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

  车子停进了别墅里。
  南宫渊从车后座抽出一条毯子盖在叶澜清身上,然后一把将她抱起往屋里走。
  李妈听到声响跑了出来,看一眼南宫渊怀里昏过去的叶澜清,担忧的问道:“少爷,叶小姐她怎么了?需要我叫家庭医生过来吗?”
  幸亏没出大事,李妈提心吊胆了一晚。
  “不用,李妈你熬两碗姜糖水,再拿些感冒药放在楼上大厅里就行,做完这些你就下去休息吧。”说完,南宫渊抱着叶澜清上楼去。
  将叶澜清放在床上后,南宫渊便去了浴室。
  将上衣脱了下来,露出精壮的肌肉。
  水声哗啦啦的响起,很快,浴缸里的热水溢了出来,温热水蒸气在浴室里蔓延开来。
  “笨女人。”他将叶澜清从床上抱去了浴室。
  只是这样看着她,南宫渊就无法控制自己的谷欠望。
  “等你身体好了,我会加倍讨回来的。”他哑着声音在女人泛红的耳垂边低声威胁她。
  可女人依旧紧闭着双眸,整个人陷入昏睡状态。
  十几分钟后。
  一场煎熬的鸳鸯浴终于结束了。
  将姜糖水和感冒药以喂食的方式完成后,又过去了半小时。
  窗外的夜色深沉得让人觉得压抑,女人沉静的睡颜在昏黄的台灯下显得那么的柔软。
  半夜十分。
  乌云藏匿进了夜空里,窗外的倾盆大雨慢慢停歇下来,变成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滴答滴答的雨水拍打在窗沿上,汇成一首优美的乐章。
  叶澜清脑袋昏沉一片。
  “冷——”她蜷缩着身躯,感到浑身发冷,急切的寻求着热源,这时她发现身侧传来温热的气息,她立刻粘了上去。
  好热好暖和。
  “好暖……”嘴里不自觉的呢喃出声。
  叶澜清倒是舒服了,可身旁的南宫渊就不好受了。
  他抬手抚摸着她的额头,终于退烧了,他心里的担忧也总算放了下来。
  是因为沈曼吟掉落泳池的事误会她,她才伤心欲绝徒步回别墅的吗?
  他怎么发现她变得越来越傻呢。
  气氛陷入短暂的沈默。
  他开口低低的问询:“叶澜清,我哥的死,真的不是你的错吗?”
  房间里除了雨声和彼此的呼吸声,再也听不到其他声响,这句话就像石沉大海般,没了音讯。
  许久后。
  男人深邃的双眸定格在她的脸上,睨着她此时人畜无害的面容,这个女人,生病时褪去了所有的防备,让他的心陷入沉沦中。
  可是,他的心里又执拗的响起令一个声音。
  如果她真是人畜无害,当年为什么会失约呢?为什么会消失两年呢?为什么他哥刚好死在他们见面的咖啡店呢?
  一句句的问询,始终没人回答。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
  睡意袭来中,他低低的呢喃:“我该拿你怎么办好?”
  雨后的清晨,空气清新宜人。
  清晨的微光透过窗洒了进来,投在地板上,在地上缓缓伸展着蔓延开来。
  “呃……”
  叶澜清揉着惺忪的双眸睁开了眼。
  桌面上还残留着药瓶和两个饭碗,碗底还残留着姜片的残渣。
  是他昨晚照顾了她一夜么?
  当侧过脸看到面前放大的俊脸时,她的心倏地不经意的漏了一拍,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仔细的看他了。
  仔细得能看清男人脸上每个毛细孔,抖动的眼睫毛就像是蝴蝶在她的眼前起舞,立体出色的五官让人赏心悦目,宛如上帝手中精心雕刻的画作。
  叶澜清的脑子还有些昏沉。
  脑子里闪过昨夜的画面,当时她被南宫渊压在身下,突然失去了意识,她低头看着身上紧贴的睡衣,是他换的吗?
  此时,叶澜清才发现两人姿势暧昧。
  男人的手正搭在她的腰上。
  下一秒,她的脑子轰的一下失去思考。
  她小心翼翼的想将男人的手从自己的腰上拿开。
  “醒了?”
  倏地,低沉沙哑的嗓音在耳畔响起。
  “啊——”叶澜清被他突然的出声吓得叫出声,身上跟着一哆嗦,这种感觉就跟做坏事被人发现一样,好心虚啊。
  南宫渊早就醒了,见她想偷摸着开溜才开口提醒。
  “怎么,刚醒就想溜?”说着一把将她紧锁进怀里,手叩着她的下颌逼着她直视自己。
  男人的双眸紧紧盯着她,温热的气息一下下的呼在她的脸上,叶澜清脸红的快要滴血,支吾着解释:“没,没有,我想去上厕所。”
  女人眼里的躲闪没逃过他的眼睛。
  “一大早就撒谎,你觉得我该怎么惩罚你?”话毕,南宫渊咬上她的耳垂,带着惩罚性的意味。
  昨晚,因为她昏厥,才让她躲过一劫。
  而他辛苦的忍了一晚,说什么他也得加倍奉还。
  叶澜清整个人都如惊弓之鸟。
  她一边推拒着男人的触碰,一边口齿结巴道:“什么惩,惩罚,南宫渊你放开……”
  昨晚不是他们的订婚宴吗?
  他为什么会回来,不该去陪沈曼吟吗?
  女人喋喋不休让他剑眉微拧。
  南宫渊用行动阻止了她的反抗。
  叶澜清没想到他这么无赖,居然用嘴堵住了她的话,她紧闭着唇不让他得逞。
  下一刻,唇上一痛。
  “唔——”叶澜清痛呼出声。
  男人撬开她的牙关攻城略地,这个深吻带着浓重的惩罚性。
  卑鄙!
  叶澜清在心里腹诽着南宫渊。
  可是很快,她的情绪被他彻底带动,在他吻里沉沦,脑子也开始罢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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