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狱

  接下来多杰贡布就开始有意识地给傅浩伦灌输一些藏西极端恐怖组织的思想,而傅浩伦也表现得十分认同,大有相见恨晚之感,让多杰贡布越发觉得自己找到一个宝了,藏西极端恐怖组织对于能成功吸收外围成员的组织成员是有嘉奖的,搞不好自己还会因此被提拔成组织的核心成员也不一定呢。
  多杰贡布越想越兴奋,不过他很快又被一个残酷的现实问题给难住了,如今自己身陷戒备森严的监狱,就算把傅浩伦发展成了组织外围成员,又有什么用呢?
  傅浩伦看出了多杰贡布的担忧,就在几次放风的时候开始向他大肆吹嘘自己的几次越狱经历,多杰贡布就又有些意动了,可看着监狱高墙上那密密麻麻的高压电网,以及四处站着的荷枪实弹全副武装的狱警,他不由叹了口气道:“这里守卫这么森严,监狱围墙这么高,上面又全是高压电网,别说是我们两个大活人,就是一只鸟都别想飞出去!”。
  “切!这有何难?你没听过说一句话吗?看似最牢不可破的地方往往是最脆弱的,在我看来这里的防卫漏洞百出,我们为什么要翻围墙越狱呢?我们完全可以大摇大摆地走出去!……”,傅浩伦撇撇嘴道。
  “什么?!大摇大摆地走出去?!”,多杰贡布满脸不敢置信地望着傅浩伦,像是看精神病一样,连连摇头,“你这牛皮也吹得太大了,我不信!”。
  傅浩伦微微一笑,随手捡起地上的一根树枝,在草地上画了起来,一边画,一变解说道:“你看啊,这是我们的牢房,这是狱警的办公楼,中间有一条走廊连接,这里是值班监控室,这里是犯人家属探访室,值班监控室外面的走廊和犯人家属探访室中间只隔了一道玻璃门,从家属探访室出去,就是监狱大门了,为了狱警交接班和犯人家属探访方便,他们在大门上又开了一扇小铁门,平时狱警上下班和犯人家属探访基本就是从小铁门进出……”。
  “而对于从小铁门进出的人,因为不是狱警就是犯人家属,所以根本就没有人盘查,而狱警的瞭望楼在后方,只能看到从犯人家属探访室出来的人的背影,只要我们换上狱警的衣服,就完全可以大摇大摆地从这扇小铁门走出去!……”。
  多杰贡布被傅浩伦异想天开的越狱计划惊得目瞪口呆,可仔细一想还真不是完全没有可行性,他用力地挠了挠头,想让自己跟上傅浩伦的思路,一下子又想到了一个关键问题,又摇头道:“还是不行,我们上哪里去搞狱警的衣服啊?又怎么能从牢房这边进入狱警办公楼而不被发觉呢?……”。
  傅浩伦嘿嘿笑了起来,指了指在放风草坪四角站立的荷枪实弹的狱警,又对着地上画着的简易地图比划道:“这个也简单,你看,这是我们放风的草坪,那个狱警站立的位置就是从我们牢房通往狱警办公楼的走廊入口,放风的时候他们会把我们手上的手铐解开,然后你就去找那个守住走廊入口的狱警报告,说你要检举立功,那个狱警肯定很高兴,就会带你去值班监控室问话,这种立功的事,那个狱警肯定不想把功劳分给别人,再说其他狱警还要看守这么多的犯人,也不会跟去,等那个狱警转身,你就向我招手,其他的狱警肯定会以为是那个狱警让你叫我一起去有什么事,也不会在意……”。
  “这样我就可以在不惊动那名狱警的情况下悄悄跟在你们的身后,那名狱警带你进入值班监控室问话,值班监控室里的狱警一般不会超过两名,我跟在你的身后进入监控值班室,然后我们突然发难,解决掉值班的这两名狱警,再换上他们的警服,不就可以大摇大摆地走出去了吗?!”。
  多杰贡布被傅浩伦这个大胆的越狱计划刺激得浑身战栗起来,可越想越觉得可行,狱警对于牢房这边的守卫很严,但是对于自己的办公楼这边却是十分松懈,因为谁都想不到会有犯人胆敢在狱警办公楼内行凶杀人然后李代桃僵。
  这一晚多杰贡布几乎兴奋得整晚没睡着,在床上辗转反侧想了整晚,越想越觉得傅浩伦的这个主意妙,第二天放风的时候,他终于下定了决心,扯了扯傅浩伦的衣角,眼睛里闪动着阴狠的目光,咬牙道:“我想好了,待在这里左右是个死,不如我们拼一把,就按你昨天说的那个计划实施!……”。
  傅浩伦的心脏狂跳不已,距离自己的目标越来越近了!却故意装作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道:“我无所谓,反正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就陪你玩把大的!……”。
  当下就按照傅浩伦的计划,多杰贡布跑到那名站在走廊入口的狱警面前报告,说自己要检举立功,接下来的一切都如傅浩伦所料,那狱警根本没多想,谁会想到平时在自己面前就像一只老鼠一样害怕得瑟瑟发抖的对象会敢于突然对自己发动攻击呢,对多杰贡布说了声“你跟我来!”,就转身进了走廊往办公楼里走,多杰贡布赶紧朝傅浩伦招了招手,傅浩伦站了起来不慌不忙地跟了上去,其余几名狱警漫不经心地朝这边瞟了一眼,又继续去监控其他在草坪上放风的犯人去了。
  多杰贡布跟着那名狱警进了监控值班室,值班室内另外一名狱警正把脚架在办公桌上看报纸,见两人进来,从报纸后瞟了一眼,又继续看起报纸来,那名狱警指了指办公桌旁的椅子对多杰贡布道:“你坐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肯检举立功对你是好事!”,说着就拿起办公桌上的茶杯喝起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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