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
沈家。
沈曼吟一脸黑沉的走进客厅。
沙发里的郁秋华睨着墙上的时间,素来了解女儿心系南宫渊,便笑着调侃道:“女儿啊,是不是有了男人忘了老妈了?”
可此刻的沈曼吟却没了往日拌嘴的兴趣。
一脸不快的窝进沙发里。
见她不吱声,且满脸抑郁的神色,郁秋华挨近她,关切的问道:“到底是谁,那么不知趣的惹我家宝贝生气了?”
沈曼吟感觉心里就像被一块大石头堵着:“妈,您说为什么有的人,心能跟石头一样硬呢?”
她不理解。
为什么自己花了那么多年的心思与精力,努力的适应他所有的习惯,可到头来却依旧输给了叶澜清。
输给一个他恨了两年的叶澜清。
一瞬间,低迷的情绪击打着沈曼吟脆弱的神经。
“妈,我觉得我真的好失败。”沈曼吟将脸埋进手掌心,低声啜泣。
闻言,郁秋华眼里闪过心痛,一把紧搂着女儿的肩膀,温声安抚道:“怎么会呢,我的女儿永远是最棒的。”
“告诉我,是不是阿渊欺负你了?”
许久后,情绪平静下来的沈曼吟才开口回道:“他在外面养了个女人。”
郁秋华闻言,眉目微蹙,眸里闪过惊讶,还有谁能比她女儿好?
“妈,您知道吗?那个女人就是两年前消失的叶澜清。”说话间,她的手猛然攥紧,最让她无法忍受的是那个女人居然是叶澜清。
那个残破不堪的女人,究竟哪里比她好?
这么多年了,始终占据着他心里全部的位置。
郁秋华将手搭在女儿的手背上,缓缓道:“女儿,妈知道你是最聪明的,这件事最好的处理方法便是假装不知道,只要你和阿渊结婚,眼前的这些小问题都不是大事。”
沈曼吟紧咬着唇,努力的压下心里疯狂涌起的嫉妒。
“妈,我知道。”
是的,这件事最好的处理方式便是假装不知道。
别墅里。
夜空中显露着淡淡的星光,夜色渐渐的浓了。
耳畔缓缓的响起流水声,叶澜清睁着双眸睨向窗外,心情时而复杂,时而低沉。
两年来,日日夜夜的盼着有一天重逢。
可此刻,眼前的生活却让她心生厌恶。
思忖间,头顶上方笼罩下一片黑影。
视线里只见白色的浴巾围在男人没有一丝赘肉的腰际上,标准的模特身材散发着强烈的荷尔蒙气息。
视线往上,映入眼帘的是男人刀削般英俊的脸庞,性感的薄唇微抿,那双如鹰的黑眸,此刻正紧紧的锁着她。
她心里一怵。
视线立刻转向一侧。
女人方才神情里的痴迷全落在他的眼里。
南宫渊嘴角勾起戏谑的笑意,缓缓俯身靠近她,朝着女人葱白的耳畔轻呼了一口气,下一刻女人便如惊弓之鸟一般瑟缩了一下。
“好看吗?”
耳畔的声音低沉中带着蛊惑。
她抿唇不语。
叶澜清双手紧掖着身上的被单,生怕男人霸道的欺压上来,在沉默中,有水珠滴落在她的脸上。
“难道叶小姐还没有适应小三的身份?”
他厌恶极了她脸上的漠然,挑逗的兴味稍纵即逝,南宫渊黑眸微冷的起身窝进沙发里,扯着毛巾随意的擦拭着头发。
男人灼热的气息抽离开。
可她的心里却如万蚁噬心。
小三?
是啊,此刻她只是他圈养的一只笼中鸟。
叶澜清支起身子,倚在床上,目光直直的凝视着对面沙发里的男人,灯光昏黄的看不清他的脸旁,可她却能感到冷意朝她涌来。
啪嗒——
响起打火机的声音。
烟味转瞬间弥漫在整个房间。
男人俊削的脸庞在烟雾迷蒙中若隐若现,记忆里他从不碰烟这东西的。
叶澜清微微拧起眉,可在下一瞬,她又在心里低低的嗤笑着自己的自作多情,两年时间足矣改变一个人的品性。
就像此刻,他明明近在咫尺,却让她感觉远在天涯。
麻木的心告诫她,她该适应这个角色的。
她笑靥如花:“呵呵,怎么会忘记呢?我还真该谢谢南宫少爷赐我这个身份呢。”
是他,一步步的摧毁她。
断了她所有的出路。
睨着女人脸上虚假的笑脸,南宫渊想冲上去将那虚伪的面具给撕毁。
“是吗?”
男人的反问令她微愣,一瞬间便找回了神志。
“自然。”
话语一顿,叶澜清脸上依旧堆砌着假笑,阿谀奉承的继续说道:“南宫少爷的宠幸,实在令我倍感荣幸呢。”
男人没再开口。
窗外的夜色彻底黑沉下来。
睡意渐渐笼罩进她的脑袋。
床上的女人许久未发出动静,南宫渊掐灭了手心里最后的半截烟。
扫了眼满烟缸的烟头,浓密的剑眉拧了拧,他也厌恶尼古丁的味道,可在失去她的两年里,只有这东西可以短暂的舒缓他濒临崩溃的神经。
收回思绪,南宫渊起身走向床边。
女人闭着双眸,面容恬静。
为什么她可以安然入睡?
报复的心里在心口撕裂开来,南宫渊黑沉着眸,大手一把扯开女人身上的被单。
“你干什么?”
突然的动静,把叶澜清吓得一懵。
南宫渊冷冷的睨着她,冷漠嘲讽的开口:“谁允许你睡觉的?夜深了,叶小姐你该履行你的职责了。”
话毕,大手扯掉了腰间的浴巾,霸道的欺身而上。
“唔——”
叶澜清还没从男人森冷的话里回转过来,嘴上就被男人霸道的堵住。口腔里尼古丁的味道让她几乎作呕。
这个吻,疯狂而炽烈。
如迅猛的烈焰猛然侵袭上她的全身。
他的疯狂让她心底发怵。
叶澜清挣扎着推拒着身上的男人。
可她拼尽全力,也未撼动他分毫,口腔里的气息被男人尽数吞进嘴里,她涨红着脸,感觉快要窒息了。
来不及思考,她朝着男人的唇上猛地一咬。
血腥味很快在她的唇上弥漫开来。
嘶——
男人的抽气声骤然响起。
嘴上一松,叶澜清立即侧过头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胸腔剧烈的起伏不定。若不是她急中生智,恐怕她真的得在他疯狂的吻里窒息。
很久后,她才哑着声音嘶吼。
“南宫渊,你是不是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