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晋卿收徒授艺
吴玠和师师下了醉杏楼,来到镇安坊的院子里,那太阳正在空中灿烂地照射着。
郑达他们还没醒来,吴玠便就摆个旗鼓,演示“金雁功”、“旋风掌”、“神驼足”,最后又拿出麒麟钢枪,舞弄一番。
师师被吴玠的精湛武艺惊得瞠目结舌,款款说道:“奴家那次上酸枣门城墙抵御金兵,身边都是身经百战的将士,可他们与金兵交战,手中的刀枪只摆动几下,便没下梢;相公将几个招数舞弄这长时间,竟然脸不红心不跳,真乃强中高手,使奴家折服!
吴玠呵呵一笑,道:“麒麟钢枪十八招、金雁功、旋风掌、神驼足,吴玠习练十多年,自然得心应手,不促不喘!”。
师师道:“麒麟钢枪十八招?金雁功?旋风掌?神驼足?这些套路奴家从来就没听说过!”师师惊惧地看着吴玠,问道:“相公是跟谁学的?”
吴玠道:“最早跟郑达学,得到麒麟钢枪,玠在铁棍五招的基础上演化成麒麟钢枪十八招!”
师师见说,更就诧异:“郑达是相公的师傅?”
吴玠笑道:“说是也是,说不是也不是,玠真正的师傅是莫小儿,也是玠的拙荆!”
师师道:“莫小儿的名字奴家早就听说过,也知道她是相公夫人,可不知她就是相公的师傅!”
吴玠清清嗓音道:“金雁功、旋风掌、神驼足就是莫小儿传授在下的。这三种功夫是莫家功夫中的精华,莫小儿毫不保留地传授在下,足见她的一片深情;在下后来便和她结为夫妻,莫小儿自然就是在下的师傅!”
吴玠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册子递给李师师,道:“这是小儿当初教玠时的《武功秘籍》,玠将其整理成册,还望姑娘熟记!”
师师将《武功秘籍》打开来,只见上面写道:
其一:
头是起意占中央,浑身齐到人难挡。
脚踏中门抢地位,就是神仙也难防。
肩打一阴反一阳,两肘只在暗处藏。
左右全凭盖世功,束展二字使敌亡。
肘打如同石投井,虽有钢网亦难顶。
进身上绕使敌动,手起肘落即成功。
胯打阴阳左右连,两足交换必自然。
进退好似鱼打挺,得心应手敌自翻。
膝顶下阴能致命,两手虚抖绕上中。
上冲横摆多练习,强身胜敌乐无穷。
足打踩意莫落空,息消全凭后足蹬。
蓄劲须防被敌觉,起势如同卷地风。
其二
手打起意在胸膛,气势好似虎扑羊。
沾实用力须展放,两手只在肋下藏。
腰为主宰脊胯连,上下发劲是关键。
前伸后屈皆为病,顺乎自然是真传。
胯打阴阳左右连,两足交换必自然。
进退好似鱼打挺,得心应手敌自翻。
膝顶下阴能致命,两手虚抖绕上中。
上冲横摆多练习,强身胜敌乐无穷。
足打踩意莫落空,息消全凭后足蹬。
蓄劲须防被敌觉,起势如同卷地风。
将44句《武功秘籍》通读一遍,师师似乎感到自己浑身有使不完的力量,便对吴玠说道:“没想到相公能将武功秘籍整理成册,这样以来,师师习练就有蓝本。哦,对了,”
师师顿了一下,说道:“相公再演示一番,师师跟着你习练则个!”
吴玠便就摆开架势,在前面做“金雁功”上旋下跌;“旋风掌”左推右砍;“神驼足”上踹下蹬动作。
做了几遍,回头对李师师说道:“从现在起,师师就是吴玠的徒弟,吴玠就是师师的师傅,师师你说对不对!”
“对对对!”李师师说着,便就甜甜地喊了一声师傅,跟着吴玠习练起来。
师师习练一阵,觉得“金雁功”、“旋风掌”、“神驼足”难度太大,便道:“师傅,这三套功夫不会一朝一夕就能练成。奴家要跟师傅上前线,远水解不了近渴,不如教导几套剑术,使奴家如虎添翼!”
师师说着,便就跑上醉杏楼,取来自己的“摩羯剑”、“王师弓”,回到吴玠跟前,道:“师傅,就教奴家几套剑术吧!”
吴玠将“摩羯剑”拎在手中呵呵一笑:“实不相瞒徒儿,吴玠对剑术只是一鳞半爪,教你也是皮毛功夫!”
师师道:“皮毛功夫也是功夫,师傅就不要客套啦!”
吴玠见说,便将从莫小儿跟前获悉的剑术演示一番。
师师见吴玠演示得还算地道,便就跟着一招一术地揣摩,与此同时,还将“金雁功”、“旋风掌”、“神驼足”予以推演。
全套路数走得正火,郑达从小屋里出来了,一见吴玠在院子里给李师师教导武艺,不禁哈哈大笑:“睡醒一觉,太阳从西边出来咧,师师姑娘竟然成为一代宗师,这不应验了那句古语吗——要得会,就跟师傅睡!”
说着,诡秘地看了师师一眼,道:“师师姑娘,昨夜晚洒家隐隐呼呼听见楼梯口雷声大动,莫非是野猫子进来抢食……”
郑达是在嘘喊冒诈,师师却羞得红了脸子,低着头一言不发。
吴玠上前扇了郑达一撇子,道:“好你个乌鸦嘴,一睁开眼就呱呱吵叫?快招呼兄弟们吃饭,吃了饭,一刻也不能停留,火速赶往太行山……”
郑达见说,呵呵一笑,指指师师道:“我们是要离开这里的,可师师姑娘怎么办?大哥舍得丢下她?”
吴玠道:“师师跟大家一起上太行山,她的安全全在在下身上!哦,对了,赶快准备餐饭……”
餐饭很快准备就绪,是聂散财和阿鲜一绝特制的“羊肉泡馍”。
说是特制,其实是将昨天晚上剩下来的羊肉回了锅,里面添加了饼子,味道却很地道。
大家匆匆用完饭菜,吴玠便对聂散财道:“从今往后,镇安坊就托聂散大哥和十几位兄弟操劳!”
聂散财见说,梗着脖子询问:“托小人操劳?那师师姑娘弄啥!”
李师师接上话:“奴家要随相公一同前往,聂散兄尽快安排人手上周家集接管土地,去大相国寺、酸枣门外接手商铺……”
话休絮叨。却说吴玠给聂散财安排完毕,便和李师师、郑达、徐定、张荣离开镇安坊,要上太行山。
五人四马,吴玠便将师师抱上骕霜宝骥,和自己同骑一匹。
郑达见吴玠拥着李师师,不禁哈哈大笑:“大哥真是个花心萝卜,这个情状要是让莫小儿知道,还能饶你?”
郑达说着,顿了一下,道:“洒家听说大哥招降冬至一梅和仁多菱花后,见人家貌美,便就佯装醉酒,与他们同宿一起;莫小儿跟屁股赶来,将你狠揍一顿!这次染上李师师,恐怕不是狠揍一顿那么简单吧……”
言犹未了便见吴玠霍地一声抽出麒麟钢枪,顶住郑达喉管:“再敢说这种扫兴话,就在你的喉管处戳出几个血窟窿……”
郑达“吔吔吔”地喝喊着,吴玠却策动骕霜宝骥和李师师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