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

  叶澜清一手死死拽着被子盖住重要地方,一边恨恨的瞪着他。
  “你没眼看吗?”
  若不是他执意要她伺候沐浴,她会这么倒霉这么惨吗?叶澜清睨着膝盖处破了的一大块皮肉,整张脸皱成一团。
  这下,肯定得留疤了。
  南宫渊闻言,薄唇勾起戏谑的弧度:“呵,我看你倒是不痛,还有心思骂人呢。”
  这男人,眼睛贼毒。
  一下子就被人戳中软肋,叶澜清心里的不服气蹭蹭的往上冒,口齿伶俐的驳斥他的话:“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骂人了?”
  反正她只是心里腹诽,没说出来就不算证据。
  可南宫渊看她这样,心里松了少许。
  她还有心情拌嘴呢,看来是不太痛了?
  南宫渊没再理她,将医药箱放置在床上,然后直接坐在床边,一手抓过她受伤的腿放置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叶澜清被男人略微粗鲁的动作弄得眉头紧皱,不满抗议道:“哎,我说你能不能轻点,我可是伤患。”
  不就是不认吗?
  又在变着法儿报复,小肚鸡肠的男人,也不知这男人究竟是怎么在商场中叱咤风云,不过短短两年时间内就将南宫集团的事业展图扩了几个疆域。
  可叶澜清低估了接下来的事情。
  当南宫渊用生理盐水给她清洗膝盖的伤口时,叶澜清才明白先前的痛楚在生理盐水的冲洗下,瞬间变得无足轻重。
  嘶——
  她倒抽了口冷气。
  膝盖处传来的剧痛感,顿时让叶澜清浑身直冒冷汗,她双手紧攥着被子,脸上的表情皱成了一团面糊:“疼,疼……”
  她一边呼痛,一边又开始从男人手中抽回腿。
  南宫渊手目光幽幽的睨着她。
  见她额上满是虚汗,面容痛得皱巴在一起,手上的动作柔和了下来。
  看穿她想逃开的意图,南宫渊手叩着她的腿,让她不能抽离半分,一边冷冷的呵斥道:“伤口比较严重,必须好好消毒上药,否则很难好。”
  接下来的过程中,叶澜清只好耐着性子让他处理。
  若不是他动作利索而温柔,她绝不会妥协的。
  十分钟后,伤口处已经裹上了纱布,叶澜清看着纱布,眼神满是复杂,她到底招谁惹谁了,不出门也能受伤。
  “这都是你的错,我腿上肯定得留疤了。”叶澜清怨怼道。
  闻言,南宫渊收拾医药箱的动作没有半分停滞。
  她吃了苦头,发发牢骚也是无可厚非的。
  南宫渊朝她使了个神色,视线落在桌面上,道:“桌上有一张空头支票,你随便写。”
  话落,转身出了门。
  “这男人,真让人看不透。”她低声嘀咕。
  叶澜清目光望向床头桌上的支票上,内心泛起疑虑和忐忑,回想着男人刚才说话的神情,他好像没有敷衍她的意思。
  片刻后。
  “算了,反正都受伤了,本来就是因为他,不然她哪会遭这罪。”
  她这样安慰着自己,反正他钱多不缺一张空头支票,当初提议当他的情人,一是走投无路,二是因为母亲林兰的病情加重。
  如果哪天他不要她了,身上也好歹有应急的钱呢。
  当南宫渊再次回到卧室时,刚走到床边,女人就递上来一张支票。
  他伸手接过支票,睨着支票上的数目。
  才五十万,不算贪心。
  “想好了?不多写点?”南宫渊双手环抱,话语有些揶揄。
  叶澜清被他这么一揶揄,心里懊悔自己填少了,她就该狠狠宰他一顿的,反正他富可敌国,这些小钱对她来说不过小皮毛罢了。
  可写都写了,她若是拿回来重新填写。
  那岂不是要被他看扁了?
  “不用,麻烦南宫少爷签下名。”她抬着下颌,满脸傲然。
  唰唰唰——
  卧室里响起笔刷的声响。
  签好大名后,南宫渊嘴角勾着一丝淡淡愉悦,将支票递回到她的手上,轻飘飘的叮嘱道:“可收好了,丢了可没了。”
  话音刚落,叶澜清就开口讥讽。
  “这里就我们两人,我相信南宫少爷不会做那些鸡鸣狗盗的事情。”
  两年不见,口才倒是长进不少呢。
  南宫渊没再理她,利落的关了灯,直接掀开被子上床。
  冷空气钻着缝隙跑进被子里,叶澜清瑟缩了一下,可下一秒她就想起来自己还一丝不挂呢,心里的羞耻感让她浑身都燥热起来。
  这时,也不知他是无意还是有意,手臂摩挲过她的肌肤。
  顿时,叶澜清整个人都处于戒备状态,身体朝床边缘挪去,道:“喂,今晚你能去客房睡吗?”
  见她草木皆兵的模样,南宫渊心生捉弄的兴致。
  “怎么?睡都睡过了,怕什么?”说着南宫渊将她的小脑袋揽进自己的怀里,一阵夹带着沐浴香味的体香袭上他的鼻息间。
  叶澜清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
  一会儿后,她一边挣扎着,一边羞恼的娇呵:“你还有没有人性,我都伤成这样了,难道你还能下得去口?”
  无耻,禽兽。
  某处因为女人的挣扎,反应越来越强烈。
  南宫渊搂着她,阻止她乱动,低头俯在她耳畔,哑声恐吓道:“你若是再乱动,就别怪我现在此刻要了你。”
  此时,叶澜清也感受到男人的变化。
  知道他没开玩笑。
  她浑身僵直着不敢再挣扎,男人沙哑的嗓音里满是压抑。
  卧室里的氛围沈默下来,安静得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叶澜清甚至能清晰得听到自己心口躁动的心跳声。
  她就如受惊的兔子,在他怀里动都不敢动。
  谁也没再开口。
  外面的夜色,深沉如海。
  不过小会儿,叶澜清就听到了男人平稳的呼吸声,心里的忐忑终是落下,她的眼皮打架得厉害,再也支撑不住的沉入梦乡。
  清晨的朝阳格外的明亮。
  等她醒来时,男人早已不在身边。
  望着时间,已经十点半了,这个时间他应该在公司开会吧?
  似乎发觉自己想太多了,叶澜清拍了拍脑门,对自己置气道:“叶澜清你是大脑被门夹了吗?想他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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