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荆草力战宋四将
孙荆草见吴玠使出麒麟五招向自己乱刺,“噗哧”一笑,用手中落影追魂梨花枪一一点开,道:“小哥,见你堂堂一表,凛凛一躯,武功却如此稀松,谁教你这等下三滥的功夫?”
吴玠一凛,忖道:田牧香当初也说过这等话,小可拿出麒麟五招和她比试,田牧香说那叫打狗棍法,如今孙荆草也这么来说,足见郑达教的麒麟五招确实不咋的。遇一般对手倒还能够应付,若逢高手,便就相形见绌。
孙荆草见吴玠愣在那里不说话,便就追问道:“相公怎么不说话?本姑娘问你谁教的稀松武功呢!”
吴三朵明知稀松是实,哪能承认,鸡嘴耐舌道:“什么稀松不稀松?这是郑达兄弟的铁棍五招,在下得到麒麟钢枪后推演成麒麟五招,在眉坞县斗战阿莫异能招招嗜血,枪枪见肉,竟被你说得一钱不值,看来你也是个心高气傲的人!”
孙荆草咯咯一笑:“相公不承认自己稀松,那本姑娘让你三招叫你来刺,倘若三招不中,本姑娘就要大开杀戒!”
吴玠见孙荆草辱摆自己,不禁大怒,抖颤麒麟钢枪向孙荆草刺来,却被孙荆草左躲右闪避了过去。
吴玠见三招未及孙荆草,怒中带愤,将那麒麟钢枪舞动得呼呼作响,左挑梨花,右捣海棠,不离孙荆草脑袋左右。
孙荆草被逗得性起,抡起落影追魂梨花枪向下一砍,力道竟有千钧之重,吴玠只觉双手发麻,手中的麒麟钢枪差点落地……
吴玠倒吸一口冷气,跳出圈子,站立一旁发呆;孙荆草也不来攻,看着吴玠咯咯啼笑。
吴玠心中忖道:女将手段这般高强,一定不是等闲之辈。但自己堂堂一个防御使,岂能败在她的手下……
心中想过,重振精神,来战孙荆草,却听于谦喊声入耳:“将军且往后退,小的来战贼婆娘!”。
于谦在那边正和小喽啰杀得热烈,见吴玠打不过孙荆草,便就放过小喽啰,冲将过来。
孙荆草见于谦口出狂言,放过吴玠,来战于谦。于谦将那根齐眉水火棍轮得风车儿似圆,专打孙荆草下三路。
你道何为下三路?双腿、双足、马匹也。孙荆草是马上战将,于谦是步战,两人处站的位置不同。于谦的“鱼翔浅池”便就占了上风……
于谦见孙荆草节节败退,不禁兴奋,将那齐眉水火棍轮得更圆,嘴里高一声低一声地呐喊:“妖女,还不给爷爷喊软请降,硬撑到底死路一条……”
孙荆草见于谦张狂,佯装败逃,于谦哪能放过,于后紧紧追赶。
孙荆草见于谦追得进了,便就调转马头,从腰间摘下“凤爪红丝绦”,向于谦抛去。
这凤爪红丝绦是丝物编制的带子,可缚千斤,顶头镶有五只凤爪似的的铁钩,一旦甩出,那钩便捡人的肉厚处抠抓,倘若抓住,很难脱掉。
于谦见孙荆草手在空中抛了一下,不知弄甚,溜眉树眼站在原地观望,那凤爪红丝绦已经劈头盖脑罩来,到了跟前,竟然勾住于谦腰间的皮搭膊。
于谦不知嘛事,孙荆草已在那头只一拽一拉,将于谦扯到跟前颠翻在地。
十几个喽啰见寨主扯到于谦,一呼而上,将他缚了,押回山寨。
吴玠、孟洋、石碐见孙荆草缚了于谦,丢下手中的活儿,全都赶过来围住孙荆草厮杀,那料这姑娘精神抖擞,一杆落影追魂梨花枪仿佛出海蛟龙变化多端,吴玠三人联手也不是她的对手!
吴玠跳出圈子,躬身相向,道:“女英雄暂且住手,我们兄弟要去镇魂关追击西夏人,没想到在此与在下相遇,你放了我家兄弟则个,倘若耽搁大事,朝廷追问下来,你我都没好处!”
孙荆草见吴玠这般来说,便将手中的落影追魂梨花枪平放马头,道:“小哥时才倘若这般说话,本姑娘就不和你厮杀。只是这个朝廷太腐烂,杀了我爹,哭死我娘,本姑娘和朝廷不共戴天,才在青云山青云岭聚众议事。小哥堂堂一表,凛凛一躯,为什么要为赵家皇帝卖命?不如投我山寨做个头领,大锅吃肉,大碗喝酒,好不快哉!”
吴玠道:“英雄言语有差,如今夷狄入侵,同胞同仇敌忾,你应该抛弃前嫌,保家卫国才是。啸聚山林,伤及无辜,会被百姓唾弃!”
吴玠定了定神,接着说道:“小可姓吴名玠字晋卿,渭州防御使兼秦陇军招抚使,前几天才去空洞山招安了秦陇军,尽管还没举行招安仪式,可是秦陇军已经为朝廷出力御敌。英雄倘若也能像秦陇军那样归顺朝廷,日后竟能青史留名,光宗耀祖!”
孙荆草哈哈大笑:“好一个伶牙利嘴的吴御史,做个说客完全称职。让本姑娘归顺朝廷,除非杀了蔡京狗贼,为我爹爹报仇雪恨!”
吴玠一怔:“孙姑娘的爹爹被蔡京所害?我们同命相连呀,蔡京是小可的仇人,小可恨不能将狗贼碎尸万段,方解心头之恨!”
孙荆草“噢咦”一声,问道:“吴将军也和蔡京有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