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1章 都不知造的什么孽
被陈老大痛打一番后，姜氏是不想好也得好起来。陈老大就跟大爷似的在家发号施令，让姜氏捶背洗脚，做这做那，一雪多年的前耻。
之后姜氏从陈大宝那儿得知她大哥姜坤丢了肥活，连带着他们父子也丢了饭碗，她们大房一下子衰到极点。
如今没了仰仗她自然不能像以前那般作威作福，加上她还真的怕被陈老大扫地出门只能乖乖服从。
可以说是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也不知谁能笑到最后。
甚至为了挽回自己好儿子的形象，陈老大还一直当着蒋氏的面刻意地让姜氏做那些脏活苦活，为自己出一口气的同时也能让重新挽回蒋氏对他的态度。
对于大房番位的变化，陈老头和蒋氏装作看不见，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情自己解决。她没有心力去管这些破事，如今她只想和老头一块，忙活着地里的活当做活动筋骨筋骨，要不就去老二的新屋坐坐聊聊，闲情不少。
至于家里主事大多数都是交给段氏去打理，她发现少操心还真的轻松不少。总之以后有老二家在她们二老不会饿死的，以后不是关乎到性命大事她是不会管的。
之前姜氏仗着娘家一直压制着老大，处处不给老大面子，如今落到这地步也是自食其果。被教训教训或许还能学好做一个人，别整日太作妖。
对此段氏也把自己当成瞎子、聋子，放聪明不少。姜氏落到今日的田地，说到底还不是之前太作妖，这人一物降一物，一报还一报，之前是时候未到。
见她脸上那伤势就知道陈老大是往死里揍，足以说明这么多年他没少窝囊气。如今姜坤倒台没有人再给她撑腰，看陈老大那心里扭曲样，只怕以后姜氏的日子不太好过。
午饭。
姜氏忙活一早上，想坐下一块吃，就见陈老大拍了拍桌面，“你给我站到一旁看着，我娘还没入座，哪还轮得到你。”
臭娘们，以往他去她家吃饭的时候，也是这样对他的，说她大哥和老娘没来他不能坐，什么好吃的也轮不到他头上。完全不把他当做男人看，没少受他们家白眼，这些年他可没少窝囊气。
看她还无所行动，陈老大脸色横了起来，“想逼老子动手是不是！！！”
姜氏怕被再揍只好识趣地站了起来，眼泪含着泪一副受了天大委屈似的。“我告诉你，你最好把眼泪给我收回去，要是敢在饭桌上哭坏了我们陈家的好运，老子对你不客气。”
陈大宝性子怯懦不敢顶撞陈老大，至于陈二宝还不知发生了什么，见着陈老大这样对姜氏，他替她说话：“爹，你干嘛这样对娘。你难道就不怕舅舅收拾你。”
连孩子都一直拿姜坤来说事，压根不把陈老大这亲爹放在眼里，可见陈老大平日里过的比狗还不如。
陈老大顿觉很没面子，操起旁边的棍子朝着陈二宝身上狠狠打了一顿，“臭小子，我告诉你，你可是姓陈的不是姓姜的，老子才是你爹。你要是敢以下犯上，老子非打死你不可。”
陈二宝莫名挨了一顿， 从小到大可没被打过，他顿时反抗起来，“你敢打我，还有打我娘，我舅舅和姥姥是不会放过你的。”
年龄差距摆在那哪里是对陈老大的对手，“那我看谁收拾谁，老子今日就把你腿打断看看你怎么去告状。”
陈二宝无疑是在陈老大最窝囊的地方踩，陈老大气红了眼往死里地揍。陈二宝被打得屁股开花，“今日，老子就要让你知道，谁才是这个家说事的，你舅舅算个屁！”
“啊，娘，救命呀！救命呀！”陈二宝这下终于认清现实了，他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被他娘叫往东不敢往西的男人，他是真的不把舅舅一家放在眼里了。
姜氏一看陈二宝被打得厉害赶紧上前拦着，这无疑就是过来送打的。到底是自己亲儿子要是打残了最后还不是得他花钱看病，至于姜氏就是个外人跟他没有半点血缘关系，打残打死也活该。
于是陈老大拽着姜氏的头发，朝着旁边的柱子撞，把气都撒在她身上。
要不是她教育不好，好好的一个闺女至于被送进牢里，一个个孩子也不会不把他当人看，都是这臭婆娘给害的。
段氏怕被牵连赶紧带着两个孩子走得远远的。看这形势，姜氏等会非得被打死不可，怕闹出人命她赶紧去把陈老头和蒋氏给叫过来。
等陈老头她们赶到，姜氏是被打得头破血流，倒在地上看着怪瘆人的，“老大，你打够了没有。你要是把她给打死，到时你就得去蹲大牢。”
蒋氏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姜氏，这混账根本就是把人往死里打，要是真的闹出人命看他怎么收场。
姜氏是欠教训，可也不能把人打成这样。
被蒋氏喝了一句陈老大这才收手，看着躺在地上的姜氏他眼里没有任何温度，“谁让她欠揍，一直不把我放在眼里，还一直不把你们二老放在眼里。”
打人还不忘给自己找借口，蒋氏识穿他那一套把戏，“你少打着我们二老的旗子说事。我告诉你，要是再把这个家闹得永无宁日，老娘就让你们大房一家分出去，自己去另开炉灶。”
以往蒋氏和陈老头从没有想过分家的，想着分了一家一家真的就散了。可如今想想这都没要紧的事情，至少分开后耳根子都能清净些，少些是非。
“娘，你这说的什么话呀。我不打就是了。”如今他们父子没了活计，分家可是对他们大大不利的。
“那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给她找个大夫。”
“娘，她有没死看什么大夫，浪费银子。”陈老大觉着不必浪费这笔银子，又不是要死。
“你再不去老子就把你揍得半死不活，看看我给不给你请大夫。”男人打女人陈老头最是不屑的，他实在看不下去。
陈老大这才去请了大夫，陈大宝和陈二宝还在一旁发呆，“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你们娘给扶回屋子。”
自己亲娘被打成这样都不带心疼的还一直看着，都不知怎么教的。
姜氏这才被扶回屋子，蒋氏叹了叹口气，“都不知道造的什么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