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道
一个个站在那里,笔直的如同标枪,气势凌人,即使有穿背心漏胳膊的也没有任何纹身。
马贵再看看自己手下这帮吊儿郎当的杂牌军,一个个惦着脚的,歪戴着帽子、敞着怀的,丑态百出。
这些人还一个个的指着楚男的天罡军团,撇子笑嘻嘻道:“这帮沙比!哪来的?”
“就是就是,一个个跟特么的傻老帽是的!”
“哎!沙比,说你呢!回句话啊!敢回吗?回一句爷爷一棒子抡死你!”
“哎,兄弟们,你看对面那个小娘们真好看啊!抓过来爽爽!嘿嘿嘿……”
面对马贵手下混混的叫嚣,天盟这边兄弟没有一个搭话回声的。
马贵身边的一个头目这时大声喊道:“对面哪个是楚男啊?过来跟我们马爷说话!”
楚男身边的文飞大声道:“让你们什么姓马的过来!我们男哥不会过去的!”
马贵这时笑了笑,朝楚男拱了拱手,双方离了差不多二十来米,大声说话完全听得见。
“楚男兄弟,这样吧,我们再各自往前走十米如何?”
楚男是按照古代阵法安排的,古代两军阵前差不多是这样的距离,因为太远了就追不上了,弓箭也射不了那么远的距离,当然,这是步兵对步兵,骑兵距离相对较远。
楚男点点头,随即一挥手,天盟的人往前移动,步调竟然一致,走起路来霍霍作响。
而马贵也往前走,身后的兄弟嘻嘻哈哈的,跟散乱的群羊一样。
双方相距不到十米时候站定,马贵轻视一笑道:“楚男,你年岁不大,应该还在上学念书吧?你父母是做什么职业的?”
楚男微微一笑,马贵这货显然是倚老卖老啊!自己来了算是给他面子,也是给他和谈的诚意,要不然就他这样的散兵游勇,自己手下随便一个舵就能把他给灭了,今天还带来两个舵的精锐一百多兄弟已经是给他面子了。
“马贵,说正事吧,我很忙,你跟苏国的生意不能做,我话只说一遍!听我的,马上把苏国的协议毁了,不听我的,你会后悔。”
“啊?什么?你再说一遍?”马贵手在耳朵上充当喇叭,仿佛没听见的样子,身后马仔都哄笑了起来。
“小子,你才多大岁数啊?也跟我这么说话?我做生意管你什么事?有本事你也做生意啊?以前的韩文东仗着刘大疤瘌的势力都不敢跟我这么说话,你算哪根葱啊?”
唐七那边受不了大声道:“老东西!找死是不是?兄弟,让我冲过去把他狗头砍了完了!跟他墨迹个啥啊?”
唐七一咋呼,马贵一看他那双三角眼,身体就一颤,唐七长得恶了,就恨不得在脑门上写上坏蛋俩字了,相反楚男一副学生面相,绝对跟恶人俩字不沾边。
马贵有点发憷,猛将自身带着强大的凶恶磁场,他眼睛转了转道:“楚男,咱们明说了吧,今天咱们得把这件事情摆了,你说怎么摆?”马贵人老奸马老滑,他还是按照老。江湖混的规矩来,先问对方怎么摆事儿,对方肯定要问他怎么摆。
楚男点了点头:“你说吧。”
马贵心里高兴,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这属于计策,自己画道,让对方走,这就按照自己的规矩来了。
马贵微微一笑:“楚男,我觉得咱们不如打一架,谁打赢了就听谁的。”
“可以啊!”唐七一下窜了出来,三角眼一瞪喝道:“是单挑还是群架!单挑我先来!你们谁上来找死!”
马贵咳咳咳起来,他还真忌惮这个三角眼,这家伙怎么长的凶,气势也这么凶。
“楚男,打架有文打和武打,你说怎么打?”
马贵又抛出一句,显然又是刚才的计策一样,给对方画道。
楚男道:“你说吧,你说怎么打就怎么打,对了,什么叫做文打,什么叫做武打?”
“呵呵呵……”马贵笑了,心想年轻人就是年轻人,还是社会经验浅啊!我画道你就走,就算你再驴的人,我弄根绳子把你栓起来牵着,你就得跟我走,要不说小‘家巧’斗不过我老家贼呢!
“文打就是我做什么,你跟着我做这就行了。”
楚男点了点头:“武打呢?”
“武打就是打架一帮人都冲上去刀棒相加,不过死伤太大了,我觉得那样死伤兄弟不是我们当老大该干的事儿,我们就应该老大一对一,你赢了,我听你的,你输了,我干啥你也别管,怎么样?”
“行啊!”
“另外!”马贵笑呵呵说:“你要是输了,洪广……算了,海明区归我,怎么样?”
“可以。”楚男一口答应下来。
马贵开始想说洪广区给自己的,但怕楚男不答应,所以说海明区了,海明区都是一些老头老太太跳广场舞,他图个热闹,再说那里发展不是很快,很多这种曾经的菜市场,他觉得是块肥肉,而迪吧歌厅ktv这样的他看不惯,也不想管,觉得闹闹哄哄的太吵闹,自己心脏不好,可受不了那种狂躁的要死要活的现代的音乐。
“好!”马贵忙大声答应道:“那我们就来文斗好了!文斗也分两种,一种是我们出三个兄弟,一对一单挑,还有我做什么你跟着做什么,我觉得咱们当老大的应该以身作则,我做什么你跟着做了,我就服你,怎么样?”马贵也给自己留个心眼,万一自己做什么楚男也跟着做了,那自己不输了么?所以留了个后手。
他见楚男兄弟里就那个三角眼很厉害,其他人年纪都不大,如果挑出三个兄弟单挑,就算楚男手下那个三角眼赢了一局,自己兄弟赢两局,也赢了这小子了,万一那个三角眼就咋咋呼呼的本事,自己更是赢定了。
心里做了打算,马贵等着楚男的答复。
“可以。”楚男笑眯眯说。
“好!那我做什么,你就跟着做!来人啊!支大锅!”马贵喊了一声,手下人群散开,两个兄弟抬着一口大锅过来放在中间,有的兄弟弄来个破油桶放下,随后把锅放在油桶上,这油桶中间掏空了,锅放在上面后,下面烧木头,有个小弟拿过来大桶的豆油倒入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