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玠招安青云兵

  却说西夏天王李良元命安抚处置使马归元为前敌指挥使,权生利为副使,擂动战鼓,驱动三军,将三四原围得水泄不通。
  权生利见得,便对横山步跋子喊道:“横山步跋子回归大夏,得拿一份功劳回报天王。本将军命令,全体将士冲上原垴,活捉张声、田牧香……”
  步跋子兵士听得,摆开狼群战术,向三四原冲去。
  到了跟前,见那原高不过四丈,便都拿出步跋子登高攀顶的特长向上攀爬而去。
  守候原上的田牧香、张声、杨迁见得,慌忙令军士用弓弩强射;用石头狠砸,步跋子几次冲锋全被秦陇军打了回来……
  不说秦陇军和西夏兵在三四原下鏖战,只说孙荆草当天晚上见吴玠说自己被拦截青云寨耽搁了行程,便道:“磨刀不误砍柴工,小女尽管在青云寨拦相公一宿,可有条捷路完全可以补上损失!”
  吴玠听得,便将孙荆草紧紧抱住,在她脸上亲吻一阵,道:“姐姐真好,干脆你归顺朝廷,和小可一道征讨西夏,名载青史,何不乐哉!”
  孙荆草思忖半天,哀叹一声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小女本想拉拢相公上山落草,大锅吃肉,大碗喝酒,没想到竟被相公说服!”
  孙荆草说着,不禁一怔,道:“本姑娘有个条件得提出来!”
  吴玠痴愣愣看了孙荆草几眼:“条件,什么条件?哦对了!”吴玠惊道:“孙小姐和朝廷有不共戴天之仇,是不是反悔了!”
  孙荆草白了吴玠一眼:“玠弟弟只说对一半!”
  吴玠见孙荆草喊他玠弟弟,慌忙打断她的话:“什么什么,你喊在下玠弟弟,前面几个都喊在下玠哥哥,你怎么喊弟弟?”
  孙荆草噗哧一笑:“真糊涂还是假明白?前面几个比你小自然喊哥哥,本姑娘比你大莫非也得喊哥哥不成!”
  吴玠笑笑:“其实小可知道,只是想考验你是真叫还是假叫!”
  孙荆草挖了吴玠一眼:“真是的!”接上没有说完的话道:“孙荆草说过,和朝廷不共戴天,即便招安,也是受你吴玠招安,不顺朝廷!”
  吴玠讪笑一声:“这不都一样吗?吴玠就是朝廷的安抚招安使……”
  孙荆草打断吴玠的话:“我们是被你吴玠一人招安,而不是被文山会海的朝廷招安,怎么能一样?”
  吴玠笑笑:“好好好,全照小姐你说的办,招安不招安,你都跟着在下得了!”
  吴玠这么说完,禁不住笑道:“在下前几天才招安了秦陇军,今夜晚睡了一个老婆又招安几百名青云兵,可谓一箭三雕!”
  孙荆草笑道:“这叫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本姑娘这里就去安顿寨内事宜,尔后和玠弟弟上哇峪口大桥!”
  孙荆草召集青云寨全体青云兵说明归顺吴玠不归顺朝廷之事,众将士全都拥护。
  因此,孙荆草留些老弱病残的军士和爹爹青云方丈同守青云寨,自己则带了五六百喽啰,与吴玠、于谦、孟洋、石碐一道,从青云山后面的小道直插哇峪桥而去。
  行动之前,吴玠和孙荆草还干了一件了不起的事,那就是将火头军帮厨的洪大嫂说配给石碐做老婆。
  石碐一开始刺刺唯唯,说自己吃过斋,念过佛,不近女色云云。
  吴玠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斥道:“装什么大头蒜?你以为你是释迦摩尼不成?告诉你,释迦摩尼也不是吸风粑屁的太空人!你是男人就得娶女人过日子,男人只有娶了女人,才能传宗接代。如果都做释迦牟尼佛,那人类还不灭绝喽!”
  孙荆草也说:“就是呀,男人不找女人哪找什么人,莫非想找山上的大马猴!”
  于谦道:“兄弟你要开眼,送上门的好事不做白不做!”
  孟洋则道:“石碐兄弟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这样好的事即便一千年恐怕也碰不上一次!”
  石碐经不起大家的揶揄讽刺,见洪大嫂也有几分姿色,只是体格壮大了些,便就纳她为妻。
  洪大嫂乐意给石碐做妻,可她提出一个要求,要给吴玠做卫士。
  吴玠哈哈大笑:“洪大嫂你闹什么玩儿,吴玠有马左于谦,马右孟洋,马后石碐,你一个妇道人家,怎么能给小可做护卫,要做也得给你家小姐去做!”
  洪大嫂冷笑一声:“将军不要门缝里看人总是扁的,我家小姐武功高强,十几个人奈何不了她,只是你武功稀松,总要人来保护,所以需要卫士……”
  吴玠在青云岭被孙荆草说成武功稀松倒也罢了,没想到一个烧火帮厨的仆人也这么来说,只见他气得双眼起雾,气势汹汹道:“洪大嫂不要拿着鸡毛不知轻,顶着磨盘不知重,你如果能胜小可手中这杆麒麟钢枪,吴玠就让你做卫士!”
  洪大嫂笑道:“此话当真?”
  吴玠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洪大嫂吼喊一声:“好啊!”便就摆个旗鼓,霍地从腰间抽出兵器。
  你道洪大嫂从腰间抽出什么兵器?原来是一头粗,一头细,光不溜秋的两把棒槌,名曰“乾坤双棒槌”。
  这乾坤双棒槌没有什么特别的,就像山乡农家妇人冼完衣服后放在石头上擂锤的那个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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