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招商引资

  这几日回返京城之后,张毅曾几度深思,最终发现,虽然有他的部分责任,但那份影响绝对占据大多数。
  张毅不可能将这件事说给尉迟敬德听,于是他深吸了一口气便接道。
  “尉迟将军还望明察,那荆州郡守,做了结党隐私的事情,正与突厥人有书信往来,这已经是叛国之罪,我手持天子令,有生杀大权!而范氏家族的人,我也只是除去了那些旁枝末节,真正的范家嫡系,都已交给兵部处置,我做双手可以滴血未沾,却为何尉迟将军说我杀心太重?莫非尉迟将军就是一个善良之辈!”
  尉迟敬德微微一愣,转头瞪了张毅一眼。“死在老子手上的人,没有1000也有800,不然我这黑脸杀神的名头从何而来?若是比起杀人,你小子还是太嫩了,但若说所杀之人的身份,你却是远远逾越了自己手上的权力,我可以告诉你,你做下这些事情,虽然可以将功抵罪,但是你不过一个区区县伯,连5品大员都死在了你手里,陛下不追究,已经是天大的恩赐,而如果再因为此事而奖赏你,天下人又该如何去看?
  那要是按照你的行事方法去做,只要当地政府的官员哪怕有一丝不同,便会惹来杀身之祸,那我请问你,这天下谁还会去当官?”
  张毅闻言一愣。这个问题她还真的没想过,不过这应该是常识性的问题?
  因为官员若是做的不对,应该有检举的渠道,并且还可以搜罗证据,定其罪名。
  但为何听尉迟恭这话,反而张毅这么做成了不对的,更应该学那官官相护,为虎作猖。
  张毅深深的看了尉迟恭一眼,随后吸了一口气说道。“将军想要说的意思,我倒是懂了几分,将军是想要告诉我,一切都要讲究严察时政,事急从权,我虽然杀了几个败类,却脏了自己的手,置自身于危难之地?”
  尉迟恭一拍桌子。“就是这个意思,不过文绉绉的太难明白了,我就用我的话跟你讲了一遍,你小子也够迟钝的,现在才反应过来?”
  张毅差点一口老血喷出去,怪不得他总觉得像刘仁景,段圭等人脑子里缺根弦,这不是孩子的问题,这是从老辈教育上就出了问题。
  也幸好张毅脑子转得快,而且懂得当今时政,否则他真的误以为应该是不举官的错,任凭这些人逍遥法外了。
  张毅不由得啧啧叹息,还真是苦了刘仁景,段圭等人,让这样的父辈来教导他们,恐怕再怎么天资聪颖,最后也会被逼上绝路。
  也怪不得刘仁景听到他想要购置铁板,第一时间想的就是要造反,这让张毅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来到了桌子边坐下,抬头望着尉迟恭说道。
  “尉迟将军,想来陛下此次赏赐你的物品,你还没来得及收进库中吧?”
  尉迟敬德闻言歪着头,瞅了张毅一眼。“你小子想干什么?这可是陛下赏赐我的,虽然说此次与突厥人交战,你的确有功劳,而且并不是太小,但陛下对你的赏赐一定不会晚,所以你也别张那个嘴,我是不会和你分享的!”
  张毅差点一口老血喷出去,这尉迟敬德莫非是以前遇到过这样的事?她话还没说完呢,就已经被人看了出来。
  仔细想想,还真有可能,那滚刀肉一样的程咬金,欺负尉迟恭这样的粗脑筋还真不是什么难事。
  果然尉迟敬德看见张毅的表情,得意的笑了笑,说道。“当年那程咬金就想要和我共分功劳,让我拎着一把板斧追了几条街,你小子如果敢张嘴,就要做好被我追砍的准备!”
  听到这儿,张毅急忙摆手。“尉迟将军果然是侠者风范,我张毅也是一个君子,俗话说君子不夺人所好,我又怎能做出这样的事呢!”
  尉迟恭哼了一声。“你小子还能被称之君子?你可知那些突厥人被押送出境的时候,是如何形容你的吗?说你是草原之恶魔,是狼群养大的孩子,又或者是天狼神的第2个儿子,据我所知,他们所信奉的天狼,生有三子,大儿子同龄草原,三儿子纵横山林,只有这个老二,继承了狼的狡猾和奸诈,投身与雪山之神,反正这信仰听起来没什么大意思,但我总觉得他们是在说你是一个狗杂种!你觉得呢?”
  听到了这里,张毅只觉得一股邪火往上涌,这尉迟恭明摆着是借机损他,不过这也让张毅得到了一个新的消息,突厥人对于他显然已经有了很深的畏惧。
  而正也就是这个道理,让张毅眼前一亮,望向尉迟恭的眼神逐渐的眯了起来。
  “呵呵呵!”张毅傻笑两声。
  尉迟恭则是眉头皱了皱,心中暗道。“这小子不会是被骂傻了吧?这种损人的话都听不出来?”
  张毅回过神,最后坐在了摆桌子旁边。“尉迟将军,有句话说的好,叫做坐吃山空,不如细水长流,尉迟将军即将被封为国公,将来儿子必然也会娶公主为妻,如长孙冲,刘仁实等人,皆被许与驸马婚约,想来将军为大唐立下犬马之劳,这种殊荣是不会错过的!”
  尉迟敬德微微眯了眯眼睛,他有些摸不准张毅想要说什么。
  不过毕竟是一军统领,虽说心里没底,脸上却成竹在胸。“这就不劳你费心了,宝林将来若有此机会,那是我尉迟家的荣幸,但现在谈起来为时过早!”
  张毅,闻言嘿嘿一笑。“尉迟将军还觉得早吗?程咬金程将军的大儿子程处默,可是在8岁的时候就有婚约在身,算算时日,或许明年,后年,老程家就会成为皇亲国戚,程处默也将摇身一变,成为当朝驸马,到时候面对你家尉迟宝林的时候,那何止高了一头啊!”
  尉迟敬德眼睛转了转。“还真是这么个道理,程处默这个小畜生,近些时日以来经常在城中纵马而驰,坐下的马匹,还是陛下亲自赏赐的追月,我家宝林没少被他欺负,这小子将来有一天要是再向上登一层,那岂不是丢了我尉迟家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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