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服口服
“他……他……他……”鬼差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
“他怎么了？”秦杨皱眉。
“他不能进来！”鬼差终于憋出了一句完整的话。
“为何？”秦杨问道。
鬼差以为秦杨又要送敌人进来，直接瓦解其肉体，禁锢其神魂，当即赶忙解释道：“这家伙即便肉体瓦解，神魂依旧强悍无比。一吼之下，我这断魂铃控不住他！”
秦杨看向这名鬼差的腰间，似乎每一名鬼差的法宝都不相同。但大体功能倒是相似。
“我没要杀他，我只是想让他见见他的老仇人。”秦杨开口说道。
“谁？”
“轩辕孤晴。”
提起这个名字，这名鬼差深吸了一口气，道：“不可！但是……可以用搜魂镜显现影像。轩辕孤晴被禁锢在九幽大殿之中，冥神亲自镇压。”
秦杨看了看夔牛，道：“你应当认得轩辕孤晴吧？”
“化成灰我都认得！”夔牛沉声说道。
同时依然不敢确定，眼前发生的一切，真的是真的吗？
这个唯唯诺诺一副仆人模样的，真的是鬼差？
秦杨看向鬼差，道：“那就用你的搜魂镜吧。”
同时，秦杨也知道了为什么冥神派这名鬼差在游离之间当差了。这搜魂镜，似乎是专门为了帮自己的……
鬼差掏出一面镜子，念念有词之后，一声低喝：“显！”
九幽冥神殿中，冥神与轩辕孤晴的身影，显现在镜子之中。
整座大殿，如同一个拷问囚笼，诡秘的锁链，将轩辕孤晴锁在大殿之中。她似乎在与冥神谈论什么。
随着搜魂镜的能力，冥神和轩辕孤晴也都有所感应，因为九幽冥神殿同样显现出了一面镜子，其上有鬼差、秦杨和夔牛的影像。
“是你？”轩辕孤晴看到秦杨，并不感觉意外。她知道，秦杨一定不放心，一定会查看自己的状况。可是看到夔牛之后，却是有些出乎预料。
她本以为，下次再见的时候，会是……反正绝对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域主化身，我终于见到你了！”夔牛血眸通红，似乎要滴出血来。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也不过如此。
夔牛化身人形大汉，身后背着缩小的战鼓，就要直接冲进去。
秦杨则是伸手一栏。
夔牛既然答应了臣服秦杨，自然不会违逆，但是胸中仇恨刻骨滔天，无法忍耐，极力的克制自己，压低了声音低吼：“为何拦我！你答应过的，是杀了域主化身，而非抓住她！”
“当然。”秦杨开口说道：“此时的轩辕孤晴，早就没有了域主化身的力量，在冥界的她，也没了肉身，只有神魂而已。想要杀她，随时都行。”
“那为何不是现在？”夔牛问道。
“问的好！”秦杨开口说道：“因为杀了她之后，还会有第二个域主化身诞生。只要这苍穹星域的所有生灵不死光，域主化身就永远不会消失。你是想杀了轩辕孤晴，还是想彻底杀了域主化身？”
夔牛沉默一会儿之后，开口道：“我明白了，我会助你杀光……”
秦杨满头黑线，打断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放心吧，彻底杀死域主化身，我有办法，但不是现在。让你看看，只是想让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事情，能够做到。”
夔牛深吸了一口气，直接跪地：“吾愿认你为主！”
鬼差连连倒吸冷气，毁灭之主真不愧是毁灭之主，连夔牛这般存在，都能将之折服。
可令他意外的是，秦杨竟然拒绝了。
“臣服足够，你依然是自由的。”秦杨当然知道这两者的区别，可秦杨的本意也只是想限制夔牛，让他控制住自己的力量。
像这般强者，一旦臣服，便绝对不会违逆。
之前秦杨故意造成误会，这夔牛都没有要反叛的意思，更何况现在。
夔牛心中那颗冰冷的仇恨之心，似乎有所变化，一种不知名的情绪、感觉，涌上心头。
“好好好，真的精彩！”轩辕孤晴笑看秦杨，道：“众神殿后，我就不该留你性命！想要彻底杀死我？你觉得，你真能如愿吗？”
冥神脸色一紧，赶紧低下头去。所幸的是，秦杨并没有发现他的细微变化。
秦杨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道：“珍惜现在的时光吧，你没有多少时间了。”
让鬼差收起搜魂镜的能力，秦杨正要关闭这死界大门，似乎想到了什么，看向那名鬼差，道：“你不结巴？”
“不……不……不啊……”鬼差咽了口吐沫。
秦杨顿时无语，这家伙该不会是被吓的吧？都这般实力了，一紧张还结巴，这什么毛病？
关闭了死界大门，秦杨长舒了一口气。
目光深邃，笑道：“现在，该去云海天宫走一趟了。那鲲鹏还要请我喝酒来着。”
夔牛化身彪形大汉，面无表情。他心里已经对秦杨彻底服气。
背后的战鼓也在轻轻颤动，似乎在与夔牛交流情感。
跟在秦杨身后，就如同一个跟班护卫一般。
七窍先生现身，惊奇的看着这一幕。一切都被他记录下来了，这将是历史中极其难得的经过。
“你晋升需要……”七窍先生欲言又止。
秦杨当然告诉了他，自己晋升境界等级，只要杀人便可。
秦杨也知道七窍先生想说什么。
这么大一笔经验，明显是杀了更加有利。
秦杨呵呵一笑，道：“屠天联盟那里，足够了。”
七窍先生这才了然点头。
秦杨又道：“不用多想了，我再告诉你一点。”
“什么？”
秦杨说道：“当我晋升神灵境后，怕是就不能随意出手了。”
七窍先生心中一凛，顿时明白了一切。
如今的苍穹星域，根本就承受不住神灵境的力量！
星域倒退，所有强者都无法晋升神灵境。
但是秦杨，不在此列！
“看来，你是真要彻底杀死域主化身。”七窍先生的眼镜上，光芒大盛。
整个苍穹星域的历史，这将是最重要的一笔！
作为记录历史的法宝，七窍先生无比激动。
“那是当然。”秦杨坚定说道。
夔牛静静的听着，越发对秦杨感到疑惑。
这，真的是毁灭之主吗？
不管如何，自己的选择，真的对了！