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道教会(二)
张易手握龙鳞匕首,在接近五个黑衣人两米距离时,身影突然一移,朝着最右侧的那个家伙冲了过去,手中匕首刺向他的胸口。
这个倒霉的家伙没想到张易会调转枪头对付他,一时有些淬不及防,不过也算是训练有素的高手,看到张易刺来的匕首时,他狠狠弯过身躯,堪堪将匕首躲过,不过随即而来的却是张易结实的手臂,冲过来的张易直接一个结结实实的肩撞,将这个家伙狠狠撞飞了出去,可以清楚的听到肋骨断裂的声音,惨痛的嚎叫声也在这个时候响彻起来。
撞飞了这个黑衣人后,张易并没有因此作罢,很快就转身,将匕首削向了后方攻来的刀刃,身躯鬼魅上前,单手缠住这个黑衣人握刀的手臂,随即捏住他的肩膀,一提,一按,强劲的内力直接贯透这个黑衣人的肩膀,将他的这条手臂生生震脱臼了,而且不是一般的脱臼,可以明显看到他的肩膀已经塌了下去。
转眼间,就有两个黑衣人丧失了战斗力,那个领头的家伙这个时候似乎才真正领略到了张易的恐怖之处,刚刚虽然他也看到了张易的出手,但是奈何他根本就来不及相救,张易的速度太快了,快得他反应都有些迟钝。
张易一脚踢飞这个手臂脱臼的黑衣人,朝着下一个冲了过去,这个时候,那个领头的黑衣人终于反应了过来,挥动刀刃,斩向了张易的手臂,张易头也不回,甩出龙鳞匕首,精准的击在刀刃上,而一只手已经抓住了一个黑衣人的脖子,硬生生将这个黑衣人提起来,迅速出腿,踢在他的小腹上,这个黑衣人嚎叫一声,狠狠撞在了墙壁上,那堵原本就有些摇摇欲坠的墙壁被他这么一撞,彻底坍塌下来,直接将这个黑衣人埋了进去。
张易嘴角露出一抹残忍的笑意,反手接住被格挡回来的龙鳞匕首,扑向了第四个黑衣人。
看到来势汹汹的张易,这个黑衣人内心猛然生出了一股冷意,身躯不自觉颤抖起来,不过即便如此也只能硬着头皮接下张易的匕首。
“锵”的一声脆响,龙鳞匕首结结实实斜劈在刀刃的刀背上,插进了那个弧形刀口的缝隙里,正当那个黑衣人愣神间,以为张易的兵器被他卡住时,张易突然嘿嘿笑了一下,这个笑容甚是阴森。
锋利的匕首直接将弧形刀口削断,余势不减劈向黑衣人的胸口,刹那间,血肉横飞,匕首划过,带起一大窜血剑,匕首从他的右胸拉至左胸,切开了一个大大的豁口,甚至可以看到那跳动的心脏,这血腥的一幕饶是见惯大场面的徐井宏都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躲在黑暗巷子的他此刻方才真正对张易刮目相看。
踢掉这个下场凄惨的黑衣人后,张易转身,看着最后那名黑衣领头人,一步步走了过去。
黑衣领头人此刻再傻也知道他们与张易的实力相差有多大了,他们联手在越南一向都是横着走的,基本很少有人能够从他们的联手夹击下生还,没想到这冒出来的年轻人不仅快速击破了他们的联手攻势,并且还造成两死两伤,这种实力,足以比得上圣道教会之中的几个老怪物了。
在张易杀掉那个黑衣人之后,这个黑衣领头人就已经有逃跑的冲动了,此刻看到张易的那抹眼神,黑衣领头人不在犹豫,连忙转身扯开步子,朝着屋顶跃了上去。
“想跑?”张易冷笑一声,猛的甩出匕首,在黑衣领头人刚刚落在屋顶上时,匕首就狠狠扎进了他的小腿之中,黑衣领头人一个站立不稳,重重摔了下来。
张易冷笑着走过去,拔下他小腿上的匕首,重重踢了他一脚,不温不火道:“为什么要抓徐教授?你们是如何知道基地位置的?”
这时,看到张易解决了麻烦的徐井宏也从巷子里走了出来,今天张易的表现除了让他震惊之外,就是一股莫名的欣慰神色,他知道,这个男子终于长大了。
看到出现的徐井宏,黑衣领头人只是狠狠瞪着他,也不说话。
“我知道你们为什么抓我。”徐井宏看着这个黑衣领头人,突然语出惊人
张易也惊讶的看着徐井宏,等着他的下文。
徐井宏缓缓道:“是不是教廷指派你们圣道教会来抓我的?”
黑衣人一怔,却是不说话,不过他这个表情已经说明了徐井宏的话是正确的。
徐井宏轻轻点头,接着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来抓我是不是受到了教廷的指派,但是我知道教廷和皇甫懿一直想抓我,只是教廷远在罗马,而且他根本就不知道我的藏身之地,所以这么多年来才没找到我。你们圣道教会二十年前曾参与过华夏国武道界一战,只是后来败北归回越南,但是你们与岛国武道界一样,都想统治亚洲的武道界,教廷是不是许诺你们,只要你们帮他抓到我,找到我基地的位置,他就会帮助你们圣道教会对付华夏国武道界和岛国武道界?”
徐井宏虽然是在询问的语气,不过从黑衣人逐渐变幻不定的眼神来看,多半已经确认了自己的猜测。
“杀了他吧”
徐井宏最后看了一眼黑衣领头人,没有多余的废话,转身朝着老屋街外走去,别看他一副儒者大家的风范,说起杀人来,骨子里的冷血就连张易都亲身感受到了,而张易闻言后,也没有过多的废话,这些黑衣人在他眼里,原本就已经是尸体。
随着黑衣领头人绝望的惨叫,张易将匕首插入了他的胸口,转身再将那两名没死但也残废的黑衣人一起送入天堂后,张易和徐井宏这才并肩走出老屋街
驾车返回黄凝别墅的路上,张易打开窗户,感受着这深夜吹来的冷风,有股凉飕飕的味道,正如那已经冰冻过后的鲜血,饮起来甚是享受。
“没想到王老头那一套打打杀杀的本事你倒是学得不少了,看来我是多虑了。”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徐井宏似乎自嘲的一叹,也许有许多事情可以告诉他了,二十多年了,以现在他的沉稳和心计,也许已经不会像当初所担心的那样了。
“除了打打杀杀,他浑身的毛病我也学了不少了,如果将来成为一个被社会遗弃浪荡青年,老头子就是罪魁祸首。”张易恶狠狠的笑了一句,徐井宏既然安然无恙,那么也可以安心回华夏国了,三年了。
“对了,徐教授,圣道教会没有抓到你,肯定不会散罢甘休,你不能再呆在新加坡了,不如你和我回华夏国吧”张易突然出口问道。
“华夏国?”徐井宏眼神迷茫的看着窗外,没有说话,半晌后,转移话题道:“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当年我明明得到消息,你已经死在了海上,而现在?”
张易苦笑一声,回程的一路上,也将自己的所有经历告诉了徐井宏,包括回程的海上遇上世界贸易组织的事情也说了一遍,只不过对于世界贸易组织,徐井宏并不是很在意,只是欣慰的看着一脸专心开车的张易,怪不得看到现在的他和三年前有点不一样了,原来是多了一种成熟,内敛和稳重,到了他这种年龄的人,该经历的也都经历了,该看淡的也都看淡了,所以他完全能够想象张易在那种困境中磨砺出来的心性。
“徐教授,你了解这个圣道教会吗?”张易突然出声问道,既然是武道界中人,就应该要对这个世界的各个武道界势力都要有所了解,而他与这个圣道教会的接触并不多,相信徐井宏能够轻松猜测出圣道教会是教廷怂恿来抓他的,肯定会知道一些。
果然,徐井宏淡淡道:“说起来,这个圣道教会原来是出自于天竺佛门,原名是圣佛法境,是越南的一个修行境地,并且一直与华夏国的武道界关系交好,但是至从19世纪中叶,越南被法兰西占领,成为法兰西的殖民地之后,欧洲的天主信仰就进入了越南,并将当时的圣佛法境拆掉,在原来的遗址上建立了天主教堂,并将原来的那一群圣佛法境的修行者强行纳入教会,这群吸纳了天竺佛法和天主信仰的修行者之后也渐渐适应了这种不伦不类的修行方式,所以后来,他们就将圣佛法境改成了圣道教会,一直沿袭至今。现在的圣道教会都是以那种方式衍生下来的,随着时间的推移,才形成了今天越南的这一股强悍的武道势力。”
“二十三年前,圣道教会在教廷的怂恿下,曾参与了华夏国武道界一战,不过那次去华夏国的人连同当时的教主全被王云风歼灭了,随着这个教主和那些精英教员的死亡,圣道教会这么多年来才会有些萎靡不振,也造就了圣道教会到现在还惧怕华夏国武道界的原因。如果没有教廷的怂恿和许诺,现在的他们是绝对不敢针对华夏武道界的,所以我刚刚才想到这个原因。”徐井宏淡淡说道。
“又是教廷?”张易紧紧皱眉,对于教廷的强大他现在又有了一个新的认识,似乎这个教廷每一次都会率先知道事态的发展从而抢先一步,从刺刀集团在华夏国的失利,松本炎枫在岛国的计划,世界贸易组织所掌握的庞大资源,还有现在徐井宏的身份暴漏,看来要找机会尽快去一趟欧洲,如果让教廷控制了欧洲武道界,那华夏武道界就真的岌岌可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