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
通古拉道:“大老板,我的设想是这样。我们波兹岛的守卫力量且先不说,对方要来救人,而且把人带走,最稳妥的办法一定是通过拍卖的方式先把艾露带走。我这个设想是古鲁斯兄弟被抓了,供出了我们。同时也供出了那些富豪的信息。”
科比一世道:“你是说那个狗日的杂种,杀我子民的杂种会伪装着跟这些富豪一起过来,是吗?”
“没错!”通古拉道:“最先锁定的就应该是亚历山大过来的左拉兹。”
科比一世道:“但一切都是你的设想,我们也不可胡乱猜疑这些富豪,我们的生意要做的长久,必须有一个信誉。”
通古拉道:“大老板,我明白您的意思。您是说也许古鲁斯兄弟没有被抓,或者已经死了。我当然不能排除这个可能。可以这样,我们自己暗中设一个富豪名单出来,拍卖艾露时,疯狂竞价。如果价格高的离谱,对方还坚持要买下艾露,那么足以说明。这个杂种已经来了……”
身在冰雪之城的波兹岛,夜晚时,仰头可看见皓月当空。低首却又见冰雪如画,这是一副美丽的画卷。在城市的楼宇中,映射出宁静的万家灯火。
这里没有沉重的税负,没有战乱,是一个宁静的人间乐土。
但是这些人的宁静,欢乐却是建立在一大批无辜的姑娘的苦难史之上。扪心自问,陈凌觉得要是妙佳被这群人抓了上来,一旦受到了伤害。他陈凌又将这座岛的人统统杀光的冲动。
陈凌敬职的保护左拉兹,不留一丝破绽。站立时如标杆,英气中自有昔日中南海保镖的风范。只不过陈凌还是有些感慨,当日的自己和现在的自己,这中间经历了多少沧海桑田呀?
有时候想想,还是那时的自己快乐。可以没有任何压力的和铁牛去看军演,也可以在休假的时候,泡泡酒吧,喝一杯闲酒。
但现在,他不敢有一丝的松懈。即使手上拥有了无数的人脉,以及大楚门这座帝国,可心底,从没有一日的真正安宁。
这场属于尘世的大气运降临,搅动各国势力。也让他自己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只能奋勇向上,否则就是万劫不复!
快十点的时候,陈凌陪左拉兹前往拍卖场。
拍卖场的上空是穹顶,下面的富豪全部贵宾格座区,居高临下看前方最明亮的舞台。富豪与富豪们也是彼此不见,毕竟不是来谈生意的。这种场合,彼此保持神秘,保护身份才是最好。
陈凌与左拉兹坐下,这贵宾区都是一种特殊的防弹玻璃,从里面能看到外面。但外面看里面是一片漆黑。
不过自然也看不到其他的富豪里面的情况。
波兹岛这边,由梅斯琳管家,这位妖娆的美女穿着旗袍上前主持拍卖场。
舞台上,一束明亮的光柱照耀在梅斯琳的身上。她笑靥如花,用英文先向诸位富豪致词。致词全是一些感谢各位善长仁翁对波兹岛的支持之类。波兹岛也一定会推出好的产品回馈客户。
产品,多么富有讽刺意味的词语。
事实上,波兹岛确实很注意产品质量。这些富豪们,什么样的美女没见过。不选点特别的,小家碧玉的,有独特气质的,他们那儿看得上。
在万众瞩目中,第一个被拍卖的是法国女孩。二十二岁左右,金色的发丝,白皙如雪的皮肤。她只被罩了一件薄纱,可以隐约看见她修长美丽的大腿。法国女孩儿似乎连站都站不稳,摇摇晃晃,一看就是被注射了某种药物。
这女孩儿的脸蛋姣好,眉目如画。远远的看,就可以看出其有一种淡雅脱俗的气质。
拍卖价从十万美元开始!
波兹岛会做好一切手续送货上门,价格永远是十万美元的底价。也许在某些人眼里会觉得贵,但是这些富豪们却不太会在乎。遇见喜欢的女人,并不算什么。
拍卖场的手段就是勾起富豪们的荷尔蒙,一旦真喜欢了,在竞价中,总是不知不觉花高价买下。
对于这个质量好的法国女孩,现场顿时竞争激烈。
陈凌默默的看着,他只是在猜想台上,光束笼罩下的法国女孩儿,她的职业是什么?是一位淡雅的女白领吗?每天朝九晚五的上班,然后享受她的咖啡生活。她的人生轨迹应该是这一次埃及旅游散心,然后回到法国,遇上一位心爱的男子。也许她已经有男朋友了,正打算结婚,谁知道呢?
但不管怎样,这样一个美丽的女孩儿。如果懂得珍惜,善良二字。她一定会有一个善良的老公,陪她相携到老,亦能儿孙满堂。
但从这一刻开始,那些平凡的幸福对她来说已经是奢侈。她会被某一位肚满肠肥的富翁买去,在富翁身下被蹂躏,被迫承欢。甚至在富翁玩腻后,会将她拿去招待朋友,或则沦为性奴。因为她这种人口贩卖,身份已经被黑掉,绝不会再有崭新的人生。
陈凌有过一瞬间的冲动,出钱买下这位女孩,还她一个新的人生。但是他立刻抑制住了,如果这种同情心泛滥,他会失控。世上悲惨之事太多,你陈凌又救得下几个。这次的目标明确,断不能节外生枝。
法国女孩在一轮热烈竞争好,最后以三十五万美元的价格成交。这位女孩被送到富豪的房间,等待临幸。
第二位被拍卖的女孩,却是一位华夏女孩。年岁只在十八,脸蛋美丽中透着青春的欢快,带了一丝婴儿肥,却格外的可爱。她同样在一件薄纱下,身材若隐若现。
她还只是个学生,陈凌感受到了这个华夏女孩身上的书卷气质。
拍卖价格同样是十万美元起价。
她还只是个学生……陈凌脑海里在翻腾。女孩儿虽然已经有些迷糊,但是神情中却有泪光,绝望。她求助的看向台下,但在防弹玻璃中的富豪们,她一个也看不见。
如果陈思琦去旅游,被抓到,也就跟这个女孩儿一样。陈思琦今年也才十八岁呢。
拍卖的价格很快攀升到了三十万美元,各国富豪竟然对东方女性充满了躁动。
眼看就要成交时,陈凌对左拉兹淡淡道:“拍下!”不管什么后果,陈凌都不能接受这个纯真的女孩儿在肚满肠肥的富豪身下辗转承欢,终生悲惨。
“四十万美元!”左拉兹立刻开出价格。
这一场拍卖会继续进行,陈凌没有再出手。纵使后面还有两名华夏女孩被拍卖,他也没有出手。再出手就惹人怀疑了。善良是可以,但不能用善良来谋害自己。
拍卖会结束,当陈凌看见这座美丽的冰雪之城,那宁静的万家灯火,这所谓的人间乐园时,他心中充满了憎恨!这一群利比亚的人,你们怎么就能如此心安理得,心安理得的吸着那些无辜女孩的血液,来过你们富足安静的生活?
罪恶感也会成为一种习惯!也许这些利比亚人开始会有少许罪恶感,但是成为习惯后,他们已经没有感觉。
陈凌和左拉兹回到酒店套房,华夏女孩儿已经被送了过来,正赤身裸体的藏在被子里。陈凌和左拉兹进来时,女孩儿在里面瑟瑟发抖。
这间套房是没有任何隐藏的摄像探头的,这是属于红蜘蛛的信誉。没有富豪喜欢在做事时被偷看。陈凌也仔细检查过,他的专业就是干这些。他都没检查出来,那就证明确实没有摄像探头。
所以,由于夜深的原因。作为保镖的陈凌,还是需要进套房休息的。不过这次就是左拉兹睡沙发了。
左拉兹不敢去打这华夏女孩的主意,乖乖睡觉。
陈凌拉开被子的一角,女孩如瀑布的发丝展现出来,却看不真切她的脸蛋。可以感觉她浑身都在颤抖,这种药没让她失去意识。大概也是考虑到富豪们的性趣。
陈凌运用起大真言术,轻声安慰道:“别怕,我会带你回华夏,会给你自由。”
声音透着安定,镇压一切,让人不由自主的信服。
女孩顿时露出脸来,她的一双眼眸如点漆一般明亮,纯净。这让陈凌不由想起了妹妹陈思琦,顿时柔情大生。宠溺的揉了揉她的脑袋,道:“放心的睡觉吧,小丫头,没人会伤害你。”
“真的?”大概是陈凌的动作和语言让女孩信服,她开口问。声音透着甜腻爽快。
可以想象出来,如果不是这样的遭遇。她一定是位敢爱敢恨,超级可爱的小女孩。
陈凌微微一笑,道:“那你仔细想想啊,我有有必要骗你?”
女孩闻言,沉吟一瞬。小丫头倒也不傻,觉得陈凌说的很正确。自己现在都是砧板上的肉了,人家确实没必要欺骗自己。“为什么?”她忍不住好奇的问。
因为她也知道,这个人花了四十万美元,三百多万的人民币买下自己。能来这儿参加这种活动的都是超级富豪,也都不是什么好鸟。难道是自己遇到了异类?
陈凌道:“我来这儿是有事情要做。要问为什么救你。”说到这儿顿了一顿,他想起了陈思琦,那个笑靥如花,恬静懂事的妹妹。在很长的一段人生中。他在孤独的夜里,只有想起妹妹和爷爷,才能感受到这世间的温暖。那是他永远去努力奋斗的动力。可如今,即便得了天下,妹妹却被关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
这时候陈凌的表情温柔,宠溺。让女孩儿看了,微微动容。他想起了谁?
陈凌马上揭晓答案,道:“我有一个和你一样可爱的妹妹。”
“对了,你叫什么?”陈凌想起什么,问女孩。
“我叫任佳佳。”她顿了一顿,满是祈求的道:“哥,我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你能给我把这种药素去掉吗?”
陈凌颇为为难,若是以前,他可以用龙玉。现在龙玉已经消失,他还真没办法。“额,现在还不行。我的事情还没办成,贸然去要求解药,会让对方起疑心。”
“我……”任佳佳道:“那哥你能帮我找衣服来穿吗?这样感觉很尴尬。”小妹子倒也是聪明,一口一个哥的喊。
“这个没问题,你等等。”陈凌说完便起身离开了套房。现在他是保镖,所以去要求一些琐事,只能自己去跑。要求衣服却不怕起疑的,再美的美女,老是看她不穿衣服,也少了美感。富豪们上过之后,让她穿上衣服,是很正常的。
陈凌找负责酒店的经理,顺利的要了一套女孩子的衣服。包括名贵的羽绒服。这些都不算钱,算是赠品。
陈凌拿了女性贴身内衣以及羽绒服回到套房里。但是令任佳佳羞愤的事情发生了,她没有力气穿上内衣。
“这种药物持久力不强,也许明早你就有力气穿了。”陈凌看出任佳佳的窘迫,道。
任佳佳脸蛋微红,她也只能如此了。总不能让陈凌帮她穿吧。她虽然平时作风大胆泼辣,但是在这方面还是比较羞涩的。
之后,陈凌在单沙发上坐下入睡。左拉兹诚惶诚恐,要把长条沙发让给陈凌。陈凌淡淡拒绝。
任佳佳见陈凌如此,心中的担忧便也去了不少。陈凌没睡多久,便收到了来自流纱的一条短信。
“莫妮卡现在很谨慎,一直藏身在造神基地里。我们无法形成有效监视,很大的可能,她已经暗中伪装离开了洛杉矶。”
陈凌知道流纱之所以发短信,是怕自己接电话的场合不对。想了想,为了保险起见,也采取了发短信的方式。
“师姐,我在这边目前一切顺利。不过艾露一直没有出现,据说是在最后一场压轴拍卖会上出现。对了,m国的中情局有没有可能已经查到波兹岛?”
流纱回道:“这也是我正担心的。目前尔斯顿已死,m国队无法对你形成有效的杀伤。他们想要胜利,只有避开你杀死艾露。所以你救艾露是一方面,如何保证她的安全反而是最大的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