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丹戏弄乔智叟(2)

  乔智叟一边说,一边从衣兜里掏出一个琥珀项坠递给施丹,道:“这是一枚项坠,价值千金,老夫送给施姑娘,还望施姑娘笑纳!”
  话说到这份上,两人都知道各自心中在想什么了,施丹知道乔智叟这头老牛要啃两口嫩草,心烦气躁地想拒绝,可一想到夺取镇魂关的使命,只能忍气吞声发作不了。
  施丹从床沿上抬起身子,在屋地上轻轻踱步,一边心中说道:“老狗现在是镇魂关的二把手,说话的的份量比一把手巴不愣登还大,如果拒绝他的贪婪之念,无疑是掀翻葫芦带动瓢,鸡飞蛋打,得不偿失。罢罢罢,先依着他,稳着他,拖延时间,等罗天回来再说……”
  主意拿定,施丹便就走上前去,佯装喜欢地从乔智叟手中拿过琥珀,捧在眼前左看右看,嘻嘻笑道:“啊呀呀啊呀,真是天上独一,地上无二,老爷子从哪里弄来这么金贵的宝贝!”
  乔智叟见施丹喜欢,张开脱落了牙齿的嘴巴笑道:“确实是天上独一,地上无二,这是老夫特意为施姑娘准备的!”
  乔智叟一边说,一边抓住施丹一只手,轻轻抚摸,便摸便说:“姑娘的手手多好,就像这琥珀项坠一样!”
  施丹讪笑着把手从乔智叟手中拽拖出来,咯咯笑着,道:“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琥珀!”
  乔智叟急忙接上施丹的话,道:“要问琥珀,那可有点传奇!”
  施丹玩弄着琥珀,看了乔智叟一眼,道:“琥珀还有传奇?快讲出来听听!”
  乔智叟哈哈笑道:“只要姑娘愿意听,老夫就讲!”
  乔智叟清清嗓音,道:“其实这枚琥珀项坠老夫在渭州城就弄好了,想送给姑娘,只是没有机会!”
  施丹一怔,款款说道:“这太夸张了吧,老爷子在渭州城怎么弄来一枚琥珀项坠!”
  乔智叟长叹一声:“琥珀本来是长安客商的,老夫费心劳神,才将他据为己有!”
  施丹“哦”了一声,道:“琥珀是长安客商的?长安客商的琥珀怎么就到老爷子手中?这还真有点传奇了!”
  乔智叟见说,便道:“老夫在渭州城马记交子铺户做账房先生时,一点一点凑够银子,才将这枚价值千金的琥珀赎到手!”
  施丹惊道:“老爷子不是商人吗,怎么成了账房先生?”
  乔智叟“嗨”了一声,道:“姑娘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时候我们在渭州经营交子铺户,稍有松心,就会被宋军识破,一旦识破身份,就有杀头之险,因之,便将真实身份隐藏不露,以商人身份对外!”
  施丹哀叹一声:“原来这样,哪长安客商的琥珀怎么就到老爷子手中来了呢!”施丹有话没话地找话说。
  乔智叟在脑袋上搔了一阵,道:“事情是这样的,那个长安客商贩卖食盐亏了本,只好将价值千金的琥珀挡在马记交子铺户。老夫一看琥珀是好东西,便给长安客开了价。长安客商拿着钱走了,老夫就琢磨如何将琥珀据为己有!”
  “哦嗬!”施丹惊道:“这么说老爷子耍了手段,才将琥珀项坠弄到手!”
  乔智叟翻转着发黄的眼睛珠子,道:“不是在琥珀项坠上耍手段,而是为筹措赎琥珀的银子耍了手段!”
  乔智叟顿了一下接着说:“老夫是马记交子铺户账房先生,也是金银手。客户打造首饰什么的金银都要经过老夫之手,老夫就在这上面用手段……”
  施丹见乔智叟越说越絮繁,禁不住道:“太啰嗦了,鸡毛蒜皮,鸡骨头马萨的事情全往出讲,谁爱听?能不能挑重点的说上几句!”
  乔智叟“哦哦哦”几声,道:“姑娘说的对,应该挑重点的说!”
  乔智叟将一只蚊子拍死在脚巴骨上,道:“刚才说到老夫是金银手这里了,就接着金银手说!”
  乔智叟顿了一下,接着道:“你知道金银手吗?就是交子铺户直接和金子银子打交道的人,客户送来金子银子要作器物,老夫开炉熔炼时,便从每一块上掳个小丁点,这一小丁客户不在意,老夫却能集腋成裘,积攒不少金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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