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5章 披露
蓝山的心思不在这上面,听到张毅给自己职务,也只是当做例行的职权交割!
所以领命之后,独身一人去找王司马交割了!
张毅则是捧着两封书信,眼神越来越亮!
“一份辞呈,一份婚书,郡守大人的手段还真是老道啊,不过到与张某的目的相符,只希望杨大人日后不会后悔今天做下的事情!”
张毅将两份书信收好,突然间想起他让蓝山去联络这位好女婿,这蓝山刚刚竟然没有说清,莫非这小子在那位好女婿那里吃了憋?
一想到蓝山如此娇狂的性子被人压制,张毅就觉得颇为爽快,没过一会儿脸色苍白的王司马浑身湿漉漉的赶了上来!
张毅扭头望去,王子马双手沾满了血,显然是刚刚从城外回来,两人目光触及的刹那王司马羞愧的低下了头!
张毅已经知道了答案,不免摇摇头,王司马虽然身为一名酷吏,可到底已经几年的时间没有手掌刀锋,出了这么大的纰漏,放走了那个刺客之后,张毅等人的计划一定会被透露出去,再加上秋雨连绵,恐怕原本的办法难以奏效了!
“将军,王某失职,还望将军责罚!”
王思马二话不说,上前单膝跪地,显然羞愧难当!
张毅将两封书信递了过去。“把手洗干净,今日你骑本将军的马,将这两封书信送到京城翼国公府!”
听闻此言,王司马抬起头,脸上明显挂着几分难看!
张毅见他的表情不由得出声询问。“掌管兵马的事你做不好,莫非连送信的事情你也做不好。说这都做不好,你何时何年才能复仇?”
王司马摇了摇头。“将军此言差矣,王某并非是办不好此事,只是秦将军与我素不相识,王某人去送信,秦将军未必会看在心上!”
张毅顿时笑了。“王司马不必自谦,当初你在长安城之内,可是名声鼎沸的第一酷吏,秦将军做事速来公正严明,不会将你拒之门外,况且据我所知,咱们这位郡守杨大人,当年和秦将军一同在战场上杀敌,有这一份关系在,这两封书信秦将军一定会压下来,若他单独入宫面见陛下,也就达成了本将军的目的!”
王司马阴沉的脸低下头。
张毅看出了他脸上的难色,不由得微叹一声。“司马与秦将军是旧识?”
王司马抬起头。“当年与秦将军有恩怨!”
张毅了然地笑了笑。“但所谓冤家易解不易解,这次若你去的话张某人倒真的放心了!”
张毅将两份书信放在了栏杆上。“若此事不成,你也不必再回来寻张某!”
说完此言张毅独身一人走下楼,跪在原地的王司马深思了许久,终于将两封书信用衣服裹住,转头看着张毅的背影目光里复杂难民!
既然那几名头目的尸体丢失,又或者他们根本没死,再继续从南山县搜捕已经无用了,所以张毅立刻令蓝山召集人马,整顿旗鼓在天色擦黑之时,准备出发!
出发前,张毅带走了所有值钱的东西,只留下碎银子和一些碎金子,这些足够限令犒劳这些府兵,而这笔钱张毅还有其他作用,所以尽管杨飞雪一直朝张毅瞪眼睛,但张毅的手却没有一丝发抖,该拿的意思不少!
寒冷的秋风拂面而来,火把的光也变得扑朔迷离!
张毅等人整顿军马,许多将士们已经在连日的奔袭之中露出了疲态,他们虽然号称精准,却也并非是铁打的人,这些流寇本来就人数众多,分散在各地,只凭借他们500骑兵奔袭杀戮,在许多人看来本身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他们虽说达成了,也必然要付出更辛劳的代价!
就在张毅等人准备出发之时,泸县令突然追了上来!
张毅看着仍然披在被子之中,浑身瑟瑟发抖的卢千军,有些不明他想要做什么?
卢天军来到张毅马前,随后双膝触地,给张毅行了一个大礼!
这让张毅更觉得摸不到头脑,急忙跳下马来将其扶起,语气深沉的道。“为何行此大礼?”
卢千钧深吸一口气。“将军是当是豪杰,卢某人自愧不如,正如将军之前所说,如今的南山县隐藏着更多的威胁,飞雪留在此地恐怕也难保安全,卢某人想要拜托张将军,将飞雪送回郡府,只有将军的光明军相护,我才能放心!”
听到这儿,张毅还未做出回答,杨飞雪却早就按耐不住了。
“夫君,我不走!这张毅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我若是与他同行,兴许乱葬岗都没有我的位置!”
杨飞雪对张毅抱有莫大的偏见,当然也并不能全是偏见,毕竟张毅丝毫不在乎两人的态度和想法,他们两个人愿意不愿意与张毅并无关系!
只是如今听到杨飞雪这样可爱的一个女孩,对自己做出如此评价,张艺兴中倒还真的是有那么几分落寞!
反倒是卢千军苦笑不已,轻轻抓住杨飞雪的素手,语气带着几分痛惜的说道。
“飞雪,你的身份某以知晓,又何苦故作欺瞒,张将军虽然形式果决,可若是想要对你出手,卢某人恐怕也阻拦不住,而且只有跟着张将军,你才能够亲自见到平阳公主,你若能得到平阳公主的庇护,我也不必如此担忧了!”
杨飞雪愕然的愣在原地,有些不敢置信自己眼中顶天立地的夫君,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张毅对此毫无感觉,正如卢千军所说,以他如今的身份想要保住杨飞雪,无异于是痴人说梦!
如果张毅真的有色心,就算这位郡守大人得知他霸占了自己的心肝宝贝,也未必会和张毅真刀真枪杀上一场,毕竟张毅代表着是平阳公主,就连一个郡守都要退一步,更何况一个小小县令!
如果这是在京城,恐怕不知已经上演多少次,杨飞雪被富家子弟夺走的事情了!
或许在场的这些人之中,也只有杨飞雪还仍然单纯,仍然相信凭借自己的家世,可以在这个世道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