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子铺吴玠大祭桩⑴
吴玠见马仲率领西夏兵逃走,也不追赶,对于谦、孟洋和赵玲燕道:“三位将军真乃出山猛虎,一根齐眉水火棍,一副龙虎豹三节鞭,一杆三尖两刃银蛇枪,杀得敌军闻风丧胆!”
于谦哈哈笑道:“大人说得对,我和孟洋从现在起是蒜嗗嘟结串不零卖,自从大人封我俩马左于谦,马右孟洋后,小人这根齐眉水火棍杀人就像切西瓜,咔嚓咔嚓!”
孟洋也道:“于兄没说错,我这龙虎豹三节鞭就像长了眼睛,只捡敌人的脑门落,不打个脑浆迸裂,不会罢休!”
赵玲燕见于谦、孟洋自吹自擂,不服气地说:“尽说你们老爷子的话,将本姑娘忘哪?”
于谦笑道:“哪能,赵姑娘无愧将门之后,一杆三尖两刃银蛇枪,杀得西夏兵只恨爹娘少生两条腿,当年的樊梨花、穆桂英莫非也就如此!”
孟洋道:“于兄说得太对了,赵姑娘是天神下凡,手中的三尖两刃银蛇枪,比二郎杨戬的兵器还厉害!”
赵玲燕见于谦、孟洋可劲地恭维自己,禁不住咯咯啼笑:“吹,叫你俩吹,吹得东海水倒流,太白山掉漩涡,方算你们吹出水平!”
吴玠见三人滑稽,呵呵笑道:“我们四人打死西夏兵二三十个,不是本事也算本事,赵姑娘难道不认可?”
赵玲燕笑道:“哪儿话,本姑娘是和于谦、孟洋闹着玩,哪敢抹杀大家的功劳?”
孟洋接上话头:“剩下的西夏兵准是被郎显领着给横山步跋子解危去了,没见刚才郎显被人背着跑出去吗!”
吴玠点点头,道:“等将这里的事弄完,我们就去追击!”说着一顿,道:“张声、杨迁他们现在不知在什么方位,能不能阻挡住马归元一伙!”
于谦见说,振振精神道:“张将军一路是从子午关出发的,而杨将军一路走的是老爷岭。两路大军会在哇峪口大桥会聚,尔后再到镇魂关,说不定此刻已经会合!”
吴玠皱皱眉头,道:“那我们赶快处理张记交子铺户的事情!”
吴玠一边说,一边向前指指:“先上前院后院寻找,看张殿老板在什么地方!”
四人离开耳房前面那块空地,捡起扔在地上的火把打着,向前找去。
到了前院,才发现死了不少火工;找到后院,只见死的家眷、小孩更多,死的人加起来足有一百多!
吴玠双目喷火,大喝一声:“西夏贼子欺人太盛!天杀的马归元实在残忍,连老人、婴儿也不放过!”说着一顿:“怎么没见张殿老板的尸体?快找张老板,说不定他还活着!”
四人重新寻找,来到耳房,才发现张殿两只耳朵和一根手指被剁去,人还有一丝气息。
于谦略懂医术,立即给张殿按体、捋胸。张殿清醒过来,见吴玠几个人站在眼前,顿时老泪横流,指指桌子下面一块酷似砖头的地方说:“吴将军,快过去按动那块砖头……”
吴玠在张殿指导下,走道桌子跟前蹲下身子,把手按在那块酷似砖头的机关上,只听“咯吱吱”一阵响动,耳房的地面向后退去,中间显出一个地洞,竟是张记交子铺户的银库。
吴玠和于谦、孟洋、赵玲燕瞠目结舌,去看张殿,却已闭上眼睛,撒手西去。
张殿用自己的坚毅,保住了八块金砖和大量白银,其慷慨不屈的精神令人惊羡!
吴玠站在张殿尸体跟前流了一阵泪水,对于谦、孟洋、赵玲燕说:“看样子马归元是冲着张记交子铺户的八块金砖和巨额银子来的,为了保护金砖和银两,张殿老板守口如瓶,才被马归元杀害。可他至死也没透露银库的半点秘密,其大义凛然之举可歌可泣!”
于谦道:“这么说马归元为了得到银两才丧心病狂地杀害张记交子铺户的火工和他们的家眷!”
孟洋接上话:“于哥说得没错,为了张记交子铺户的金砖和银两,马归元才从西夏调来番兵。张记交子铺户上百号人遇难,是马归元灭绝人性的表演!”
吴玠一拳砸在桌面上,道:“此仇必报,不杀马归元,就对不起交子铺户这些死去的同胞!赵姑娘,”吴玠对赵玲燕喝喊一声:“你立即上元帅府禀报这里的情况,请赵元帅派一队亲兵将八块金砖和银两运到元帅府储藏!”
赵玲燕走后,吴玠和于谦、孟洋找来一根木桩,前面用刀削平整,上面黑笔大字写上“渭州城张记交子铺户张公讳殿之灵位”。
又找来同样一根木桩,上面黑笔大字写上“渭州城张记交子铺户众火工、家眷之灵位”。
两块木桩饰理完毕后,吴玠三人在交子铺户的院子里将其栽好,前面摆上香炉、纸罐。
吴玠、于谦、孟洋三人手中各持三根香,依次点着了,打躬作揖插在灵桩前面的香炉里。
上完香,吴玠三人又依次燃烧纸钱,向张殿和火工、家眷的灵桩叩头祭拜,正在祭拜,却听门外传来人呼马嘶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