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6章
一众人像是被狠狠打了一巴掌一样,一个个都抬不起头来,而圣域那些长老们也同样有些无地自容。
他们自己知道,在水千竹光明属性和黑暗属性暴露的瞬间,他们的确是震撼加狂喜的,但是眼下他们也清楚,之所以自己会这么激动,主要还是和神赐之子出现后,他们能得到的利益有关。
圣域很多高层都有野心,位高权重久了,就想着要得到更高的荣誉,而神赐之子的出现,兴许就能带领他们走向更高的舞台,届时他们依旧是高高在上的掌权者,他们将会得到更好地资源,更大的权利。
但是他们忘了,水千竹可不是会任人摆布的,她不是给一点甜头,被跪拜了几下就会忘乎所以的小姑娘。
“都散了吧,有什么事我们回去再说。”
有些事情人太多也不好说,还是关起门来跟他们挑明白了说,这样才好。
三长老几人自然是没有问题,纷纷遣散了一众人,回到了圣域大殿内。
圣主由于受刺激不小,请了神医来看以后,便坦言,这已经不是能够治愈的了,是他自己受刺激想不开,只有他自己想通了才能恢复过来。
圣主的事情很快被人们淡忘,没人关心他的死活,那些大家族的高层也并没有就此回到自己的家族,而是在圣域附近驻扎了下来。
他们很好奇,水千竹会和圣域谈什么样的条件。
圣女和那几个圣域长老之间不和睦,谁都看得出来,这个圣女更是有着自己的想法,所以他们也很好奇,究竟这神赐之子,最终会不会接受圣域的提议,为他们诸神大陆谋取发展之路。
至于要如何谋取,其实他们自己也不知道、。
神赐之子就是个传说,他们也不知道神赐之子究竟有何能力能够把整个大陆带上一个巅峰,但是能有光明和黑暗两种属性,绝对也是天上有地下无的存在了。
水千竹和云尘玦两人此时算是圣域内,地位最高的两人了,因此理所当然地坐在了上首。
云老爷子他们未免这些老家伙欺负两个小辈,也在下面旁听,季天君几人也没有走,留了下来。
此时大殿内的圣域中,坐着的都是云族的人,三长老在集合了所有长老的意见后,正准备同水千竹他们说,却被水千竹直接制止了。
“你们想要说什么,我大致都能猜到,我也可以和你们明说,我作为千机阁的小少主,想必你们也应该知道,要不是因为我夫君,你们这个圣女之位我还真不稀罕,不如先听听我给你们的建议,如何?”
几位长老面面相觑,他们方才可是商量争论了很久,最终才整合出一个方案,正准备和水千竹及云尘玦商量,没想到这圣女态度这么坚决,不听他们的。
三长老憋着一口气,最终只好点头:
“那圣女请说。”
水千竹点了点头:
“自上次圣城一战后,邪修和澹台家便已联手,目的很复杂但也很简单,就是为了各自的利益,澹台家想要铲除的是我们千机阁,而邪修想要的是把你们圣域云族消灭,澹台家不管这大陆最终是谁掌权,他们没有好坏概念,只为了自己家族的利益,所以在这之后,他们若是联合起来,想必诸位没有我协助,应该会很快被灭。”
三长老等人蹙眉,很快八长老便站出来说道:
“圣女这话说得是否太过偏激了?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他们若是早一步联合起来,不是应该早就把我们给灭了吗?为何要等到现在?我们觉得,这些人没有把我们消灭的能力、”
水千竹轻笑一声,摇头道:
“你们也说了,他们是等到现在,事实上,他们有这个能力,试想一下,要是我先前不做占卜知道他们的行动,那么那一次圣城的危机,应该会很惨烈吧?要是多制造几起这样的突击,你们认为你们真的能防患于未然吗?”
“占卜师的恐怖之处便在于,可以预测很久以后的事情,甚至是你们一再改动的作战方案,他们每一步都能占卜出来,你们防不住,人家澹台家之所以会等到现在,只是因为这样做的代价太大罢了,现在这个刺激他们不得不出手的因素出现了,那便是回归的千机阁。”
一众人闻言面面相觑,水千竹便接着道:
“澹台家这次是铁了心要把我们千机阁铲除了,他们有占卜术但是没主力军,所以势必要和邪修合作,整个大陆都难逃这一劫,先前澹台家主澹台高宗陨落的消息你们应该知道吧?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
一众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由三长老说道:“不是说,是因为占卜了大机缘,被天道击杀的吗?”
水千竹闻言挑了挑眉,看来这些人并不知道澹台高宗真正的死因,于是她轻笑道:
“他的确早晚会因为天道反噬而死,但却不是现在,他的死,是因为被澹台家拿去献祭了。”
“什么!”
水千竹的话激起了这些人心中的千层浪。
“澹台家这是疯了吗!那一家之主去献祭!”
水千竹目光飘远,最后思绪拉拢后,对这些人说道:
“澹台高宗因为占卜术原因,身体已经出现了问题,死是早晚的事,澹台家估计也是想到了这个,所以干脆就在他还没死,尚有利用价值的时候,拿去献祭,已获得更强的占卜术了。”
“他们的占卜术很是邪门,几乎是伤敌一千自损失两千,但是即便如此,他们已经没有退路了,千机阁的回归,让他们感受到了很大的威胁,以至于他们决定背水一战了,付出在大代价也要殊死一搏的情况下,他们的占卜术会更加精准,行事也会更加小心。”
水千竹这么说完,那些长老心里也有了思量,圣女的意思是想说,这一战他们避无可避,而这一战,没有占卜师加入,他们必败无疑!
所以现在,是他们不得不求水千竹的情况,而非他们要求水千竹要做什么,她便一定有义务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