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晋卿夜品木香韵⑵
摆满木香花的新房里增添了月季、玫瑰、夜来香。
正堂当央安放着田埂山和妻子梁木香的牌位。
胡老头扯开一道红布让吴玠和田牧香两头拽住,耿老头给田牧香头上蒙上盖头。
两人一个扶着吴玠,一个扶着田牧香,跪在田埂山和梁木香灵牌前。
胡老头高喊:“一叩首、二叩首、三叩首”。
吴玠、田牧香便在喝喊声中给爹娘一连叩了三个头。
叩拜过爹娘,胡老头又让两人拜天拜地拜尊神。
吴玠、田牧香一一做了;耿老头便将一根竹棍递给吴玠道:“请相公给我家小姐挑盖头!”
吴玠接过竹棍,轻脚慢步走到田牧香跟前正要去挑,却听两个老头喊道:“甭甭甭,等我们两个老古董出去后相公再挑不迟!”
胡老头和耿老头一边说着,一边拉上门远去了,吴玠看着两个老人的背影突然浮想联翩:吴玠何德何能,这么短的时间竟然拥有三房妻室,尽管和赵玲燕还未入巷,可那是迟早的事情……
这么想过,吴玠又想起章馨怡来:在观音山庄和章馨怡结为连理的情状和在木香庵和田牧香的来派一摸一样。
观音山庄时,也有两个老仆相陪;和章馨怡的新婚之夜既甜蜜又有乐趣。
然而好景不长,天还没亮,赵驴儿那厮便奉奸相蔡京之命闯将进来,将吴玠杀死。
后来,吴玠在火凤凰的相助下脱离苦海,重新为人;章馨怡却不知去向。
还在太白山拔仙台时,吴玠便结识了义士郑达,两人结为异性兄弟。
为了营救被邪恶县令阿莫异能劫掠去的众多姑娘;吴玠和郑达和邪恶县令阿莫异能决斗。
那料阿莫异能魔功高强,郑达被那厮抛出的毒蜘蛛咬伤生死不明;吴玠和几十个乡亲也落入阿莫异能之手。
侥幸的是麒麟钢枪在关键时刻发挥了作用,撬开一个老鼠洞,落难乡亲们趁机逃走,吴玠却被一场大风刮至边关渭州城。
这真是祸者福所依,福者祸所伏。要是没有那场大风,吴玠压根儿也不会上渭州城来的……
吴玠正在遐想,却见端坐静候的田牧香用足蹬蹬他道:“得是想起老狗啃骨头的事哪?不来给奴家挑盖头……”
吴玠“噢噢”着从思绪中回过神来,用竹棍慢慢挑掉盖在田牧香头上的那块红布,一张花儿似的、白里透红的脸脸便显露出来。
吴玠将嘴唇凑过去,在那仙桃般的脸蛋上吻了一下,接着便就咬住香香的嘴唇。
香香很配合地配合吴玠,吴玠便就神情亢奋地拥着田牧香,一双有力的大手,几乎将她的腰肢箍断。
田牧香失魂落魄地啼叫起来,吴玠哈哈大笑,说这才叫新婚之夜;新婚之夜能听见女人欢畅的叫声,是和谐美满的体现!
田牧香听吴玠这么来说,在他身上拧了一把,道:“看把你美的,听见我叫你很高兴是不是?我偏偏不叫,看你怎么着!”
田牧香说着,果然便就不叫,冷却却地任由吴玠摆布。
吴玠见田牧香不在喊叫,也就感到索然无味,说:“这么多没意思,你要叫起来才像回事嘛!”
田牧香见却见这么来说,哪里还能按捺得住,返回手臂搂住吴玠,撩拨起来。
你想田牧香也是习武之人,手上的劲道和平常女子毕竟不一样,搂住吴玠的腰身后,说了声:“玠哥哥,香香玩个新鲜的让你开开眼界!”
说着,便将吴玠的身子一抓,放在自己的脚尖上,然后两脚用力,像杂技演员表演蹬缸技艺那样将吴玠蹬在空中转起圈子来了。
吴玠一开始还没在意,这时候见田牧香用脚将自己蹬在半空中转起圈子来了,便就“嗨嗨嗨”喝喊着:“香香你干么,要是有个失手,将玠甩在地上成了残废,你不就要守寡了吗?快把我放下来!放下来……”
田牧香见吴玠这么来说,偏偏不把他放下来,依旧使动双脚的力量蹬转着吴玠,嘻嘻笑着说:“你时常说你有麒麟钢枪,又是璇玑教主的弟子,功夫亦神亦幻,现在使出来让香香看看呀!只要你大着胆子脱离我的双足,香香就给你磕三个响头!”
吴玠被田牧香撩拨得不行,嘴里说着:“我的好香香,只要你放下来,吴玠就给你磕三个响头!”
田牧香见吴玠求饶,扬声大笑一阵,才将吴玠放在床上。
吴玠一杯放在床上,便就猛去过去,抓住田牧香道:“老婆子,没想到你的脚技这样的道,干了你后,再给我蹬蹬来看……”
田牧香见吴玠这么来说,便就十分乖巧地用双手勾住他的脖颈,让吴玠将自己抱到床上。
吴玠急着入巷,田牧香道:“不要,慢慢来才有意思,香香要享受一种情韵!”
吴玠此前和巫素素、章馨怡有过接触,知道田牧香说的情韵是什么。就将她轻轻放在床上……
田牧香微微闭上眼睛,思绪陡然间向抽开闸门的洪水,奔涌出来:她很早就死去娘,是爹将他一把屎一把尿抚养大的;现在爹也死了,他依靠只有吴三多了。
因此,对吴三多的急切要求,田牧香心知肚明,百依百顺。
吴玠拥着田牧香,向拥着一只滚烫的火炉子,田牧香从身体内部辉放出来的熊熊烈焰,和他身上的烈焰一融合,顿时腾起万丈火苗,在空洞山这个叫木香庵的斗室里燃烧……
不知什么时候,吴三多把手按在铺物上,突然感到有点黏,拿在眼前一看,方知是田牧香流出来的鲜血!
吴三多一怔,大惊小怪地喊叫起来:“香香,你怎么流出血来了……”
田牧香在吴三多身上拍了一把,格格笑道:“傻瓜,连这个也不知道?女孩子那个不是这样!”
吴三多抬起头愣愣看着田牧香:“女孩子都咬流血,这是怎么回事!”
田牧香见吴三多果然不懂,便就给他说出因由。
吴三多长叹一声:“原来这样,还有这么多的事情!看来做个女人也不容易!”
田牧香嗔怒道:“那你以为!”说着瞪着他道:“像疯狗,人家都出血了……”
吴玠笑了,田牧香也笑了说:“喂,要有了儿女你得给起名字呀,叫什么,字什么,都得有!”
田牧香这么一说,还真把吴玠提醒了,他抱住田牧香道:“香香你说得很对,倘若有了孩子,还真要有名字,我看现在就给他们起名号字吧!”
吴玠双手勾着脑袋凝望屋顶,思量大会,孩子的名字便就有了。
只见他笑逐颜开地滚到田牧香身边,先吻一个嘴嘴,才说:“香香,你如果生个男孩就叫吴骋字镇西,生个女孩就叫吴琪吧!”
田牧香拍手称道:“这名字好听,男孩吴骋,字镇月。女孩吴琪,没有字!”
吴玠笑道:“你见那家女孩有字的,弄个昵称倒不为过,就叫琪琪如何……”
田牧香道:“就叫琪琪吧!”说着拉了吴玠一把:“明天还要追赶横山步跋子,赶快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