在宴席上暍了那一杯烈酒,刚才就是因为酒意上头有些头晕,所以南弈承才扶了他一把。但是这个样子看在萧烬眼中,却是因为动了情。
你们两个,刚刚在干什么?萧烬冷声问道。
皇上......南弈承刚要开口,却被萧烬出声打断。
朕没问你,朕在问他。
萧烬眼神牢牢的盯着谢朝歌的脸颊,像是冰冷的吐着舌头的毒蛇般,略过他脸上的每寸肌肤。
谢朝歌的手掌扶在地上,早已经感觉到缠着纱布的那只手掌心有些疼痛了,还有一些温热粘腻的触感在缓缓的顺着手掌的纱布往外渗出。
他抬手比划手势:皇上,我们什么都没有做,只是说了几句话而已。
还不肯说实话?若只是谈话,又为何会抱在一起,还专门挑了这没人的地方?你当朕是瞎了吗!
谢朝歌连连摇头,他哪里有和弈承哥哥抱在一起,只不过是弈承哥哥扶了他一把,然后马上就放开了啊。
萧烬将他的脸甩到了一边,力气大得谢朝歌直接趴伏在了地上,柔嫩的掌心搓到了地面上,又搓出了血痕。
果真是骨子里就轻贱的东西,胆敢勾引朝廷命官,把朕的话当成了耳旁风吗?朕看你倒是活腻了。萧烬薄唇轻启,语气没有一丝温度,把谢妃带下去,关进流殇宫,听候处置。
谢朝歌随即被那几个宫人从地上粗鲁的扯了起来,然后便拉着去往了流殇宫。
谢朝歌离开之后,萧烬也拂袖离开,并没有理会还站在原地的南弈承。
太后见状原本是想上前阻拦的,按说撞见了这种情况,应该直接将谢朝歌送去那慎行司发落的,怎么还能再让他回到流殇宫呢?
但太后瞧见皇上的脸色实在是阴郁的可怕,一下子竟然也没有敢开口说话,她都从来没有见过皇上露出过那副骇人的眼神。
不过太后看到如今这个局面还是高兴坏了,她本来只是想让皇上不小心撞见谢朝歌跟南弈承在一起的画面就够了,但是没想到这两个人居然如此大胆,还敢抱到一起。
如此看来这两人倒真是一副余情未了的样子,难怪皇上那么生气。
不过如今南弈承必定也会受到责罚,最起码和谈一事定然不会再让他负责了。
太后一直是后宫之中的掌权人,她是绝对不允许有不服从自己的人出现的。
一个谢朝歌居然值得她如此费神,已经让她很是厌恶憎恨了。
现在就算是谢朝歌想要站到自己这一方,她恐怕也是不会同意的了。
谢朝歌几次三番的忤逆她的旨意,她只想给谢朝歌吃多点苦头,好让他好好的长长记性。
谢临羡并没有回去那处宴席,他原本是想在某一个偏殿外会见谢云慕的,可是没想到来的人竟然是谢渊。
谢渊怒气冲冲,脸色铁青,上前就先给了谢临羡一巴掌,然后质问他为何不配合自己的刺杀行动,还问他是不是想要叛变,叛变到皇上那一个党派去。
而谢临羡依旧坚持自己的政见,坚持必须要跟长陵建交和谈,父子两人又是闹得不欢而散。
最后谢渊生气的走了。
谢临羡用舌尖轻轻抵了抵唇角,谢渊的那一巴掌打的很是用力,看来是真的跟他生气了。
谢临羡本想转身离开,却忽的瞧见不远处站着个身影,正是谢云慕,不知站在那里看了多久了。
两人已经多年未见,如今竟是都已经长得变了样子。
谢临羡更加魁梧高大,英俊挺拔,因着常年驰骋沙场的缘故,眉目间总是透着一股凌厉,能够震慑敌人。而谢云慕穿着身官袍,长身玉立,面如冠玉,跟谢临羡一比,怎么看怎么是细皮嫩肉的模样。
况且他今日本来就脸色不好,被月光一照,更显得脸色白的吓人,生出一股清冷之姿。
谢临羡勾唇笑了笑,提步走过来。
二弟,不知看好戏看了多久?
谢云慕眼神变了变,拱手尊敬道,大哥。
你还认我这个大哥,还以为多年不见,你都快忘了我呢,刚才遇见竟是连招呼都不打。
怎么会,我只是瞧见大哥身边围着使者团以及其他官员,不方便上前打扰罢了......
话没说完,谢临羡忽的俯身凑了过来,离得谢云慕极近,眼睛在他脸颊上来回打量,像是要看穿他的伪装。
二弟怎的脸色这么差,可是身体不适?
谢云慕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半步,攥紧指尖。
没有,兴许是方才暍多了酒,我一向不胜酒力。
谢临羡没有答话,抬手伸了过来。
谢云慕看样子还是想后退去躲,但是那只手却只是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谢临羡拍了拍他,笑道,二弟紧张什么,刚才我同父亲的谈话你可都听到了?
父亲说是安排了刺杀行动,但那些刺客已经尽数被我斩杀了,必定不会留下什么破绽。不过倒是有个可疑人,当晚逃走了。
谢临羡一边说着,指尖一边微微用力,捏住了谢云慕的肩膀。
谢云慕的身子不可遏制的轻颤了一下,像是在隐忍着什么痛苦一般,然后咬牙又挺直了脊背,眼神直直的看过来。
大哥此话是何意?
谢临羡收了手指,只是刚刚捏了他的肩膀一下,谢临羡已经可以确定他的肩上是有伤的。
想来,就是被自己射中的那处箭伤。
这些年来你随父亲一起在朝堂之中做了些什么事情,我虽然不是全部知道,但也听说了大概。父亲也并不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对的,二弟还是不要盲目追从才好。
谢云慕的伤口像是已经被那股力道捏的重新撕裂了开来,他能感觉到一股热流顺着手臂在缓缓流下。
可他的脸上依旧面不改色,看着谢临羡笑了笑,不追从父亲,难道追从你吗?大哥。
不远处像是有人过来了。
谢临羡没再说什么,只是看了谢云慕一眼,便转身离开了。
皇上给谢将军赐了座将军府邸,谢临羡回未央城之后便可住进自己的将军府邸,并不用再回相国府了。
谢云慕站在原地看着那个离去的背影,鲜血已经顺着他的指尖滴答滴答滴到了地上。
萧烬并没有再回到那处盛宴,而是来到了养心殿。
刚踏进殿中,他便扬手一挥,将那案桌上的奏折尽数挥到了地上去。
只要一闭上眼睛,萧烬就能回想到那亭子中紧紧纠缠的两个身影。
他怒不可遏,一掌拍到了桌子上,力气大得像是要把那案桌生生拍碎了去。
身后的苏景连忙跪倒在地。
皇上,您请息怒,可千万别伤了身子啊。
萧烬今晚也是暍了不少酒的,有那灼烧的酒意催化着,胸中的几分怒气只会越烧越旺,越烧越旺。
很好,朕还在宴席等着他回去,他现在倒是厉害的很,转眼就跟别人勾结到了一起!朕倒是知道他跟那个南弈承之间有旧情,但朕倒是没想到,他竟然敢直接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就做出这种肮脏龌龊之事!
苏景垂首道,皇上,依着奴才看来,这中间会不会是有什么误会所在?明明谢妃娘娘是跟随着谢将军一同出的宫殿,怎得又会跟那南藩王呆在一处?
误会?你也亲眼看到了,你跟朕说是误会?
萧烬站到苏景面前,伸手提起了他的衣领,一双眼眸中满是不可遏制的阴郁戾气。
你到底是朕的奴才还是他的奴才?胆敢几次三番替他说话开脱,小心朕连你一同治罪!
苏景连连叩首道,皇上,奴才不敢!奴才一心只是为皇上考虑!只是奴才觉得谢妃娘娘看起来实在纯良,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
你觉得那相国府能养出什么纯良之人?朕还说以后会相信他,但他本来就是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的人!
萧烬咬牙道,跟他那个父亲一样!
萧烬发了好一套龙威,苏景跪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直到殿内稍稍平息了一会儿,苏景才斗着胆子问道,皇上,那宴席上的众臣都还在等着......
萧烬眼尾有些猩红,让他们全都滚!
苏景连忙称是,然后下去办了。
过了会儿后,养心殿的殿门又被人推开,一个小太监端着碗醒酒汤哆哆嗦嗦的进来了。
皇上......
小太监将醒酒汤递了过去,然后继续道,南藩王......还在养心殿外求见......
一只手忽的伸过来将那碗汤接过,然后反手摔到了小太监身上。
小太监被打中了额头,鲜血晔啦啦的流了出来,汤水挂了满脸。
再敢多说一句,朕现在就杀了你。
小太监吓得连忙跪倒在地,俯身磕头,大气不敢喘了。
随后只听见头顶传来道阴鸷的嗓音,去流殇宫。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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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可惜你是个哑巴
谢朝歌被几个宫人押着,直接扔进了流殇宫的大殿中。
那整个大殿里黑漆漆的,谢朝歌独自趴在那冰冷的地板上,好半天没能爬的起来。
他费力的用手撑着地板,身体抖得跟筛子一样。
可是掌心实在太痛了,膝盖上的伤也痛,就连许久不曾翻滚血气的心肺也被灼烧的疼痛难忍。
毕竟他体内的毒性才被解了不久,不应该再暍那烈酒的。
可当时萧烬已经将酒杯凑到了他的唇边,他若是不暍,还不知道又会怎么惹得萧烬生气。
门外有两个宫人在把守着,似乎是在嘀嘀咕咕的说着闲话。
要我说,这谢妃娘娘胆子也太大了些,今天宫中这么多人,居然还敢跟南藩王搂搂抱抱的。这幸亏是被皇上瞧见了,若是皇上瞧不见,两人说不定早已经找个地方私通去了。
另一个人嗤笑一声,你怎么知道人家两个人没有私通过,说不定是在谢妃进宫之前,两人就已经搞到一起了,现在啊,只不过是余情未了罢了。
这话可不敢乱说,当心被皇上听到,拔了你的舌头再砍了你的脑袋。
都被那么多人看见了,难道皇上还能饶恕谢妃不成?你觉得皇上还会来这流殇宫看谢妃吗......
话音刚落,两人就见着不远处亮起一道微弱的烛光,自流殇宫门口处慢慢往这大殿中走来。
月亮已经不知何时被乌云遮盖住了,四周一片漆黑,只能看到微弱的烛光忽隐忽灭。
两人顿时噤声,眯着眼睛看过去。
那烛光越来越近了,映亮了一张头破血流的脸颊,那两个宫人被满脸是血小太监吓个半死。
你是何人?胆敢来这流殇宫,没有皇上的命令,谁都不许进来!赶紧走!
那小太监不说话,只是微微让开了身子。
两人这才看清楚站在小太监后面的人。
那一身冷冽威严的明黄龙袍,不是皇上又是何人?
烛光只能照亮萧烬冰冷坚毅的下巴,他的眉眼尽数隐在黑暗中,但能感觉到他周身都在压抑着一股风雨欲来的迫人威压。
那两个宫人大气也不敢喘,连忙跪下行礼。
开门。
那两个宫人忙将寝宫的大门推开。
小太监先举着烛台走了进去,萧烬随后提步迈进了殿门。
整个大殿之内静悄悄的,像是一个活物都没有。
若是不仔细分辨,都看不出那地板上竟然是趴着个人影的。
萧烬提步走过去,俯身勾起谢朝歌的下巴让他抬起头来。
那张小脸上一片惨白,发丝被冷汗浸湿了有些凌乱的黏在两颊上,一双眼眸微微失神,像是有些痛苦的轻轻皱着,眼尾泛着微红。
看清了眼前的人是谁后,谢朝歌猛然回过神来,下意识的就想向后躲去,可萧烬捏着他的下巴不让他动弹。
刚才不是还挺有精神的,怎么一面对着朕了,就是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萧烬语气阴冷,不得不说,你这张脸越是苍白脆弱,还越是勾人的紧,刚才你就是用这副表情去勾引南弈承的?
谢朝歌有些无力的摇摇头,眼睛一眨,长睫底下便滚动出来两行清泪,顺着脸颊缓缓流下。
他疼得呜咽出声,不仅身体上的外伤痛,身体里面也在痛着。
那股灼热的酒气混合着血气不停的翻滚上涌,难受的他意识都要不清醒了。
你明知道朕刚赋予南弈承重任,朕想要他全权负责与长陵建交和谈一事,若是事成,他便有极大可能会归于朕的党派之下。在这个节骨眼上你来惹是生非,如果说你没有私心,要朕如何能信!
啪嗒一声,萧烬的手背上砸上了一滴眼泪,有些灼热。
接二连三的又有更多的眼泪流下来,滴到了他的手背上。
萧烬眼眸暗沉,忽然松开了手。
谢朝歌的身子没了支撑,又无力的趴伏回了地上。
若是你能说话,朕倒是真想听听你还有什么理由可以解释,可惜你是个哑巴,还是个不老实不听话的哑巴。看来朕还是没把你调教好,让你还有心思和力气去找别人。
萧烬站起身子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谢朝歌。
他那一身火红的衣裙在烛光的照耀下像是染了血一般,无比妖冶夺目的在地板上铺陈开来,一头半束的墨发披在身后,一半散落在腰间,一半垂到了地上。
想到他刚刚就是穿着这身衣服去见了别人,萧烬狠的咬紧了后槽牙。
来人,把他身上这身衣服给朕扒了,这么名贵的衣裳,他不配穿。
门外的那两个宫人应声,连忙走了进来,低垂着头走到了谢朝歌身边去。
一人将他从地上扯起来,另一人的双手便伸到他的胸前去,用力揪着向两边一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