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兵慌走八角寺⑵
马归元想了一阵,对乔智叟道:“乔兄继续说,那个南山方丈和静一小沙弥现在何处?老夫带来100名剽兵悍将,能为你们抱打不平!”
乔智叟笑笑:“我们是胜利者,不用动兵动将抱打不平!”乔智叟一边说,一边描述着当时的情景:“那个叫静一的小沙弥嘴里不干不净,我们赶上去一阵狠揍,那小子就不敢蹩腾喽!”
马归元讪笑道:“乔兄总是驴球打肚子自己给自己宽心,你们那样厉害怎么个个挂彩?”
乔智叟一怔,嘿嘿笑道:“南山和静一他们人手虽少可一个顶俩,听说是请了什么武师教的武功。这些人一出手不是命门就是五官一周,我们才挂的彩,可最后的胜利者是我们呀!”
马归元笑道:“你们若不是胜利者,能在八角寺迎接虎威军!”
乔智叟道:“老朽打走南山方丈和他的弟子后,估摸老爷搬来的大军准会上八角寺来,才让火工烧茶囤水,打扫房间!老爷,”乔智叟提高嗓音:“八角寺僻静,做军营最为理想!”
马归元听乔智叟这么说完,眼睛骨碌碌在眼眶里转了大半天,突然说道:“不行,八角寺不能安扎军营!”
乔智叟疑惑不解地看看马归元:“老爷您说什么?八角寺不能安军营?为什么!”
马归元搔搔脑门,一本正经地说:“你想过没有,南山方丈和静一小沙弥被你们打跑了,他们倘若去宋营告密,说西夏人占了八角寺。宋军定会赶来搜捕,渭州城是宋军地盘,我们还不一个个被当作泥鳅逮住!”
一直插不上嘴的迩里格争这时候道:“马置使说得对,那个叫南山的方丈真要去告密,八角寺恐怕就会变成战场,我们只有100弟兄,全把命搭上,恐怕也抵挡不住宋军袭击!要换地方!赶快要换地方!”
迩里格争这么一说,马归元更觉八角寺不能久留,慌问乔智叟:“乔老兄可知南山方丈一伙跑到哪里,倘若知道,派几名兄弟过去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乔智叟摊摊手道:“当时我们一窝蜂上去对静一小沙弥拳打脚踢,南山方丈见静一被打,唤来其他弟子助战。可他们十几个人不是我们对手,南山方丈便拱手求饶。问我们想干什么?我说要把八角寺当家,你们快滚蛋。南山方丈带着弟子从角门走了,去了哪里,老朽也不清楚!”
马归元见乔智叟絮絮叨叨说完,趋眉皱眼地在心中说:看来这地方确实不能久留,可是上哪里好呢,马记交子铺户已经暴露不能去,什么地方才能安身立命之处……
想了一会,突然说道:“最危险的地方才最安全,大家想想哪里是最危险的地方!”
迩里格争和100名虎威军初来乍到自然不知道,乔智叟和二十几个伙计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来。
马归元在地上踱着步子,忽儿灵光一闪,道:“上后院去看那口水井!”
众人随马归元来到水井跟前,揭开井盖,只见一汪井水在夕阳的映照下清明透亮,水面还微微泛起涟漪。
乔智叟和迩里格争不明事理,问马归元一口水井能和安营扎寨扯上什么瓜葛?
马归元道:“这个你们就不懂了,迩将军,挑两个胆大的军士下井里探查!”
迩里格争立即选来两个军士,一个叫山棱豹翘,一个叫思琪蛙牢。
山棱豹翘和思琪蛙牢来到马归元跟前,马归元指指水井对他们道:“你俩下去看看,罗天当时说这口井直通状元桥下的月牙坊,井里有密室暗道;你俩找见密室暗道后攀上去,探查月牙坊的动静!”
山棱豹翘和思琪蛙牢领了钧旨,坐进那个悬吊井口的大王兜里,马归元找到控制网兜的机关,将山棱豹翘和思琪蛙牢送到井下,找见井壁上的暗道出口,钻了进去。
钻进暗道的山棱豹翘和思琪蛙牢向前走了丈把来远,便见黑黢黢一片,什么也看不清了。
原来,自从罗天、吴玠、田牧香从暗道走出去后,这里再没来过人,提供光亮的油灯早就油干灯息,暗道里自然漆黑一片。
好在山棱豹翘和思琪蛙牢下来时多了一份心思,美人准备了火把,将火把点燃,才看清前面的道路。
两人举着火把走走停停停,约摸一个时辰,才发现有台阶出现。
两人顺着台阶攀爬上去,穿过一道门,眼前便是一亮,罗天当初逃跑的豹房展现出来。
山棱豹翘走到豹房,在屋里面转了几圈,不无感慨地吆喝:“啊呀,这就是粉头和嫖客干事的地方?比大夏国的皇宫还阔气哟,小子倘若能在这里陪陪粉头,即便死了也不后悔……”
思琪蛙牢见山棱豹翘望景起性,忠告他道:“色字头上一把刀,兄弟甭往歪处想,快看坊间有没有人走动!”
两人走出豹房,在偌大一个月牙坊转悠半天,也没发现一个人影。趴在门缝向外觑看,只见前门、后门、偏门上都挂着大锁,被封条封了。
思琪蛙牢惊道:“月牙坊闲被宋庭查封啦,我们立即告诉处置是大人!”
原来,吴玠让李湘、郭旺带走鸡头老鸨翟红巾和姬施丹一伙坊姬后,月牙坊就被查封上锁,这里成了大门紧锁的空闲地方。
马归元听完山棱豹翘和思琪蛙牢的报告,兴奋得手舞足蹈:“天不灭夏,留下这块地儿,让我100虎威军安身立命!”
话音一落,便听门外传来嘈杂声:“军爷,往这里走,这里就是八角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